事情暂时搁置了下来。
过了两天,薛景睿坐在窗前,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桌子,自言自语道:“还有哪里没有找呢?难道说仓儿真的已经被弄死了?”
林婉棠拿着一个瓷瓶走过来,说:“大将军,这是三元道姑送给我的去疤药,我给你用上吧。”
薛景睿漫不经心地说:“身上的伤疤,不碍什么………”
他抬眼,突然看见林婉棠眉眼美丽如画,竟鬼使神差改了口,说:“……但既然你得了药,为免浪费,我还是用上吧。”
林婉棠笑着让薛景睿脱掉上衣,薛景睿的耳尖突然红了起来,林婉棠嘲笑道:“大将军怎么跟个大姑娘一样?”
薛景睿生气,心想,脱就脱!在军中休息的时候大家都光着膀子,怕什么?
林婉棠望着薛景睿的背,结实的肌肉线条完美,只是,上面满是刀痕、箭伤的痕迹,令人看得心惊!
林婉婷开始涂去疤膏了。
去疤膏涂上去,有种清凉的感觉,而林婉棠的指尖温热,凉热交替,拨动着薛景睿的心弦。
林婉棠叹息一声:“将军原本肤色极白,因为这些伤疤,倒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了。”
薛景睿心头一动,突然问:“你说,有没有可能仓儿受过伤,他背上的桃心胎记看不出来了?”
林婉棠兴奋得眼睛放光:“有可能。”
薛景睿当即将泰来唤了进来。
泰来低着头进来,突然看见林婉棠的手抚在薛景睿裸着的脊背上打转,顿时喜上心头,又有些害羞,忙扭头说:“哦,小的等会儿再来……”
薛景睿冷冷说:“滚进来!”
泰来这才大着胆子进来,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薛景睿觉得泰来满脑子不正经的东西,瞥了他一眼,说:“你们寻找有桃心胎记的人时,有没有见到背后有疤痕的?”
泰来想了想,说:“有。小的知道两个。一个人是受伤瘫痪了,长期卧床,生了褥疮,唉呀妈呀,背上的肉都溃烂了。还有一个是铁匠,据说是因为不小心被热铁烫过。”
薛景睿道:“弄清楚他们的年岁长相,如果有必要,用仓儿这个名字试探一下。实在可疑,就悄悄带采萱见上一见。”
泰来闻言赶紧去了。
过了两天,泰来回禀,那个铁匠很可能就是仓儿。
泰来说:“小的让一个村妇试着突然唤了一声仓儿,铁匠听了以后显得很激动,问那村妇是哪里的人。后来,小的就让采萱偷偷见了见他,采萱说,铁匠跟她死去的男人长得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