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桑,这剧叫打严嵩,他骂你父亲是卖国贼。”
顾瑞城安抚性的拍拍酒井,表情严肃而一丝不苟。
“姚老板选的高妙,如果卖国有钱赚,我想家父不介意做贼。”
这次轮到姚天白没脾气了,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卡”
秦飞宏肩膀一松,跟搭戏的日本演员做了个鬼脸,罗成也被他逗乐了,呼扇袖袍拍了下秦飞宏的脑袋,赞了句小样绷起脸来还挺凶。秦飞宏挠挠头嘿嘿一乐,回了句接受表扬,再接再厉。
一群人拍完就挤在监视器前面检查镜头,助理推着个小车进来,长方形的慕斯蛋糕大的夸张。也不知道是谁按灭了灯,片场只剩下蜡烛的火光,大伙打起了拍子,冲着秦飞宏唱生日歌。
秦飞宏认认真真的许了愿,他希望郑彦赶紧好起来,哪怕是好起来忘了他都可以。
秦飞宏闭上眼一口气吹灭了蜡烛,他听见人群中沸腾的欢呼声和起哄似的怪叫,睁开眼时被强烈的灯光晃了一下,恍惚中仿佛看见了郑彦。
秦飞宏使劲眨了眨眼,原来是下午见到的那名男粉,高高的个头,带着一种毫无特色的好看,站在香槟塔边上,有点腼腆又有点得意,香槟塔的层数整好合秦飞宏的岁数,让人一时不知道该夸垒得高,还是该感叹秦飞宏岁数大。
“秦老师,生日快乐。我叫孟彪,您叫我彪子就得。”
秦飞宏回过神来,他在网上见过彪子这个id,年年雷打不动的给他庆生,只是庆生的方式异于寻常粉丝,就是晒票根和dvd。电视剧,海报、杂志所有能买到的东西几乎一样不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经纪公司的产品公关。
秦飞宏对于这种行为只能表示感谢,因为孟彪也没摆出打算跟偶像谈心的意思,还记得秦飞宏开微博那会,这个叫彪子的id会在每一条下面抢评论的沙发,内容一般也就是个干巴巴的表情,然后默默点赞,甚至连转发也只会写四个字“转发微博”。
秦飞宏从受宠若惊到不知从何说起到工作日渐忙碌微博也交给助理打理,演员只是一份工作,人们千方百计了解他台下的样子也不过是为了延续台前的感动和爱意,他是什么样子其实并不重要。
孟彪对于纨绔子弟的生活特别羡慕,可惜身为局长公子的他偏偏没有这个福分,孟局长是老派人,坚信棍棒底下出孝子,打不出成绩就送去当兵,等着转业了好活动活动分配到自己手底下来,就算是子承父业。
跟孟彪一块玩大的要不就出国留洋,要不就凭着祖荫去市场上可劲扑腾,只有孟彪在部队里一呆就呆过了大好的青春时光,徒留下精神世界一片白茫茫盐碱地。
人的青春期难免有点绯色旖旎的梦,孟彪的青春期来的又晚又尴尬,好不容易攒足了假,回家来连个有共同话题的小伙伴都不剩下,孟彪孤单寂寞的蹲家里看片,各种审查失败的片子堆在客厅角落里积灰。
孟彪随手拿了一个,没想到越看越投入,等到他意识过来哪里不对,已经太迟了。
可怜孟彪来不及喜欢姑娘,来不及品味花花世界,甚至来不及摆摆纨绔的架子,新世界的大门就被秦飞宏的那一幕大胆流畅的男男床戏撞破了。孟彪红了脸直了眼草草用掉了茶几上半盒纸巾,怀着一种陌生的羞愧和慌乱,错把带子塞进了合格那一列。
罗成的别有用心和孟彪的无心之举造就了一个影坛奇迹,国内第一部大规模上映的同志题材电影,第一部获得外媒广泛好评入围提名的电影,也是第一部上映三天就撤档禁播的电影。
秦飞宏从风头无量到惨遭封杀也不过是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