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神族大长老这是察觉到了什么,居然要去请昊天?
没有经历剑神殿一战的玉灵神、阿木尔等大神,更是感到不可思议,一个个脸色都很难看。
危机似乎比他们想象更可怕。
难道剑魂凼隐藏有堪比北泽长城群魔的大恐怖?
张若尘又道:“但大长老又说,他以残剩神力,借剑源神树和三千剑神的精神意志,可以封住剑神殿废墟千年。”
修辰天神坐在张若尘旁边的神座上,翘着修长玉腿,长发直垂,清冷的道:“并非是本神对大长老不敬,若剑魂凼真有什么需要昊天和天庭诸神才解决得了的危机,凭大长老的已死之身,能封住他们千年?”
张若尘道:“我也有相同的疑惑。”
煜神王沉凝道:“大长老毕竟已经故去十万年,并不知晓如今的天下局势,甚至可能都不知晓逆神族被灭族了!无论如何,绝对不能去请昊天和天庭诸神,不然剑界位置必然暴露。”
玉清祖师与太清祖师对视一眼,道:“或许它们知道剑魂凼的真实情况。”
“哗!”
一柄玉剑,在玉清祖师身后的虚空显现出来,散发一圈圈玉白色光华。
两股强大无匹的气息,从玉剑内界走出。
在玉光的照耀下,地面上,投射出两道黑色剪影。
一道,是一位身材修长窈窕的女子。
随着她出现,道宫,响悠扬的笛声,若天籁神曲。
距离道宫所在悬空岛的数千万里之外,远离修士聚集地,照神莲飘在连云海的海面,将方圆数十万里海域化为生灵禁入的神光禁区。
纪梵心的身形虚影,在莲花心若隐若现,一边养伤,一边平息体内的精神力潮汐。
她现在是整个剑界最危险的人物,一旦控制不住体内的精神力,整个剑界的亿万生灵都可能死去。
天道笛,在照神莲旁边的空间显现出来,化为一道流光飞出去。
从玉剑走出的第二道剪影,形似大鸟,与地魔雀极像。
张若尘目光落在两道剪影身上,轻咦一声:“它们居然被祖师收服了?”
这两道剪影的实力,绝对是封王称尊的层次,甚至有可能超过了乾坤无量初期。
玉清祖师笑道:“要收服它们谈何容易?是它们主动依附到我的战剑,让老夫带它们离开。”
那道女子模样的黑色剪影,声音悦耳清美,道:“我们乃是天道笛和地魔雀的器灵,从远古一直延续至今。当年,魂灵被黑暗力量从主体剥离下来,化为了黑暗的魂奴。”
在场,无人不惊。
太不可思议了!
从远古时期存活下来的器灵?
怪事越来越多了,一件比一件离奇。
煜神王道:“这不可能,间除了有数了几株神树、神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从远古存活下来。你们若是天道笛和地魔雀的器灵,早该死在元会劫难下,魂飞魄散。”
大鸟形态的黑色剪影,道:“剑神殿,天地规则不存。没有天地规则,天地何以感应到我们?何以降下元会劫难?”
女子黑色剪影道:“我们绝大多数时间,都沉睡在黑暗,苏醒的时间加来,也不超过百万年。”
煜神王极为老辣,再次提出质疑,道:“就算如此,你们的修为,也远不该只有如此层次。”
女子黑色剪影道:“黑暗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吸收我们的魂力。我们是魂奴,被黑暗控制,是黑暗种在剑魂凼的粮食,不断吞食我们,以延续自己。”
她似在讲一个恐怖故事,将在场的大神惊得不轻。
张若尘问道:“你提到的黑暗,到底是什么?是那位祖级强者的残魂?”
两道剪影齐齐摇头。
大鸟剪影,道:“黑暗就是黑暗本身,在剑魂凼的尽头,没有实体存在。它在沉寂期,尚未苏醒。你们在剑神殿看到的两只幽潭邪目,就是黑暗的使者,如黑暗在间的两只眼睛。”
女子剪影道:“若黑暗真有一双眼睛,绝对比幽潭邪目强大十倍、百倍。”
“你所说的祖级强者的残魂,还有羌沙克、象法天等的残魂,都是从界缝隙走出,与幽潭邪目达成了某种合作。”
张若尘始终以真理之心感应着它们,不像是说谎。
间真有什么未知存在,可以强大到它们描述的层次?
张若尘道:“你们是魂奴,神魂应该蕴含黑暗的力量气息吧?黑暗能够控制你们?就像黑暗能够强行让郭神王自爆神源一样,对吧?”
玉清祖师知晓张若尘在担心什么,道:“只要它们不走出玉剑,在老夫的神力掩盖下,间无人可以感应到它们的气息找来剑界。除非……始祖重现人间!”
“哗!”
“哗!”
天道笛和地魔雀这两件神器,飞进道宫。
两道黑色剪影,欲要进入神器。
它们告诉张若尘,只有融合了这两件神器的新生器灵,才能躲避天地规则。否则,天罚立即就会降临,不将它们劈得魂飞魄散绝不罢休。
张若尘阻止了它们飞进两件神器,对玉清祖师道:“必须先炼化它们体内的黑暗气息,再让它们认梵心和卿儿为主,才可与新生器灵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