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知道自己对于男人极具魅惑,她身姿极软,轻轻地贴合着他的胸膛,手指轻轻拂过他的肩衣,看似不经意的抚开,那肩下的金色彼岸花透了出来……
璃末手指抚上那细花瓣纹,轻轻呼——“这是什么……好特别的人皮画……”
这话从她口中说出,却是没有旖旎之感,反而带丝血腥兴奋……
悲殊心生奇异,也未出言阻止她。
沉默地任她胡为。
她轻抚上那朵靡丽的金色彼岸花之后,又是轻轻一笑,声音似呢喃似娇嗔,落入凡夫耳里,必定燃起心焰,她先是轻轻食指指尖挑起他的下巴,细细端详他的容颜,再抚上他的高洁额头,美丽眩目的眉,眼,鼻,唇……
像是在摩挲着珍贵的珍宝,又似在纵火……
她的手指尖在他的肌肤住摸索,像是要挖掘他深藏的秘密一般,一步步的探索,直到……才被他用完好的右手抓住。
悲殊凝望着她戏谑的眼眸,倒没有说出什么:“施主请自重的话。”而是沉默地看着她。
像是知道自己只是她手中的玩具一般。
他依旧未动情绪。
她那般放肆,他依旧如一尊白玉石佛。
璃末便笑笑,笑意带了几分冷然,翻脸比翻书还快地从他的怀里站了起来,站起身的动作,“不小心”踩了一脚他被紫光血枝吸去大半血肉的白骨左手,只听“咔嗒”一声,骨头发生碎响,半断于地面。
悲殊不由地皱了眉头,闷哼一声,抬眼,与璃末得意的眼眸相视,见他望来,她还挑衅地挑挑眉,笑得又很无辜地说:“哎呀,我不是故意的,大师不会怪我吧?”
丢下几瓶贵重药瓶于他膝间,漫不经心地说:“几瓶灵药做赔礼,大师可别生气,人家会伤心的。”
嘴上这样说,丢药瓶的动作却是像赏给乞丐。
诡异难测喜怒不定,不自不觉,璃末将前世的合欢宗宗主真实相貌展露在了悲殊的面前,也许是因为他如今半身被毁,任她拿捏,也许是因为他极可能是前世的邪尊,算得上她半个“故人”,令她不自觉地回归了前世的本性。
对于这个半“故人”,她极为警惕且感觉危险,可以说是拿生命在做赌。
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是在试探他。
这是一场极危险且赌注极大的对局。
在对方还未摸清自己之前,自己能最快摸到他的本性与目的,才是最快掌握这场对局胜路的先手之棋,而她,在看到悲殊未用她给的药,而是无视膝上的药瓶,缓缓闭上眼睛,又恢复成一尊佛像时,她嘴角的笑容更是邪恶危险,心中对其的杀意更无法抑制了……
此时,她的角色转换为一个猎人。
一个要夺悲殊性命的猎人。
她此时下定了决心——一旦摸清对方的底牌,再在他最脆弱,力量最薄弱时,一举将其击杀。
就在这个地底紫光洞穴之中。
因为,如果是空无,他一定会拣起药瓶用做修复自己伤势。他不会介意璃末的贬低,也不会惧怕这药可能被璃末下毒。出家人四大皆空,自内圆融,不会在意外人的低眼与恶意,但悲殊与他相反……
与干净无尘的空无相反,代表着什么?
代表此僧不简单,代表此僧不像他表现那般离世净尘,明清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