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仔细看她的头皮上,竟然还有一块块的老血痂……香凝又是一阵心疼、再也掩饰不住情绪、便温怒着。
“你说说,要知道回家去了被搞成这样,还不如不让你去。你说,是不是家里逼着你、非要嫁给那个乌龟王八蛋?”
“呜呜呜,”
“你身上的伤痕,是怎么弄的?是不是母亲逼你嫁给那个傻子,被傻子给弄伤的?”
杨香凝的发散思维、问询着她过去就了解的所有。
可无论问什么、月半夏都是拼命摇头或点头,接踵而来的、便又是呜呜哭泣。
此刻,杨爱党来到了院落,他的头上,果然还挂着玉米花穗。
叶檀正好伫立在老杨树下,见到杨爱党,猛然一惊,果然心有灵犀,竟然不请自来……他当即一挥手,并且煞有介事给他指了指西厢房并且努了一下嘴、示意。
见杨爱党傻愣愣,叶檀低语。
“月半夏回来了。”
“什么?”
杨爱党一听不敢相信,当即浑身一抖,眼睛瞪大,以为自己听错了,还掏了掏耳朵,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又瞪眼问了句,“真的?”
“就在外屋呢!”
“月半夏?她,她真回来了?”杨爱党一脸惊喜、依然不敢相信且回不过神!
“没错!就在外屋,跟香凝在一起。”
叶檀的话音未落,杨爱党已经不顾一切,飞身跨进去了外屋,一眼看到脑袋上包着干毛巾的月半夏,面颊是肿的,手面上有伤痕,脖子上也是勒痕,脚腕上也是淤青,她穿着香凝的衣服,下头还趿拉着一双不合脚的大鞋子。
他大叫一声:“半夏!”
不等月半夏应声,杨爱党已经冲过去,不顾月半夏的头发湿溻溻,一把搂她在怀里,心疼无比与惊喜异常。
“月半夏,真的是你吗?”失而复得的杨爱党喃喃低语且泣不成声,“半夏,半夏,你真的回来了?”
月半夏的小脸、窝在杨爱党的胸口与腋下,可怜巴巴的她又是新一波嚎啕。
“爱党,爱党,我真是糊涂,我不该离开!更不该丢下你!呜呜,呜呜!”
“别难过!”杨爱党抚摸着月半夏的湿头发,“你回来了、就好!”
杨爱党的眼镜片上、有些模糊,喜极而泣的他哽咽着:“快告诉我,你回山西,究竟都发生了什么?”
杨爱党松开相拥入怀的月半夏。
而且一下推远了看……月半夏的满脸都是淤青,又抓过来她的手,手面上布满血痕……不等月半夏回答,杨爱党的心又是猛然一疼。
他赶紧用嘴吹了吹,心都碎了。
他又撕开月半夏的纽扣,见脖子下头也是一道道的血痕,有的还结了痂,还有的是老痂已经掉了、又长出来了一块新皮。
“为什么会这样?这究竟是哪个混蛋弄的?”
杨爱党问询着,两眼喷火,怒火中烧,整个人被点燃,就像一颗即将引爆的炸药包。
他忽然见墙角处有一把板斧,一下松开月半夏,他一个箭步就把斧子拿到手里,挥舞着。
“我非要剁死他们!干死他们!”
“啊?”
杨香凝和月半夏被吓得同时惊呼!
尤其月半夏,胳膊一下挂在了杨爱党粗壮的脖颈上,哭喊着:“爱党、爱党!我不要你去闯祸!他们人多,你根本斗不过他们,我不要你去!呜呜呜,我不要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