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裕点点头,“此事不宜久拖,迟则生变,就是这两三日,我会安排好。”
“那么,一切便劳烦堂兄费心了!”萧景业冷冷一笑。
萧景裕淡淡道:“那是自然,咱们俩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自然会费心。”
萧景业满意点了点头,心中也轻松了不少。
没错,他们俩是一条藤上的蚂蚱,谁也逃不掉,萧景裕一定会用心的。
萧景业心里一阵痛快,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当他的父皇知道萧景淮死了之后的反应了。
尤其是,当他疑心是自己杀死了萧景淮、却又拿自己无可奈何的时候,那种心情,叫他想想都觉得痛快!
光他会折腾人,他便不会吗?
夜色更深,终于商量妥当的堂兄弟俩终于分别,萧景业悄然离开了战王府,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萧景裕抬头望了一眼早已偏西黯淡的月亮,目光敛了敛,唇边漾开无限嘲讽。
两辈子了,他终于快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两天之后,萧景裕便暗中与萧景业联系,定好了动手的时间,就在次日晚上。
萧景业迫不及待的表示同意。
事实上,他一直巴不得这事儿赶紧了结赶紧玩完!否则,他心里边总存着这么一件事儿,怎么都不舒服。
对外,萧景业还在卧床养伤呢,压根儿就不担心被人疑心。再者,谁会想到他这个稳坐钓鱼船的会去跟萧景淮那个完全没有未来可言的阶下囚过不去?
唯一会疑心的,只有他的父皇。
可是,在这种情况下,恰恰是他这个父皇的疑心对他来说半点儿用处都没有!他甚至巴不得他疑心——疑心他又干不掉他,想想都痛快!
这天晚上,萧景业一袭劲装黑衣,蒙着头脸,在萧景裕的安排下,顺利进入了宗人府大牢。
宗人府的牢房如今只有萧景淮这一个犯人,且关押在这种地方的犯人跟关在别处的还不一样,防守算不得太牢固。
看守的人手更是少。
监牢中根本没人,晚上大门一锁,只有两个象征性的看守留在监牢外的值房里值班而已。
值班的看守日常里闲得蛋疼,每天夜里除了喝酒八卦就是睡觉,压根儿就不会想到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这天晚上自然也是一样。
萧景裕只要派人在他们的酒水中稍稍动点儿手脚,两人便昏迷得人事不省,雷打不动。
萧景业大摇大摆打开监牢大门,走了进去。
正是半夜时分,萧景淮早已入睡。
这监牢之中唯有几乎贴着屋顶的地方有一处还没脑袋大小的天窗,白日里透进来一丝丝光亮,能让人勉强分得出白天黑夜。
夜里,监牢中是不可能有灯光的。
例行的巡逻之后,便是一片漆黑。
萧景业顺手将火折子插在墙壁上,淡淡的光晕却令萧景淮觉得有些刺眼,即便沉睡中,也仿佛有所察觉。
他微微皱眉,慢慢睁开了眼睛。
有光?
萧景淮眼中一片茫然迷蒙,有点儿搞不清楚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