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包裹里，装着的是程盈盈的脑袋。
也必然不能和程家交好。
如此一来，唐家便只剩下两个选择，要么是江族，要么便是与唐宁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江城。
唐显宗深吸了几口气，竟没显得有多愤怒。
倒是有股离奇的平静。
唐宁也颇为意外地看着自己父亲，下意识问道：“爸，难道你就不生气？”
“呵……”
唐显宗没心思打开包裹，直接扔到一边去，狠狠剐了眼唐宁后冷笑道：“生气？我为何要愤怒？唐宁，你长大了。这个包裹里，装着的应该是程盈盈的脑袋吧。我倒是没想到，你居然跟江城走得这么近。”
要知道，两人曾有过节。
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事情。
包括唐显宗。
唐宁深感意外，本以为会被父亲骂个狗血淋头，事实却恰恰相反，唐显宗压根就没有怪罪他的意思，眼神里甚至还有几分赞许。
“几位叔伯，如此一来，我们可选的余地就少了许多。”唐显宗无奈笑道。
唐家族老们神色稍加凝重，但最后也不得不点点头，其中一人迟疑道：“那么，我们该头靠谁呢？”
唐显宗笑而不语，目光投向唐宁。
“你来说。”
“我？”唐宁诧异不已。
唐显宗点点头，不过这次他倒是没有继续开玩笑，而是郑重其事说道：“投靠江家，我们未必会得到重视，毕竟江家仍旧是当世第一家族，我们投靠江家充其量是锦上添花。”
“可，江城那边，却是雪中送炭。”
唐宁也隐隐有些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