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做什么。
他的全身都疼,尤其是左胸腔中怦怦跳动的心脏,无意间上面已布满了裂纹,再一触摸,就要碎裂。
郑白来时几乎湿了全身,刚擦干头发,拿了水杯还没喝下去,就听到孟安东说他要去学校。他实在不敢苟同孟安东的想法,不过刚咋呼了一声,就被孟安东瞅了一眼。
略略收敛了些,郑白皱着眉,摇头道:“你是不知道现在雨多大,明天去学校成吗?”
“小白,我们家出了点事。”孟安东埋下头,他有些不知所措,“我目前唯一知道的,就是邓栀想报复沈渠。”
郑白好半会儿才吸收了这庞大的信息量,他挑眉,问:“这剧情走向不太对啊?不应该是沈渠要报复你妈吗?”
孟安东茫然地攥起拳又松开,他抬起头,竟然是满脸无措。
郑白有些慌,从小到大,孟安东都是他们这堆里最有主意的。当突然见到孟安东的这幅样子,他才突然意识到,他的大哥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个还有几个月成年的孩子。
“沈渠他妈妈……是孟庚余的情/妇。”
孟安东揉乱了头发,他听到自己心脏砰砰的跳动声,也听到自己几乎是咬牙切齿却依旧平静的声音。
“可我还是担心他。”
病房里安静的可以,郑白看了眼窗外,叹了口气。
“你可要顶住啊,别还没到就倒下了。我可不要负这个责任。”
从沈渠进教室开始,班里的嗡嗡声就未停止过。他一个人来学校本就是想掩盖什么,但很显然,八卦的力量是无穷的。
他无处遁形。
“这叫什么……”
“认贼作父!”
“哈哈哈……”
书本是很多,但张家那边给准备了一个行李箱,装下所有书是没什么问题的。沈渠的动作利落,他拉上拉链后却并未有动作,只是愣了愣,然后坐了下来。
当时只道是寻常。他这些天一直在想这句词,沈渠侧头看了看孟安东的座位,弯起唇角,片刻后又觉得难过。
他起身,提起拉杆就走出教室,没有半分留恋。
临出校门时雨下得最大,沈渠恍恍惚惚听到有谁叫自己名字,还没回过头,一个女孩就跑了过来。
林沐没有撑伞,马尾都耷拉了下来。但她显然是很开心的,眼里亮晶晶的。她看到沈渠拉着行李箱,立刻就有些忐忑。
“沈渠,你要走啦?去哪儿?”
沈渠对她还是有些印象的,他只是笑了笑,说:“快回去上课吧,雨太大了。”
“沈渠……”她叫他的名字,却又顿住,“没事,我送你。”
可林沐却又坚持不躲在沈渠的伞下,她只是固执地跟在沈渠身后。
邓栀来得刚好,沈渠刚走出校门,林沐仍锲而不舍地问他要转校到哪儿。
沈渠有些烦了,他本来就不善于与人交际,很少遇到这种死缠烂打的局面。四周张望张家的车到底停在哪里时,他就看到了气势汹汹的邓栀。
邓栀打着一把黑伞,像一朵黑云疾速地冲向这里。
可她的表情很淡然,走到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