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过错,还不都是拜林晓晓的父母所赐?
他的脑海里,涌现起林晓晓在他婚礼上、一招一式的胡闹腾,顿感一阵厌恶。
“叶剑之,你家里来客人了是吗?”
窝棚外面有人问。
叶檀一听,不知是谁,为了不惹事,赶紧拿起刚才的衣服,瞬间遮住了他拿来的所有。
叶檀和叶剑之,父子俩一起扒头。
“是呀孙队,我儿子来了!”叶剑之一拉叶檀,叶檀豁然出现在窝棚外。
孙队也是四十岁了,他同样也是太阳穴干瘪,而且牙齿提早脱落,他也忍不住上下打量叶檀,奇怪问道。
“你儿子?真是你儿子?”
孙队长不信,因为这差距太大了,一看就是抱错了——父亲形容枯槁、很猥琐,儿子高大英俊,玉树临风?
叶剑之一拍胸口,“是我儿子,就是我儿子,他叫叶檀。他从大津武清县插队好几年了,这结婚了,刚来看我。”
孙队擦了擦红肿的眼睛。
“真不错!”
夸赞的同时,他的内心也是一翻个,同样是下乡插队,他的儿子在大津武清县农村,为什么能活这么好?
想到此,他重重叹一口气。
叶檀一看,赶紧回窝棚里。
他迅速拿出来了两只完整的竹鼠腊肉,“孙队长,我父母多亏了有您没少照顾,这个您拿上,这是我做的腊肉。”
“哦?这么香?”
孙队的眼神慌乱且闪亮,赶紧把两只竹鼠抱在怀里,“这,这是什么肉?是野兔子?”
叶檀一阵点头,为了不惹事,将错就错了。
孙队瞧着酱红色的表皮上头、居然还有一层芝麻碎,掩饰不住的欢喜,“好好,你们一家子随意唠嗑,我,我可回去了!”
他抱着腊肉,一溜烟儿没影了。
叶檀拉起叶剑之,回到了窝棚。
叶檀问,“这水怎么给搞热?”
“哦?”叶剑之一指窝棚角落里的十几根柴。
叶檀一懵,“没有简易炉子?”
叶剑之摇头。
叶檀没办法,拿起几根劈柴,到窝棚外头,找三根长的搭一个三脚架,找了一根破钢丝给捆起来。
下头摆放短木柴,点燃,把水壶挂在了三脚架顶端,十分钟,水开了。
他拎进去水壶撂在地上,拿过来了王娟娥的搪瓷缸。
叶檀把麦乳精的盖子打开,取出来了两勺的量,放进了搪瓷缸的底部,然后拎起水壶往里面缓缓浇水。
麦乳精迅速散开,咖啡色的上面浮着一层白脂,一阵香味儿浓郁、喷涌。
然后又给叶剑之冲了半搪瓷缸。
过了一小会儿,扶起母亲,端起来温热的麦乳精,“来,您先喝。”
王娟娥接过来,一口气喝干,最后舔舔嘴角,“这个玩意,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