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保持着鞠躬姿势，不敢抬头，也不敢乱动。
江游能感受到视线在自己身上打量，像是带刺一样锐利。
哪怕以他实力都感受到了难掩的刺痛。
光是视线就给人如此庞大压力。
这叼毛是真有实力的。
江游一颗心跌至谷底。
“我会赐予你清除污染，治愈伤势的宝物，给你两个月时间调整，能不能来。”
神明声音平静问道。
这是下最后通牒了。
江游心头微叹，“可以。”
“我会命人将东西送到你手，江，我认为你应该算是聪明人，希望不要让我失望。”
“我定然不会令大人您失望。”江游深深鞠躬。
那道锐利视线终于消散，神明即将撤离。
在彻底离开前，洪亮声音落入耳中：“吾名启，若遭遇意外之事，可呼唤吾名。”
声音飘忽不定，光影闪烁，江游意识也随之颤动，收缩。
周围场景以极快速度坍塌着，只消片刻，江游眼前一黑，脱离此地。
意识快速坠落，又是良久过去，梆当一下，晕晕乎乎回归躯体。
有过多次启源石把人拉进雪山的经历，江游多少算是适应了这种眩晕感。
他轻轻晃动大脑，很快恢复状态。
“启神……”
江游面色发沉。
对方告知他名字，不算是什么好事。
遭遇危机，呼唤对方名字，哪怕启神帮忙解决危机，事后他与神明的关系也会越来越亲密。
这是神明看中某个生物潜力，无法直接转化为信徒才会用的手段。
就算江游不直接呼唤，只要他心头有了“启神”名讳的概念，就有可能引起对方注意。
这下该如何是好？
江游面色不断变化，对话信息量太大，他哪里还有前往吸收启源石的心思。
前往战场？
这种深渊和虚空对拼的战场，想想都知道有多惨烈。
幻炎族当初和紫灵族战场规模都不小了，江游初入六阶，仗着两头吃，好歹能混一混。
奔赴真正的虚空战场，怎么混，难不成去深渊那边谋些好处……
诶，貌似也不是不行。
江游将胡思乱想甩开脑海。
他在这计划，其实没有太大用。
启神要求他前去的战场是什么模样现在都不知道呢。
“你个老杂种……”
低声暗骂之际，江游感受到有气息靠近，扭头望去。
只见陆遥遥快速飞来。
她面上难掩担忧，“江游，我感受到你魂灵波动异常，发生什么了？”
“我……”
看着她那张忧虑面孔，江游话语卡在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