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哆嗦,赶紧出去吩咐找人。
符良吉的奏章只比鲁大通晚到了半天。
不过当时正是傍晚,建昭帝闹头疼,召了御医把脉推拿。谭老国师三个退在外殿用膳,奏章送来。被大皇子杨昊御做主拦下。
三人看了看。里头内容是弹劾鲁大通刚愎自用,一意孤行,致使大军惨败。前去劝阻他的程国公生死不明,请求建昭帝下旨治他的罪,叫他立刻交出帅印,以免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若将符良吉和鲁大通的奏章放到一起。怎么看都像是两个人在为此次战败相互推卸责任。
杨昊御“啪”地一声将符良吉的奏章丢在桌子上,怒道:“简直视带兵打仗如儿戏。父皇对他和鲁大通如此信重,他二人怎么敢?”
谭老国师眉毛微动:“殿下息怒,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挽回白州的不利局面。”
杨昊御闻言目光有些阴沉。他刚才主动请缨,想叫父亲将自己派到白州去督战,建昭帝没有允许。可二弟杨昊俭就有这样的机会。
建昭帝还为二弟和谭家牵线搭桥,谭瑶华同白文瑞的女儿订了婚。这意味着什么,没有人比杨昊御更清楚。
封自己一个孝王,来日向杨昊俭那小畜生俯首称臣,他怎么甘心?
更何况就是退让了,那小畜生也不会放过他和母妃。
这一年多杨昊御食不下咽,坐立不安,充满了危机感,哪里还有心情寻欢作乐。
谭老国师不知道杨昊御已经将他划到老二一伙,并且转过了这么多念头。
他一直在掂量接下来缺兵少将,鲁大通和符良吉又两不相让,该向皇帝进言,派谁去白州收拾残局。
论对白州的熟悉和带兵打仗的本事,纪南棠无疑最为合适,可建昭帝先前就将他丢在了一边,这会儿符良吉又是他的恩师。
旁人,还不如白州那两个,派个不知兵的去,只能是雪上加霜。
半个时辰之后,建昭帝头疼的症状稍有缓解,叫了三人进去商量,直到大半夜头疼再次发作,这次直疼得要死要活,惊动了谭皇后,才暂时作罢。
杨昊御非要留下侍疾,谭老国师和铭王杨安会合了等在外头的家里人各回府邸。
如此原定中午谭老国师同学生们见面的事只好延后。
谭老国师也想等等看,看建昭帝会不会改变主意,白州眼下无异于龙潭虎穴,只派一些的学生过去委实叫人放心不下。
他是老了,可他五个儿子还都年富力强。就是他们不能去,玄音阁也有很多不管实力还是资历都拿得出手的师长。
谭老国师去了趟宫里,就没有了见大伙的意思,文笙担心有变,她的队长之职还没有最后一锤定音呢。
这时候能同她敞开心扉商量的,只有将军府这边的人。
“将军,朝廷接下来会派您去收拾白州的烂摊子不会?”
从文笙的角度讲,她自是巴不得纪南棠被派到军中去主持大局。
乐师在两军阵前能做的实在太少了,就算她做为五十人的队长,也要受制于主帅,要是去了白州还要听鲁大通的命令,要救李承运文笙觉着实是希望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