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卓玄对逍遥侯怒目而视:“都是你,不好好练,净拖后腿,今晚不许睡。”
杨绰感觉冤得很:“我连着两天晚上都没好好睡了。你就不怕我明天在场上睡着?”
卓玄不高兴:“快拉倒吧,您前半辈子睡的觉够人家几辈子睡了。事情因我而起,师父您就不能争点气么,明天团战要是输了,害卞前辈丢个大人,您心里就能安稳?”
杨绰张了张嘴:“敢情输了就是我的错?”
卓玄没有搭理他。继续道:“反正卞前辈要是丢人了,我也没脸在玄音阁继续呆下去,您可别怪我断绝师徒关系,把您自己丢下。”
“啊,你个死小子!”虽然杨绰整天嫌徒弟管着自己,但他完全不能想像没有卓玄在身边的日子,徒弟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来。叫他张着嘴。不可置信地望着对方,那模样别提多可怜了。
卓玄狠狠心,把脸转到了一旁。
“呆会儿叫五公子、闻人前辈他们再陪着你练。”
等回到了马场。众人思及明天团战若是打输了的严重后果,完没有心情做别的,憋着劲儿该练琴练琴,该练箫练箫。
到数卞晴川若无其事。晚上多喝了两杯,又吃了两大碗饭。吃饱喝足早早熄灯休息去了。
文笙觉着这么紧张的时刻,钟天政说不定会来找自己。
果然,卞晴川一躺下,他就避开了其他人的耳目。来到了文笙房门口。
不过他却不是来邀文笙一起去那山谷弹琴吹箫的。
文笙开了门,只见钟天政穿了一身玄色衣裳,整个人似乎要融入黑暗中。
他目光灼灼望着文笙。脸上的表情有些奇特,文笙同他对视片刻。笑了:“进来坐?”
钟天政进屋,文笙掩上了门,将桌案上的灯剔得亮些,映着灯下的“太平”好似也在发着微弱的光芒。
显然在钟天政到访之前,文笙正在练琴。
钟天政撩衣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道:“你估计明天的团战输赢如何?”
文笙没怎么犹豫:“咱们的胜面,四成吧。”
“这么低?”
文笙笑了笑:“这已经比孤云坊那些地方设的赌局要高很多了。”
笑完了,她正色道:“第一局若是配合得好,问题应该不大,第二局,今天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指望着侯爷超水平发挥,不过谭四先生的妙音八法差不多有七重,这局基本上输定了。第三局不好说,依我现在的水准,即使有师父的鼓,怕也撼动不了谭四先生的琴声。”
每局的情况,她只是这么简单一提,因为她知道,对这些,钟天政心里也清楚得很。
果然,他对文笙所说没有什么异议,只是笑了笑:“那让我把它上升到十成,好不好?”
文笙心中一跳。
她抬头往钟天政望去。
钟天政脸上犹带着笃定的笑容,仿佛这对他而言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