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听到沈玉龙朝谢兰问的问题,才明白过来沈玉龙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见她为何意。
她顿时紧张起来。
她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沈玉龙的气色,就这身体状态,这会让他知道这一年多以来家里发生的诸多变故,恐怕沈玉龙又会晕迷过去。
谢兰也面露难色。
不知如何回答。
沈玉龙的目光就这么看着谢兰,等待她的回答。
谢兰跟他外公舅舅,从昨天到早上,在他面前提了好几次夏夏这个名字。
沈玉龙刚开始不知道他们说的是谁,等他昨晚上脑子清醒,从她们的话语中分析出,夏夏就是他姐姐沈玉莹。
怎么管他姐沈玉莹叫夏夏?
早上,他就向谢兰问出了这个疑惑。
他不记得他姐还有小名。
问了半天,他母亲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沈玉龙顿觉这里面有事。
他晕睡一年多,醒来以后虽然他母亲表现的很高兴,但他总感觉气氛不对劲。
他爸去出差了,爷爷也没有第一时间赶来看他。
姐姐又改了名。
他中午闹情绪,说如果谢兰不告诉他原因,他就不吃饭。
并且他要求见林夏,让她亲自给他解释这个问题。
他虽然沉睡许久,但是从昨天醒来到现在,头脑是清醒的。
记忆也没有任何缺失。
他晕迷前的任何事都记得,不可能唯独忘了他姐的名字
况且,
现在好像是过年期间,他跟他母亲为何会住在舅舅家?
这一系列问题,他都需要知道答案。
沈玉龙已经是十七岁的少年,他没那么好糊弄。
他此刻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谢兰一时不知所措。
谢兰没有回答沈玉龙的问题,而是看向了林夏。
沈玉龙的目光也落到了林夏身上,朝她问,“姐,你什么时候改名叫夏夏了?”
林夏跟陈家河对视一眼,神色皆是为难之色。
这个问题,该让她如何回答呢?
谢兰在电话里也没提前跟她通气。
她也不知道谢兰跟沈玉龙怎么解释的。
“我听到外公跟妈说话的时候,管你叫夏夏,我问她怎么回事,她也不说。”
沈玉龙看向林夏,满眼疑惑,“姐,你什么时候改名的?为什么改名?”
“我去年改的。”
林夏脑子灵机一动,有了想法,她走到床前,神色凝重的看着沈玉龙,叹了口气,解释,“是这样的,你出事以后,看了很多医院,找了很多大夫,都无济于事,迟迟不醒,咱妈为此操碎了心,一头青丝都变白发。,最后没办法,妈一个当大夫的唯物主义者,就去庙里烧香,遇到一个大师,大师说,我的名字不太好,好像是说莹字不太吉利还是怎么着,叫家里给我改个名,对你的恢复有好处。”
林夏越说越顺畅,
“反正为了让你早点醒过来,我们能想的办法都想了,改名又不是啥大事,听大师的,我就改名叫夏夏了。”
林夏思维如此敏捷,这么快就编了个理由,且听起来非常合理,让人无法怀疑。
当医学无法解决问题时,玄学就成了他们唯一的寄托。
屋里的其他人松了口气的同时,看林夏的眼神都充满了赞赏之色。
这丫头脑瓜子转的就是快。
谢老又开始感慨,这个聪明劲,当年怎么就没用到学习上呢?
而沈玉龙听得一脸懵。
同时也更加心疼他母亲。
他对自己晕迷后的时间没概念,但看他母亲,憔悴又显老,头上全是白头发,跟他记忆中那个知性优雅的女大夫简直判若两人。
沈玉龙的眼角不觉挂了上泪水。
还有他姐,以前他老嫌弃她。
没想到,为了他,她连名字都改了。
林夏看到沈玉龙流泪,她心下一惊,生怕这小子为此感到愧疚,她笑着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