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上目光那一刻,阮初浑身发冷,更是心虚低下头不敢看他。
完了,被发现了。
阮初忽然感到羞耻,他陪这些富太太们玩都没有感到太大的羞耻,偏偏这副样子被祁容看到了,他下意识觉得难堪。
被人突如其来闯进来,都是有教养的人,也不会过多说什么,偏偏来的是一身清冷,像个不可靠近的高岭之花似的。
相比较阮初的稚嫩,像祁容这样带了点成熟的气息,也最讨她们喜欢了。
“找人?”女人率先开口,颜色肆意打量着祁容。
从始至终,祁容的眼神都没有离开过阮初。
见人不说话,女人也察觉到祁容是找阮初的,眼神瞥向阮初,走过去抚上阮初的腰间,“小弟弟,是找你的吗?”
阮初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到冰冷的声音:“跟我,回家。”
“你是他哥哥是吧。”女人自顾自道:“我们又没对他做什么,喝了点酒哄姐姐们开心而而已。”
祁容没再说什么,而是径直走向人群中,攥住阮初的手腕将他拉起来,面色冷静,只道一个字:“走。”
女人不乐意了,低头看手腕上的名贵表,懒洋洋道:“才一个小时,不多玩会儿?”
话落,祁容明显脸色变了变,冷淡道:“不好意思,不奉陪了。”
走出包厢,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阮初垂眸装可怜,便看到自己胸前湿了一大片,接着,身边被人盖着外套挡住。
他抬头去看祁容,后者脸色丝毫没有什么表情,却比平时更冷淡了。
祁容情绪很稳定,稳定到阮初以为他没有生气。
到家后,阮初跟着祁容进入卧室,他身上穿着是祁容的外套,冷意渐渐变暖,可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
阮初嘴巴找张了张,终是开口喊道:“祁容。”
“先洗澡吧。”祁容没有转身。
阮初低低道:“哦。”
他知道祁容是生气了,于是自己乖乖去浴室洗澡,身上满是口红印,他搓了很久都没有搓掉,祁容也不愿意理他,阮初感到了委屈。
他不后悔自己做的事情,他只是想赚手术费,想帮祁容减轻压力而已,心里的委屈不知何来。
越想越难过,阮初小声抽泣起来。
一直观察里面动向的祁容,听到阮初的抽泣声还是心软了下,他承认自己生气了,生气自己无能,没有本事,让阮初替自己抗下所有。
回来后,他明知道阮初难过,他应该去安慰他的,大概是心里的火气还没有消掉,想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一下。
可听到阮初的声音时,他什么气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