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驳的每一个字,歇斯底里的争取,都真真实实地成为扇在脸上的响亮耳光。
可是这些巴掌本来不该扇在她的脸上。
她的精神和她的婚姻一起坍塌了。”
“她开始出现不正常的行为,时而疯癫时而忏悔,也耗尽了贺达对她的最后一点情分。因为公司还有一些老人,他还是先和她提了离婚。”
“她没有钱,离开就会流落街头,她也不想成全他。”
萧星淳听得皱起眉头,她将嘴闭得紧紧的,担心自己不小心说出什么。
老人将她的欲言又止收在眼里。
想想也明白,萧夫人热衷赚钱,她的产业并不比萧烈名下的少。萧星淳又是从小被当继承人培养,她又怎么会懂。
其实他也不能,哪怕这些曾经实实在在的过往已经风化,也还是能在粉末中感受到疼痛。
“贺谕从小就聪明,连贺达都喜欢,喜欢到愿意欺骗新的女人留下他。”
“贺达想要他,没要成,可后来不知道怎么,他自己跑来了。后来才知道,许佳柔死了。”
滴滴答答的水流声突然出现在身后,像一串前来探听的诡异脚步,急促又细微。
萧星淳蓦地抓紧外套下摆的布料。
她回望,早晨没有回应的目光终于与之交错,男人喘着粗气,凌乱的发丝时不时掠过眉眼。
放在围墙上的水瓶被风吹倒,水顺着参差不起的墙砖落进地上的小土坑里。风声很像草藤摩擦水泥地面,他眼底黑洞洞一片。
“时澈?”
“纯儿,从未有人为我做这些。”
时澈情绪不明。
一阵寂静。
“你有过很想让他消失的人吗?”
萧星淳敏感的神经被挑起,跳动的眼皮时时刻刻提醒她,马上就要揭开的纱幔下藏匿的正是真相,一步步地顺着她捋清的线展开。
然而出于对眼前男人的担忧,这次她并不希望自己所猜是正确的。
可如果她猜对了。
萧星淳快速看向四周,远处的机器声已经停下,到处空无一人。时间正值正午,热辣的阳光包裹全身,她却因为那个恐怖的猜想打了个寒颤,只觉得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