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建议,使用人工神经网络的方式,让机器进行深度学习。
人工神经网络也是早在1943年就被提出的理论,国外在一直不断发展并完整各种神经网络模型。
国内也在1980年就开始起步。
紫金科技向全社会招聘。
来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能力,但都没有达到安夏想要的水平。
最后是一位it届的同行跟安夏说:“有这个能力的人都已经有工作啦,广撒网发广告是不行的,你得定点找。”
“怎么定点找?”
国内现在也没有搞人工智能特别厉害的单位,没法定点去挖人。
同行告诉安夏,三年前,曾召开过「中国人工智能联合会议」,她可以按着参加会议的人员名单,一个个找过去。
于是,人事部接到了一个新任务:找人。
一回生,二回熟,李俏现在对于挖人也算小有心得,领导发话,她就执行。
公司现在一不限名份,二对收入这块也给得大方。如果对方实在要求更多,给安夏打个电话,也不是不可以批下来。
李俏挖来了一位曾在加州理工留学的专家,他的情况比较复杂,一腔热血回国,然后被行政系统见鬼的办事效率拖到气急败坏,还有学界各种他看不上的行径,现在处于一怒辞职,打算回美国再就业的状态。
让他还没离开国境的原因是他想把家里人都接过去,家里老人追求落叶归根,不想去。
于是,李俏趁虚而入……啊不是,是把握时机,了解到他并不是对自由灯塔有着割舍不掉的情谊,就是被行政流程烦得受不了。
李俏详细向他介绍紫金的管理架构,以及紫金蝶所处的地位,以及管理扁平化,老板是个目标导向者,不追求那些莫名其妙的流程。
再加上「她给得太多了」,于是,他就来了。
不得不说,有时候,真就是一个神人来点拨一下,一堆菜鸡就能有质的飞跃。
现在「倩倩」的精神分裂概率变成了二比八,总算有八分像人了。
工程师们还在精益求精。
“我觉得九分像人的时候,应该就可以了。不必追求数据完全一致,人还有神经突然不正常的时候,像完全变了个人,九比一,已经算正常的人了。”
一个人在一天之中,脾气忽然出现诡异的短暂变化,也不会就到达要被送到精神病院的程度。
只会被人说「他是不是跟老婆吵架了」、「他喜欢的球队是不是输了」、「她是不是来大姨妈了」。
延续情感是不是能稳定,这是个问题,需要多做测试才能确定。
在做语言认知环节的时候,问题也很多。
最简单的问题
“你去给我拿两根葱来。”
选项a:真的拿两根葱来。
选项b:自己根据情况做判断,到底要拿几根葱。
别说人工智能了。
连人都不能统一。
绝大多数人都认为「拿两根」是个虚数。
办公室里,只有一个人说:“我家就是说要几根,我就拿几根,没什么问题啊。我又不知道怎么判断数量,拿多了岂不是还要放回去。”
由于虚数这个问题很难通过语境训练敲定。
于是,虽然只有一个人家里是这样的,但大家一致同意,让人工智能按实数来理解。
安夏调取他们的会议记录时看到关于语言逻辑这一块的时候,快笑死了,这简直跟美国刚建国的时候,定《独立宣言》一样随便嘛。
因为苍蝇太多,参会代表们都受不了,大家飞快地达成了一致,签完就跑。
教育类的简单许多,在加州理工大神的指点下,无情的做题机器人有了本质的飞跃。
紫金科技把第一批用来教学的人工智能机器人交付到定向认捐的学校。
学校所在县城的gdp是全省倒数第一。
不过,全省的基数过于强大,所以,这个倒数第一,其实也不至于多凄惨。
比起安夏曾经支教过,连饮用水都不能保证的西部偏僻地区强太多了。
起码有电。
以及村民想要出头,也不至于被地理条件卡死。
至于为什么全省倒数第一……因为人。
在这里,仿佛九十年代所有乱象的大集合。
随地吐痰大小便不处什么,出租车拉五百米敢收一百块,县书记为了方便百姓出入,开设了几条公交线路。
出租车司机拎着砍刀,啸聚于公交总站,谁来就砍谁。
正在装的自来水管,白天埋下去,晚上就被人刨开土,直接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