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末心里冷笑,人家的车子精贵,他的车子就是该报废,这接的人还是自家的儿子,也不知道他们的经济账是怎么算的,这如意算盘倒是打的响。
“叔,照着你的意思,我的车子难道是神仙造的车子,刀枪不入,水火不怕。”席末本来是不想说这话的,这个开头起了,以后可是会跟着一屁股的烂事,恐怕都没尽头了。
李四梅在桌子底下踩了下席大丰的脚,席大丰就停止了即将出口的教训。“席小伢子,你叔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他这人嘴笨不会说话。宝春打电话过来说了,城里内涝太厉害,小车子过去,水位最浅的地方都是要蔓到车窗的。他还说,你那车子叫越野车,水就算是淹到了车窗里面也是没事的,车底盘也高,路上也不会搁到碰到,危险小些。我跟你叔听到他这样说,这才来找你帮忙的,你帮不帮都是你的事情,帮的话,我们承你个人情,不帮的话,我跟你叔也不会责怪你。”
李四梅平淡的语气,像是那种顺其自然的说道,以退为进。瞧这话说的多有水平,席末被她说的无话可说,人家这是摸清;了底才来的。
开车的是江夜鸣,席末照样是坐在副驾驶位上,恶劣的天气和环境,牧马人彻底的显示出了它的优势,如履平地的到达了县城。席末之前就让席大丰打电话通知席宝春他们,让他们找水浅的路走到县城的出口处,这样的话,席末的车子就不用开进水位过高的县城。四人上车的时候还在打哆嗦,鞋子和裤脚已经湿透了,才下午四点,天就已经在转黑了,他们在县城等了两个多小时,人都快冻的不行了。
席宝根对席末憎恨的厉害,刚刚被席宝春带着在满县城跑,刺骨冰凉的雨水浸透鞋袜,他的脚已经冻的快没知觉。都是这个人,他就是故意的,这车子明明就是可以开进小车站的,还害得他们一个个都成了落汤鸡。
席宝春对开车的江夜鸣还是有点感兴趣的,当然这完全不是因为看上他了,席宝春这个人有读书人不该有的虚荣。江夜鸣手腕上的江诗丹顿是限量版的,身上穿的衣裳更是名牌中的名牌,他举手投足间都递给众人一个消息,他和他们是不同的。席宝秋满是痘痕的脸上也是高深莫测,她如一座碉堡一样坐在那里,小眼睛却是时常的透过后视镜偷瞄一下满脸无暇得天独厚的江夜鸣,这个人是她挑男友的不二人选。
钟小青的心思都放在了席末的身上,她在生孩子之后,接触到席末,就开始喜欢将席宝根和席末作比较,越比越灰心,同一个家里的孩子,怎么差别这么大,她当初真是瞎了眼才选择席宝根这样的人当男朋友。后座四人各怀心思,前面两人却是一点都不知晓。
这会儿大雨下的人心暴躁,天气也是一天比一天阴寒,那些司机可不想死在了回家的路上。接人回来,李四梅和席大丰倒是很客气也很真诚的对着席末和江夜鸣说了感谢的话。
王来娣发现儿子媳妇周身湿透特别是鞋子湿的滴水的时候,只因席宝根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就怒骂席末是诚心的,歹毒心肠什么的。一旁的钟小青有点怔愣,她从来不知道席宝根还有这种小鸡肚肠以德报怨的一面,也没想到自己婆婆居然是这种是非不分黑白颠倒的浑人。
席末那种淡然习以为常的样子引起钟小青内心的愤然,原来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