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南苑学生学成之后，朝堂可进，娘子军可入，此事获得过先帝爷的首肯，还曾说下了‘南苑十年出一云清和，也不知下一个十年会是谁’之言。”
杜若笑了笑，“林先生多日操劳院中琐事，想必精力憔悴，忘了这些，也情有可原。”
南北两院屡屡交锋，哪次不是林子仲大胜而去。
如今被一草包说的哑口无言，一肚子气憋着没处撒，偏偏他还不能反驳！
反驳便是对先帝爷，云皇后的大不敬。
现在只能顺着她的杆往下爬。
他放低姿态，“是……我近日是有些疲累，险些冒犯了云皇后。”
林子仲盯着杜若，语气低沉，“杜女郎今日真是好生威风，平日里倒没注意女郎也是有些本事的人，如此看来明日的集贤之争，女郎想必也是当仁不让了！”
集贤之争？选拔贤能的？
杜若面上迷惑，前世倒是没听过这个名头。
看着杜若的表情，林子仲也不怀疑，毕竟以杜若平日里的成绩，是参加不了这等活动的，她不知也并非怪事，他抬眼示意了跟在一旁的晏穆青。
晏穆青上前，本来对杜若一直冰冷的眼神，因方才的言论，竟有些许缓和，“国子监每年都会有集贤之争，为的是检测两苑学子的能力，往年都是各选三名成绩甲等的学生，今年的话……”
他稍稍停顿，看向杜若的眼神有些同情。
林子仲接过晏穆青未说完的话，“今年学监大人特意改了规矩，只选一名，至于谁参选由对方学苑决定！”
这话说完，林子仲脸上已扬起了笑容，仿佛早已胜券在握。
“林先生！”一直未曾开口的左雅走上前，脸色有些难堪，用着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道，“杜若她前些日子大病了一场，集贤之争怕是无法参加，今日说了一些病话，还望先生见谅！”
她回头怒瞪了一眼杜若，“还不上前来给林先生赔罪！”
“诶！不必！”林子仲直接打断，“我倒是瞧着她精神的很，左先生也不比如此担心，以她的能力也未必会输。”
林子仲瞥了眼左雅，轻蔑道，“也别说我们欺负你，我北苑学子，你大可随意挑选。”
左雅脸白了白，北苑成绩最次的也有乙等，她回头瞧瞧杜若，印象中她成绩一直处于丁等，这明摆着让杜若没有活路。
杜若瞧着二人之间的举动，有些疑惑，比赛若是输了，也不过是丢了面子罢了，左雅的神情倒有些不对。
不过她也未慌，国子监那套千古不变的做法，她多少都知道些，看了一眼离她最近的晏穆青，随意指了指，道，“就他吧。”
一片哗然，学子们炸了锅。
“疯了吧……敢和晏世子比？他这么多年来，第一的名次就没掉下来过，这为了和他相处已经不择手段了吗？”
“我倒是有些期待这第一和倒数第一的比试会有多精彩！”
“我听说今年的集贤之争，输了貌似是要除名的。”
“除名？”
“对啊，说是为了剔除学院中的蛀虫……”
众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向杜若的眼神变的幸灾乐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