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亚:“……”杀千刀的黑鲁佐德!这力气是有多大!不过黑鲁佐德的发泄对象确实不应该是博亚,博亚从头到尾只负责提供场地,并没有参与反禁令试炼的任何具体环节,甚至连羊皮纸在哪都不知道,绝对是最苦逼的一个掌管者。
他心疼地看着眼前的狼藉,都是钱啊!(不,博亚大人,你的形象崩塌了)
二楼果然如博亚所说,一个人都没有,看见书架上一排排花花绿绿的书壳,黑鲁佐德失笑:果然南方领域的恶魔都是爱学习知识的好恶魔,这些无关知识的杂书都没有人看。花茶的香气在这里有点淡,好像是泡茶的恶魔也去偷懒去了。
他从离他最近的第一个书架上的第一排第一本开始翻起,都是些印着精美图案的画集。他百无聊赖地翻下去,翻到某一本书的时候手指顿住,因为那本书的位置实在是太奇怪了。
这本类似于绘本的小小的软皮书被夹在一套六本的画集中间,关键是那六本画集不但是一套,而且开本很大,硬壳,怎么看这本书都不应该被放在这里……
黑鲁佐德本来还没有检查到这一层,却还是决定先抽出来看看。白色的软皮,上面有儿童似的绘画,画的是一条小船,上面还坐着个小人。如果虞尚在这里一定会愣住,这本书和他的那本“牧羊”简直就是一个系列。
书名:独木舟
作者:安西
黑鲁佐德的手指根根发紧,也几乎立刻明白了这个试炼的坑爹性。光是凭这个书名他是绝对不会看一下的,可是这本书的作者居然印着安西。
尽管他知道这可能是一个陷阱,也可能是试炼的需要,但是他还是无法控制地翻开了这本《独木舟》,因为那个叫安西的男人留给他的东西太少了。与其说那是一种收集和安西有关的东西的习惯,不如说是一种条件反射。尽管心中对安西不再有什么感情,但是还是条件反射的会对安西这个名字起不小的反应。现在这种状况已经好转了很多,别说一千年以前,就算五百年前莱斯弗斯提起安西的名字就被自己给揍得三个月没敢踏出夜色大楼一步。
对于为什么会这么反应激烈,黑鲁佐德自己也不清楚,或许是想要一个答案,当年安西那一刀砍得实在是太过莫名其妙,砍完了拒绝完了就走人了,然后……然后就再也没有安西的“存在”了。
说起来,造成安西的存在被抹去,自己也有很大的一份“功劳”。
翻开绘本,黑鲁佐德愣了愣,因为内容实在是……
湖上有一个划船人,在这片湖水中划了十年的船,如今仍旧正值壮年。这片湖是联通大山里一个村庄和外界的唯一出路,所以划船人的生意很好,十年来风雨无阻,从没翻过一次船,而他的小独木舟也一直没有换。因为战乱,他也很久没有出去过了。(绘画中是一个人坐在栈桥的尽头,他的脚下是湖水和船桨独木舟,但是很奇怪的是,那个男人的脸被黑色的笔给狠狠地涂抹掉了,黑鲁佐德摸了摸质感,也不像是被看书的人故意涂掉的,因为页面非常平整,这分明就是印刷上去的,也就是说,这是画这篇的人自己原本就涂上去了的。)
在这个闭塞的小村庄中,人们对同性恋是非常排斥的,可是划船人和一个男人相恋了,在这样封闭无奈的环境里,在这样煎熬的日子里,他们只能偷偷摸摸地见面,连正常情侣该做的事情都做不到,甚至在外人眼中看来,他们的关系很糟糕,谁又猜得到他们在谈恋爱呢?(绘画中出现了另外一个男人,和划船人一起坐在栈桥上,只不过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很远,他们的脸都被涂黑了。)
那个男人是从外地来的,划船人对他一见钟情了。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他很久没有见过从外面来而且这么白净整洁的人了,像个不存于这个时间的天使一样。因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