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即将来临的最后一天,市中心的街头巷尾到处人满为患,摩肩接踵的人群中,充满了欢声笑语。
在这喜庆的气氛里,并排走在一起的黎桢和靳博序,单从背影上看,宛如一对情侣。
经过一个卖棉花糖的路边摊时,黎桢忍不住停了下来。
制作棉花糖的小餐车散发出香甜的气味,摊主熟练地转动着机器上的糖丝,一两分钟不到,就做成了一个如粉雾般的棉花糖,散发着诱人的甜味。
看出她眼里的渴望,靳博序熟练地向摊主付了钱,买了两个。
黎桢讶然:“买一个就好了,两个我吃不完。”
“吃不完的话我帮你拿着,棉花糖如果凝结成固体,也没有多少,何况,你不是很喜欢吃这个。”
“你不是不让我吃太多甜的?”黎桢疑惑地问道。
靳博序:“今天可以例外。”
没一会儿,棉花糖很快做好。
靳博序从摊主手里接过做好的棉花糖,把其中一个递给黎桢,说道:“而且两个也不算多,就算合在一起,含糖量也没那么高,不会蛀牙。”
东西已经做好,黎桢也没推辞,她从他手里拿过后,伸出舌尖舔了一口:“好甜。”
粉红的舌尖比手里的棉花糖更红,带着点儿湿润感。
靳博序敛了敛眸,不露声色。
专心吃东西的黎桢没注意到他的表情,边跟他说话边跟着人流一起向前走。
“听说今天晚上西河边会有烟花秀,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你想去,我们就去。”知道她喜欢,他就顺着她的意来。
除了物理方面的事务外,靳博序对其他事的兴趣比较淡,包括篮球和游戏之类,一个纯粹是想平衡一下生活,劳逸结合,一个是为了赚钱。
但对她的喜好,他从来都有足够的耐心。
是节日,又是晚上,去西河岸的人比平时多了好几倍,连地铁堵的都需要排队,车也是完全打不到。
黎桢本来想着抄近路,结果近路因为路段维修,被挡着走不了。
烟花秀九点半开始,这会儿已经八点多。
计算着时间的黎桢有点着急,按现在这个情况,肯定到达不了西河边。
西河岸的烟花表演,她盼望了很久,然而此刻,人却到不了现场,不免有点失落。
不过靳博序脑子转的还是很快,他拿出手机,看了看地图,又搜了下烟花表演的具体地址。
西河岸很长,总不会整个河岸都放,他在找附近有没有其他合适的地方。
总归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拉住黎桢的手:“跟我来。”
处在不明所以中的黎桢,跟着他一起穿过人群,上了公交车。
不顺着人流方向走,车也不堵。
“我们去哪儿?”她喘了口气问。“回家。”
“回家?”她有点没反应过来,接着语气有点闷闷的,仰头看他,“我们不看烟花秀了吗?”
公交车上人也不少,他站在她身后,侧面看过去,两个人的姿势很亲密。
他太高,完全可以将她整个人罩住。他低头在她耳边道:“当然要看,我给你找了个最佳位置。”
三四站后,公交车停下,一下车黎桢才知道他说的位置是什么地方。
按他的话来说,是他们的新家。
进了房子,在还没开灯的情况下,黎桢透过客厅的落地窗,看到了蜿蜒的西河岸,以及璀璨的夜景。
他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怎么样这里的视野,还满意吗?”
她倒是忘了这里也离西河岸近。
不能否认,这里的视野不是一般好。
她回头:“哥是怎么突然想起这里的?”
他从身后拥住她,双臂环绕着她的腰身,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这是我们的家,我想起来,不是很正常。”
我们的家,他再次向她灌输这几个字,看起来并没有对她的问题生气。
黎桢没有说话,她微微挣扎着,面对他的拥抱,她的身体虽未完全排斥,但她的心却告诉她,这样的行为并不合适,她不能继续对不起祁峥。
这一月来,他们上床的次数已经很频繁,频繁到让她感到了深深的罪恶感。
理智在拒绝,身体却习惯了他的触碰。
她已然陷入了深深的矛盾和挣扎之中。
“让我抱抱。”他没有放开她。
黎桢拒绝的话已经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你太用力了,勒得我有点难受。”她找着理由,为自己的举动开脱。
然而,靳博序的洞察力太强,他的记忆力也同样出色,这个月他们亲密了很多次,但每次做的时候,只要光线很亮,她总会回避他的视线。
回避,等于想逃。
之前,他或许只会把她的反应,归结成为她不喜欢他。但是现在,他会在原本的原因上多加一条,她的拒绝,是不是因为祁峥。
是因为祁峥吧。
可以说这个结论,似乎已经占据了主导地位。靳博序没有深入思考造成这样结果的原因,因为越深入思考,他就会越想要摧毁某些东西。
他体内有一种难抑冲动,一种无法抑制的欲望,想要破坏和摧毁一切他认为阻碍他前进的事物。
但理智阻挡了这一切。
所以要怎么样才能止住内心的不安,那只有通过反复和她做爱,看着她在自己身下呻吟高潮,脚趾蜷缩,意乱情迷,他的心才会安定几分。
他在她脖子间轻嗅着,黎桢被弄的发痒:“别这样,好痒。”
她怕痒,这个弱点,只有靳博序最清楚。客厅的智能灯控,在他们进了房子几分钟后,自己亮了起来。
为漆黑的房间,带来了些许微弱的光线,
黎桢想要离开,却没能从他怀里跑出去,他含着她的耳垂,直白又不加掩饰道:“想跟你做爱。”
“宝宝,能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