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微怒地瞪了一眼曲墨寒:“你就只有这句话要说?”
曲墨寒垂眸看着秦梓砚,语气平淡地道:“他就是梓砚!”
噗……
若不是场合不允许,秦梓砚绝对会学龙生九子亲友群那帮丫头们拍桌狂笑,只能强忍着笑意,不动声色地望着老爷子。如果此时老爷子生活在古时候,留着一腮白胡须,那定是名符其实的吹胡子瞪眼睛。
“好了,有什么事坐下来谈,爷孙俩吹胡子瞪眼睛的像什么话?别让梓砚看了笑话。”老夫人适时打圆场,微笑着道,“梓砚,过来奶奶这边坐,别理他们,这爷孙俩都别扭20年了。”
秦梓砚失笑,倒也没有拒绝老夫人的亲近,松开曲墨寒的手,坐到了老夫人身边。
管家见气氛缓和,明显松了一口气,放心地出去准备午餐了。
“梓砚书法写得很好,想必很小就开始学了吧?”老夫人眸中笑意不减,望着秦梓砚也满含亲切,似乎对这个特别的“孙媳妇”没有丝毫介意,一开口也是以奶奶自称,想来是接受了秦梓砚。
“是,我四岁便开始学习书法了……”
“说谎!”秦梓砚才开了口,老爷子就怒气冲冲地打断了秦梓砚的话,神色严厉地道,“你从出生开始一直到今年暑假,从未碰过毛笔,你是否该解释解释,短短几个月,为何会有如此精湛的书法?”
“爷爷!”曲墨寒一把握住秦梓砚的手,面色冷漠地注视着老爷子。
秦梓砚捏了捏曲墨寒的手,示意他放松心情,抬眼含笑望着老爷子道:“您今日会坐在这里,您和奶奶想必已经对我和墨寒之间的事十分了解,或许有些事情对您来说十分匪夷所思、不可思议,您是希望我亲口承认,还是希望我亲口向您解释一遍?”
秦梓砚神色沉静,端起女佣端上来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润了润稍显干涩的喉咙。曲墨寒不是普通家庭出身,自他打定主意和曲墨寒在一起,他就设想过这一天迟早会来,他也从未想过隐瞒,尤其是眼前这位精明的老人。
“从小练习书法”这种借口也就只能骗骗与他不熟的人,哪怕是黎昕口中“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叶智辰,恐怕也早已对他产生了怀疑。所以哪怕再匪夷所思,他也不指望能骗过曲墨寒的家人。
老爷子收起了眼中的愤怒,沉默地望着云淡风轻的秦梓砚,秦梓砚比他想象中更加镇定,哪怕他故意刁难发怒,这人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在他的心中,秦梓砚和曲墨寒是一类人,是他颇为欣赏的年轻小辈。
当初曲墨寒向他们告知与秦梓砚的感情时,不轻不重的口气将曲家搅得天翻地覆,不出两天秦梓砚的生平资料就摆到了他书房的桌子上。资料里详细记载了秦梓砚从出生以来的所有事迹,然而今年暑假上来,秦梓砚突然性情大变,原因不明!
曲家不是普通富贵人家,就算只是普通的豪门世家,也不会轻易接受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更何况曲家的人各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