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打破了美梦的旖旎,王十三眼前金星乱冒,哪还有文笙,哪还有洞房花烛夜。
他疼得浑身乱颤,像被剥筋抽髓,神智却是回来了。
王十三死死咬住被角,生怕呻/吟出声,被帐外白云坞的人听出有异,全力调理内息,令其回归经脉,慢慢运转,连疼带吓出了一身冷汗:“奶奶的,好悬,老子大事还没办呢,这要是一不小心走火入魔死在这里,可就赔大了。”
这什么见鬼的丹药?好生歹毒,享受个屁。
足足有一个时辰,王十三才勉强恢复过来,爬起身吩咐外边的士兵帮他打来热水,沐浴更衣。
他泡在热水里洗去疲惫,好好养了养精神,这才起来擦干,换了身衣裳。
白云坞的人服侍得十分周到,王十三索性对着铜镜把胡子刮干净,收拾完了一身清爽去见白云坞主。
东方和赵康都在,见了王十三齐声给他道喜。
王十三心说:“喜你奶奶。”脸上却露出笑容,春风满面:“同喜同喜。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有福同享。”
赵康是吃过那丹药的,东方是白云坞主的嫡系亲信,不知老不死的会不会网开一面。
就算会也不要紧,老子混进来了,早晚有你们这些狗腿子好看。
他心里暗骂,来到白云坞主跟前,弯腰行礼,恭敬地道:“王十三见过主公。”
白云坞主笑眯眯的:“我看十三精神饱满,整个人仿佛年轻了十岁,呵呵,看来你对神丹适应得很好。”
王十三刮了胡子正是为了给他这样一个假象,赔笑道:“主公真是目光如炬,早知道世间有如此美事,十三早十年就投奔主公麾下了。”
嘴上奉承,肚子里骂:“老不死的,睁着眼睛说瞎话,老子今年才二十有五,年轻十岁,你咋不说年轻二十呢?”
有生以来,他从未如此用心去对付一个人,一举一动一个细微的表情,都用心去揣摩,远非他当日糊弄沙昂可比。
白云坞主脸上笑容更大了一些,都说人不可貌相,但又有几个能做到不以貌取人,白云坞主也不能免俗。
刮了胡子的王十三鹅蛋脸圆嘟嘟的,半边儿酒窝时隐时现。看上去就是个没定性的少年郎,很难叫人对他生出戒心来。
反到是把数万大军交给这小子有些不放心。
不过话已出口,白云坞主对于决定的事极少更改,笑道:“早十年可不行,本坞主那时候还没有准备妥当。说起来还多亏了顾乐师和谭五先生他们几个,没有他们,本坞主拿不到祖宗留下的财富。此次起事也就不会如此顺利。”
王十三此时再听到提到文笙已经冷静多了。假作好奇:“坞主,我能问问当日顾文笙和钟天政逃离湖底,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么?”
白云坞主笑着瞥了王十三一眼。他对自己的丹药十分有信心,不疑有它,得意道:“他们凑巧发动了幽帝留下的奇门遁甲大阵,只是研究时间尚短。没有完全吃透,纯属瞎猫碰上了死老鼠。跑了两个,却还有两个没有跑掉。哈哈,谭五和那个姓董的假大夫被老夫生擒,不但如此。大阵运转,还将幽帝留下的宝藏显露出来,送到我手上。”
赵康在旁奉承:“都说真天子百灵相助。天意要成全主公。”
“哈哈哈。”白云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