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匕首被缠住,那两个盗贼竟是一起决然的松手,在那两把匕首被东方不败用云水剑缠住甩落向一旁的草丛中时,那两个盗贼的手中又各自翻出了一把寒意森森的匕首,悍不畏死的捅向已然转过身来的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似乎几次都是死里逃生,但竟是并无有手忙脚乱之感,一举手一投足尽是写意淡然,几次闪躲虽是惊险之极,但却似是面对何等境地均是早有所料一般,应付起来虽则险之又险,但始终是从容自若一如山里轻烟、天上闲云。
两把匕首就这么凶狠冷绝的捅向东方不败的心口与小腹,而三次在半空中袭击东方不败的那人在东方不败落地之时,便已经脚下猛一蹬地,合身向东方不败飞速扑去,手中长剑如一道暗色流光直指东方不败的颈脖要害。
另外六人也是急分两队左右绕行,齐齐仗剑疾步紧追而上,六把杀气凛凛的长剑直冲着落地的东方不败冲击而来。
手中的云水剑蓦然曲身一弹,铮的一声快响,两把凶悍险极的匕首被东方不败拂打开去,而他自己轻巧的一身转身,把往他脖子刺来的迅捷一剑简单利落的避了开去。
正在此时,那六把后发而至的长剑恰巧把转身开来的东方不败围成一圈,六道长剑泛起蒙蒙血色光华,毫不停留半瞬的往***中的东方不败各自极尽凶险地招呼而去。
六道剑光陡然化作数十道血色线条,织成了一片绵密无比的血色剑网,而身处其中的东方不败便似是一条即将被网住的鱼儿,不论他准备自那一处闯出,都要面临被剑网兜住的危险,看得身在水蓝结界地格林森几人骇然不已。
东方不败旋身一转。云水剑幻出一道道银光如雪花往四下纷卷,铮然之声叮叮锵锵的密集响起,道道暗血剑影密密层层,直如泼水不进,六把长剑剑剑直往无前的凶悍而刺,但竟是始终无有一剑能插进那个雪花纷飞的地方。
随着更为凌厉的一剑自密密剑网中插将进来,东方不败左手一样。道道幽微光影循着剑网的细微之隙打将出去,右手云水剑迎着插进剑网中的那一道剑光一卷一绞。止住对方地剑势之时,身影如惊鸿一晃,已经自被道道幽微光影逼得微微一滞的剑网中飘闪而出。
面对东方不败如此灵巧多变地身法,这些要来击杀他的几人都是甚为意外,他们在下手伏击前早就搜集过这个有关这个目标人物的一切能打听到的资料,虽然知道东方不败之前有过的数场战斗,据闻身法剑法尽皆诡异无比。这也是他能接下傲龙剑圣三剑却不死的最大原因。
不过以他们现在看来,东方不败的剑法实是精妙绝伦,每一剑都是仅花最少地力量,便能达到他想要的效果,简明轻快中又妙到毫巅,而且最怪异的是,他似是并无要与他们拼命的意思,大多时候都是用那一样超出他们预计的灵逸身法避让,每次出剑仅是为了解除临身的危险而已。
最令他们心惊迷惑的是,那个据说亦是十分厉害的芙琳雅。竟然没有一点想要出手相助东方不败的意思,自始至终都是在那边维持着一个水蓝结界以作防备而已,竟似是要来个作壁上观,全然不管东方不败的死活,这与他们原本准备要同时抵抗两人地料想大相径庭。
不过他们虽然心下一直惊疑不定,但既然那个蓝发女子始终没有半点动静,其他人亦是没有不自量的上来搅局,那他们便也自顾全力对付那个他们的目标人物。
见到东方不败闪身而出。七剑毫无停滞的急追而上,而东方不败刚一脱出剑网,又是一道人影自草丛中窜出,右手一扬,一道黑乎乎的鞭影朝着东方不败迎面而来。
那道长鞭如一条夭矫毒蛇一般。灵活疾准的窜向东方不败的脖子。眼见就要把他的脖子勾缠勒住,东方不败眼神微微一凝。手中软剑银光疾闪窜出,与那道黑色鞭影交缠在一起。
脚下错步向左边侧身让开两个盗贼伺机刺来地阴险匕首之时,东方不败右手手腕轻巧一转,将手中与鞭子搅缠在一起的云水剑往后一引,然后将云水剑疾速松开后撤。
持鞭那人料不到东方不败引力手法如此巧妙,鞭子被东方不败缠住后面巧引之时,身子微一摇晃后,脚下略一跄踉往前跌去,而后面紧追东方不败背后杀来的七剑便直直刺向了那个向前扑来的身影,而东方不败脚下一点,又一次轻轻巧巧的趁机脱身而出了。
这一下变生不测,却是令这些人都是意料不及,那七剑杀向东方不败时可是剑剑凶狠,人人全力施为,只是生怕东方不败能逃脱,根本没有留一点余地地意味,哪想到此际竟是全部往自己人身上招呼而去了。
那用鞭之人固然是大吃一惊,低声惊呼了一下,这些人虽然全部劲装遮面,但最后出现这人一看身形便知是一个女子。东方不败这几下疾如旋踵,后面七人也是意料不到,眼见这个用鞭地女人没有死在东方不败的手里,却要丧命于自己人地剑下了。
但后面七人中的那个初阶大剑师却是反应极快,原本疾速前刺的长剑忽地横空一封,竟是拦截住了另外六剑中的四剑,而那个用鞭女子虽然陷身如此危局却也是虽惊不惧,见到四剑被同伴中最厉害的那人巧妙拦住,手中的软鞭一阵急速抖动,长鞭如恶龙搅海,一阵鞭影纵横,总算是在最后两剑及身前奋力接下,仅仅是被刺破了衣衫。
而东方不败在飞闪出去后,那些埋伏在暗处的弓箭手又是一阵劲箭激射,那一道道的劲箭之中不时夹杂着几道阴险的暗箭,但总是被东方不败险之又险的避让开去。无论他们的箭矢多么刁钻凶悍,但东方不败却似背后都长有眼睛一样,总是身形飘逸地在荒野地里漫不经心般游走,但那些箭却始终没有一只能射到他身上,便是稍稍令他手忙脚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