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听得微微皱眉,对于谢时风和小郡主。他也认为这两孩子缺乏管教,没有长辈管束,不懂规矩。以前在京城,他管不到也就算了。
现在既然已经在南行的路上了,总该管教管教。
当然,半路打孩子终究是不合适,闹起来白白叫人看了平南王府的笑话。略思索了下,平南王命人:“挑两个老成的嬷嬷,过去好好教导他们。”
平南王府车队里丫鬟婆子一堆,都是有头有脸的才被带来京城一行伺候主子的,挑两个嬷嬷容易的很。
那人得了令后,立刻就去车队里挑了两人。送到小郡主车前道:“郡王,王爷担忧郡王和郡主没去过南境,不懂那边的规矩礼仪,特意派人来沿途教导两位。”
马车内,小郡主正趴在谢时风的身上哭:“哥哥你骗我,你说了带我出来玩的,我怎么会睡着呢?你坏,你还我修羽哥哥。”
谢时风被妹妹哭的无奈,只能耐心哄:“我们是出来玩,不过是走的远一些玩。等到了那边,我们玩一圈就回京城了。修羽现在忙呢,他没有时间陪你。等我们回来,他就有空了。”
“他说了要陪我放风筝的,呜呜……他也骗我。”小郡主看着风筝,眼泪更是连绵的往下落。把谢时风胸前的衣服都染湿了一大片,委委屈屈的哽咽:“哥哥,我怕,他们好凶的。”
“别怕,有哥哥在呢,没人敢把你怎么样的?”
谢时风正安慰着妹妹,突然被打断。不由怒道:“滚,我们郡王府的规矩满京城赞赏,不需要教导。”
来人不肯离开:“郡王,这是王爷的意思。”
谢时风还想拒绝,边上侍女劝了一句:“郡王,还是让人留下来吧?您和郡主确实该了解一下平南王府的规矩,免得到了被人故意为难。”
这话似乎也有道理,谢时风想了想,不悦的点了下头。
大大的马车靠边停下,很快一个打扮老成,穿的素净整洁的婆子上了车。她先跪下磕头:“奴婢陈婆拜见郡王,拜见郡主。”
随后一抬头,瞧见兄妹俩人竟然偎依在一块。陈婆顿时惊讶的张大嘴巴,发出了类似鸡叫的声音:“啊啊啊,郡王,郡主,你们怎能如此?有道是男女七岁不同席,便是亲兄妹,也是该避嫌的啊!”
因为小郡主的心智一直是小孩子,又很依赖人。谢时风从小就会抱着安慰妹妹,早习惯了。再加上这会小郡主哭的厉害,他才没舍得把人推开。
郡王府的人都看习惯了,从未敢多说什么?一见这个婆子上车就尖叫,谢时风顿时恼怒起来:“你叫什么叫?晴儿是本王的亲妹妹,她现在受了惊,本王安慰她一下又怎么了?”
陈婆收起尖叫,低头。动作看似恭敬,眼底却满是嘲讽。她满心底鄙夷:果然是没人教养的野种,半点规矩都没有,竟然兄妹相亲,败坏门风。
嘴里则假惺惺道:“奴婢不敢,只是郡王此举实在不妥,时间长了终究会影响郡主的名声的。还请郡王下车,这里交给奴婢照顾就行了,郡王放心,奴婢一定会尽心尽力,将郡主照料的妥妥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