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油的燃烧速度本身就极快,再加上货车上满载的粮食早已干透,所以粘到火星就开始着了起来。
短短十几分钟,六台货车连带着三十多吨粮食化为灰烬。
而如果不是村民们反应及时,将其他货车快速挪开的话,恐怕损失会更大!
等到火势被扑灭,浑身浴血的陆尧站在那里,看着早已经被烧成残骸的几台货车车架,胸口一股极为憋屈的怒火几乎要化为实质喷涌而出。
……
由于发生了这样的事故,所以陆尧和一些受伤的治安队员们没敢先离开去治伤,而是紧急处理了一下,通知了村里留守的队员和村民们。
等到大部队浩浩荡荡过来接完头之后,陆尧才和受伤队员们带着一身伤痕和满身戾气去了医院。
只不过等到他们到达医院之后,才发现这里早已经人满为患,由于最近频发的各种恶性案件导致伤员非常多,外科门诊根本无法同时接收这么多病号,情况如果不紧急的话,需要排队等很长时间。
陆尧等不及,经过一番打听折腾,几人才在医院旁边的街里找到了家私人诊所,而此时已经是抢劫事件发生一个小时后了。
啪嗒!
啪嗒!
充满消毒水和血腥味的诊所病房内,陆尧额头青筋暴起、浑身肌肉紧绷,将牙齿咬的咯嘣咯嘣响,那名五十多岁的中年老军医,正拿着镊子捅进他的伤口中,一颗一颗向外抠着打进去的铁砂。
这次冲突,大寨村这边受伤最严重的并不是陆尧,他虽然冲在了最前面,但有时候打架斗殴很奇怪,冲的最猛、打的最凶的人往往没什么大事,而那些一直躲在后面畏畏缩缩、四处躲避的,却很容易受重伤。
陆尧右臂被土枪打了一下,整条胳膊上出现了密密麻麻二三十个米粒大小的伤口,肩膀上被砍了一刀、肋下被砍了一刀,只不过伤口并不算太深,经过简单缝合之后已经不再溢血。
他们一方受伤最严重的是个男性村民,被劫匪一刀捅在小腹上,伤到了内脏肠子,已经被市医院急诊科接收,推进了手术室开始抢救。
“你运气不错,没伤到骨头,铁砂清干净之后再消消毒,很快就能长好。”老军医放下手中的镊子,而旁边铁盘内静静躺着二十多颗染血的铁砂粒,“不过我这设备不齐全,处理方法简单了些,估计得留疤!”
留不留疤,对于陆尧来说完全不所谓。
他本身就不是一个太关注外表形象的人,更何况伤的位置又没在脸部。
陆尧现在关心的只有一件事:“大夫,我这种情况,什么时候才能正常活动啊?”
“呵呵,正常活动,那得看是什么活动了!”老军医今年五十多岁,气质挺豪放,说话语气也十分不拘小节:“如果是打飞机,那今晚回去就能行。”
“如果要是打架,那估计够呛了,至少得十几天。”
老军医见多识广,一看陆尧等人身上的伤就大概能猜出来他们刚才经历了什么事,这种伤明显是跟人血拼留下来的。
而陆尧问自己什么时候能正常活动,其真实目的是问他: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养好身体去报仇!
一听这个回答,陆尧顿时皱起眉头。
“一会儿我给你们开点药,把吊瓶里的水输完就能走了。”老军医看陆尧没什么继续交谈下去的兴趣,顿时也非常识趣的站起身来离开病房:“记得明天过来换纱布!”
老军医离开,病房内的气氛变得无比压抑。
“阿尧,下一步怎么办?”一名治安队员摸着额头上刚刚被包扎好的伤口,沮丧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