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泡澡是吧？”我乐呵呵地说，“今天正好我有时间，所以打算亲自给你泡一泡，切了你那根玩意儿扔池子里看看能不能弄出一锅补药来。”
这小子一听直接扯开嗓子嚎上了，没两嗓子就把服务员招来了，但也不敢进来，只在门口怯生生地问出什么事了。
“没事。聊天呢。”我说了一句。
手下过去把人给赶走了，我们这样的是干什么的他们一看就知道，没人敢惹，反正只要不弄出人命就行。
“重哥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给您做牛做马……呜呜呜呜……”小王八犊子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自己过得有多惨，哭得跟个孝子似的，他爹死的时候可能都没这么伤心。
一个大男人哭得跟娘们儿似的，听得我心烦意乱，再看那张脸真他妈想一巴掌抽上去。
“操你大爷的别嚎了！”我吼了一声，“我的东西呢？”
他抖了一下，挂着一脸的鼻涕眼泪战战兢兢地说：“货……我一直藏在乡下老房子里，没人、没人动过……绝对没人动过！”
我笑了，“怎么？一年了还不敢拿出来卖啊？”
他不吱声，肩膀一抽一抽的，到底是有贼心没贼胆。
看他那德性我突然没了切他卵蛋的兴致，叹了口气，对旁边手下说：“你们把这狗东西去把货拿回来，少一发子弹剁他一根手指，少把枪就把他鸡巴切了。”
“知道了重哥！”
两人押着那小子下去了，这事暂时就先这样了，之后我再想想怎么收拾这小王八犊子，既不能太便宜他又不能让人觉得我陈重没气度太计较。
“行了，”叹了口气，我冲屋里剩下几个人摆摆手，“你们都回去吧，我再去泡一泡，把车给我留下就行。”
来都来了，花了好几百怎么着也得泡个够本儿。我就是这么勤俭节约会过日子。
这里其实不叫澡堂子，我十几年以前去的地方那才叫澡堂子，三块钱一张票，修个脚也就一块钱。现在这样的地方已经基本没有了，人人都在家里洗澡谁还花钱去外面洗，除非是为了享受。
而这地方有个挺洋气的名儿，叫什么宫廷什么会所，反正就是洗澡外加吃喝玩乐一条龙服务，据说是什么服务都有……你懂的。
我知道这里但是从来没来过，今天要不是为了堵刚才那小犊子也不会来，不过既然来了就索性体验一下，不然这钱就白花了。
他们都走了，我从休息室里出来，出来顺着走廊往泡池子的地方走。
一路过来有不少穿得挺薄的服务员，还有一些泡得满面红光的男人，有几个看着年纪不大，但那肚子……跟怀了五个月似的。
我今年三十一，不是吹，不该有肉的地方一两肉也不多，该有肉的地方也全是肌肉。
小时候我想当兵，觉得当兵的都该有个好身体，人高马大肌肉结实那种，所以一直想着法儿的锻炼。
结果兵没当成反倒成了混混，只能说老天爷真爱开玩笑。
不过虽然没当兵，但至少炼出了个好身体，现在一些当兵的那身板儿，穿着军装马路上一走跟豆芽菜遛弯儿一样。
“宫廷会所”名不虚传，地方装修得不错，挺有异国风情的，走在走廊上感觉不出是泡澡的地方，地板看着锃光瓦亮走着还不滑，到处金碧辉煌的有点儿皇宫的意思，常来这里的大多是有钱的主，自然要弄得跟皇帝回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