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多么难过。”
段正卿一直觉着文笙与钟天政反目成仇,根源就在谭瑶华的死上。
眼见有机会解开文笙的心结,他这做下属的自要不遗余力。
谁知他话音未落,文笙便冷冷看了他一眼。
“别的事休提。钟天政在哪里?你如何带我去见他?”
段正卿心头猛跳了两下,定了定神方道:“公子在海上。您要去的话,咱们便乘着一艘小船,船上只留两名水手,由老朽带路,便可见到。”
文笙点了点头:“叫他先在海里等着吧。”说罢连那信也没往回拿,转身欲走。
段正卿急道:“大敌当前,顾姑娘你想想谭家的大军打过来要死多少人,难道就不能换你去与公子见上一面么?”
文笙充耳不闻,头也未回出门而去。
数日之后,文笙的信送到了谭梦州手上,但却并未能扭转局势。
谭梦州心意已决,一边给李承运施加压力,督促文笙应战,一边派人再赴吉鲁大军营地,同特慕尔商谈。
这次不知私下里许了什么好处,双方很快达成共识,特慕尔下令全军开拔,返回吉鲁国。
谭梦州清除了所有后患,转回头来,兵分三路,二十万兵马逼近开、邺二州。
要么叫顾文笙出来应战,要么开打,看朝廷大军此次能不能打下李承运的五个州。
战书下到离水,李承运麾下很多官员脸色都变了。
先前只与杨延率领的几万朝廷军队打,就够叫他们提心吊胆的了,眼下谭家人收拢了朱子良的大军,整合各路人马,纪南棠的兵还不到人家的四分之一,以寡敌众,能不能守得住?
奇门遁甲阵法的研究有了很大进展,杜元朴几乎是到了不眠不休的地步,他同文笙感叹:“真不是时候啊,若是再晚上一两个月就好了,有两个月,能练出一支精兵来,有半年,差不多能全军普及。”
李曹提醒诸人:“那姓钟的还在海上呢。”
文笙向段正卿套出钟天政在东海的消息,立刻就告诉了李曹,叫水军多加留意。
仔细算算,当日勤王大军屡次折损,尚能剩下三四万人,除此之外,钟天政手里还握着一支新乐乐师,实力不容小觑。
但李曹派船在海上搜寻,一直没有找到对方。
没有好处的事,钟天政从来不做。
文笙猜测他要见自己,多半是想要趁火打劫,而他出手的条件,十有八九是关押在开州的那一大批东夷战俘。
道不同不相为谋,见面徒惹不快,那不如不见。
有一个想法,在文笙脑海里已经盘旋好几天了。既然说到这里了,她暗叹一声,开口道:“那就应战好了。”
李曹和杜元朴一齐向她望来。
文笙淡淡一笑:“要拖两月还不容易,我马上给谭梦州写信,只要他退兵,我便答应与他一对一,我来定斗乐的时间,叫他定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