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您别谢我,我这是爱屋及乌。我既然嫁给了陈家河,他的亲人就是我的亲人,他的儿子也是我儿子。”
林夏此话一出,陈老看她的目光充满了赞赏。
她虽然年纪不大,但心胸格局却非常的宽阔,心中有大爱。
这一刻,陈老在心里彻底的认可了林夏。
并且决定,回去就召开家庭会议,把老二一家也召回来,等陈家河出差回家,他就张罗着给他们办婚礼。
他大孙子娶妻,必须风光讲究,绝对不能就这么把人领回来,啥仪式没有的过下去。
“夏夏,你的身份证办出来了吗?沪指说你母亲要来海城?”陈老爷子看着她问。
林夏回道,“我妈跟我妹妹已经到了,身份证也给我了。”
“等家河回来,你们去领证,回头有时间我们请你母亲吃饭。”
陈老主动提出让她跟陈家河领证,双方家长还要见面,林夏神色微愣,旋即面带笑意,点头,“好。”
吃完饭后,陈老看着林夏柜子上放着的理发工具,沉吟了几秒,开口,“既然你会理发,那我给我剪一下,这头发长了,难受得慌。”
谢老头说她根本不会理发,开理发店就是捅娄子。
陈老沉思许久,打算冒着被剃光头的风险,先测评一下她的手艺。
如果实在笨拙到剃个光头都能剃破皮,那他就得劝林夏慎重了。
以前她是国营理发店的学徒,今后他也可以重新给她安排这份工作去继续当学徒。
林夏听闻陈老要她理发,开心的点头,“行,那我去烧水洗头。”
“那是干啥的?”陈老立在墙角的不知名的玩意,好奇的问。
“那是加热帽,烫头用的。”林夏说道,“我们参加比赛的时候,那几位大姐的烫发就是我用这个设备烫出来的。”
“是吗?”陈老半信半疑,那几个女同志的头发他可是见过的,都还挺时髦的。
陈老经常看报纸,对时尚的东西接受力还是挺大的。
“来吧,爷爷,我给您洗头。”
陈老不习惯被人伺候,“我自己来。”
“我来洗,您仰躺在沙发上,头搭在沙发边上就行。”
林夏拿了花蜜洗发水过来,老人的头发短,几乎是用干洗的,还给老爷子按摩了下头皮。
差点给人按摩睡着。
林夏给他洗好头,理了发,又修了面。
然后拿镜子让陈老验收成果。
老头当然是满意。
他们老人家的头发剪起来没什么技术含量,主要是手法。
这丫头挺熟练的,修面的动作也很轻柔,根本不像谢老头形容的那样笨拙无用。
再说,人家还给妇女同志烫头呢。
陈老满意的点了点头,“夏夏,你这是老师傅的技术啊,开了店,我介绍军区大院那帮老伙计过来给你照顾生意。”
不但要介绍老伙计们来理发,他还得去找一趟谢老头,亲自去给林夏正名。
谢老头要是不信,他把谢老头拉过来让林夏再给剪一次。
林夏语气甜甜,“谢谢爷爷。”
陈老笑着说道,“下次我让你奶奶过来,你给她烫一下,也让她赶一把时髦。”
林夏笑盈盈的急忙开口,“没问题,我一定给奶奶烫的美丽大方精神抖擞。”
“你有事就去忙,我先走了。”
“好。”林夏跟陈老一起出门,“爷爷,我送您去做公车。”
送走了陈老,林夏去了店铺那边找林金山,想问问他早上有没有去刘桂英那。
结果,林金山不在,只有钱大成一人在监工。
看到林夏过来,钱大成急忙迎了过来打招呼,“小林,你来了?”
“山哥不在吗?”林夏朝钱大成问。
提到林金山,钱大成在林夏面前完全没了以前的愤怒劲,他语气相当和善亲切的说道,“我让他陪着伯母去买东西了,他说伯母刚到海城,厨房里没做饭的东西,我给他预支了一百块钱,让他先把做饭的家伙什置办好。”
钱大成看着林夏,神色不自在,“小林,你看这事闹的,山子是你哥,你怎么不早说啊?”
“成哥,我也是昨天刚知道。”
林夏非常严肃的再次表明自己的态度,“成哥,不管我跟林金山啥关系,都不影响他是你下属这件事。
你对他还是要严格要求,他要是工作不认真,你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爱人虽然是你们大老板的朋友,但我们绝对不会是非不分胡乱偏袒走后门。”
虽然这个钱大成性格方面也有些小瑕疵,但这人还挺有工作能力。
比如,对各类电器构造非常熟悉,在这个电器化还不普及的年代,这是非常牛逼的技能了。
另外,装修这些方面也能独当一面。
要是他没点本事,陈家河那个兄弟怎么可能对他委以重任?
反观林金山,真就只是打杂跑腿的料。
至少现在他还没历练出来。
钱大成听闻林夏的话,瞬间松了口气,看她的眼神也充满了欣慰赞赏,“小林,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幸亏这姑娘是个明事理的。
不然,林金山那臭小子,还真嘚嘚瑟瑟的爬他头上去。
方进财一点左右就过来了,林夏跟着他一起去了建材市场,买了灯具,镜子理发椅等各种材料,方进财经常带着客户在那边买东西,比较相熟,灯具便宜了好多,那边老板还直接用人力三轮车送了过来。
俩人来回用了两个小时,就搞定了材料。
林夏深刻感受到,不管任何行业,有熟人好办事。
她自己要是去买这些材料,讲价讲不下来不说,还得自己找车去拉。
太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