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星淳一个翻身醒来,身体里随即涌出一道温热。
精液在她身体里存了一夜之后突然流出,在满是褶皱的床单上留下星星点点的斑痕,已经麻木的嗅觉,又一次闻到了充满膻腥的气味。
“属狗的吧。”
镜子里的女人赤身裸体,脖子上的痕迹新鲜艳丽。
她打开窗子,清新的空气灌入室内,洗涤了周围的气味,她才又一次意识到昨晚两人有多荒唐。
萧家守卫森严,时澈居然能躲过这么多眼线和监控堂而皇之地进到她房间里,可见这半个月是真的难熬。
晨起的薄雾将远处城市的轮廓揉淡了一层又一层,卸下夜晚的纸醉金迷,城市还未在沉睡中醒来。
灯火彻底熄灭到日出这段时间最安静,萧星淳看得出神。
随着阳光跃出地平线,温度又极快上升,脚下的大地逐渐有了炙烤的炎热感。
她张开掌心,手心里的弹壳被阳光照亮,柔软的反光冲进透亮的瞳仁,金属上的划痕如若某种神秘的纹理,她在尽力回忆,没有想起昨天时澈有捡东西的动作。
整个上午,她都对着这枚弹壳发呆,直到午后有人告诉她,贺达准备在九号的宴会上宣布自己失散多年的儿子,她才明白时澈的用意。
这颗弹壳只能是他昨晚在院子里寻来的。
是在无声起誓。
他永远不会背叛她。
时澈在天亮前偷偷回到贺家。
贺达并未发现他的离开,他默不作声地盯着最上面的那枚吻痕,他依稀记得萧星淳吻上这里时他们的身体正交合在一起,粘稠的水渍将他干涸的生命浸透,烙印一样印在皮肤上,让这枚印子发烫至当下。
热度让他喉结吞动的速度变得不自然,他打开冷风,冷漠地瞥了眼自己的腿间,等这股难捱的劲儿过去才去找了一件领子最高的衬衣,扣子系到最上面,将这枚源源不断发热的吻痕挡住。
“少爷,先生找您。”
一个经常跟在贺达身边的男人出现在门口,时澈记住了他的脸,却没记住他的名字。
男人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冷漠,依旧笑嘻嘻地对着他,等到他的视线完全掠过自己,才露出一点轻视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