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协或放弃、甚至是绝望,全都只是自己的选择而产生的结果罢了。绝不会有什么无能为力的事情,就算感觉好像有,那也只是因为没有注意到有选项存在而已。只要集中目光,仔细思考,不管是什么样的情形,都定含有复数的分歧点等着你去选择。
当睁开眼睛,映入她眼帘的,只有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下的光景。
环顾四周,在相隔一段距离之遥的彼方,亮着一盏红色的灯,勉强回头看得到的位置则有标示逃生路线的绿色看板。藉着这些线索,她勉强可以知道自己被带到了一个宽广的空间之中,说得明白一点,她是被强行绑架到了这个地方。
她坐在一张椅子上正确来说,她是被人安置在椅子上的。
林秋言的双手绕过椅背被绑在一起。那是一张随处可见的不锈钢骨的椅子,加上一张黑色塑胶软垫椅背。椅子的钢骨做工粗糙,磨得她两只手臂很不舒服,套在手腕和脚踝上的粗麻绳,更是加深了这种不舒服的厌觉。
回想起之前的记忆,林秋言只记得自己是在住处挑选今天文化节所穿的衣服。然后她就听到了窗户上像是被鸟儿拍打产生的声音。若是平常人的话也许会无视这个声音,然而林秋言却是一个在父亲警惕心与危机感耳濡目染中长大的人,她知道鸟儿是很难飞到二十层楼这么高的地方的,除非是鹰。这个可能吗?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个想法实在太可笑了。她拿起了墙边的一支棒球棒,慢慢地往窗户边走去。
打开窗帘,她什么也没有看到。再打开窗户确认,外面吹进来的风将她的头发吹乱了。看来是自己太多疑了吗?正当林秋言要关上窗户的时候,她潜意识的感觉到一种莫名危险的气息。她的这种敏锐直觉应该说是得益于从小在那个黑社会家庭长大的关系。
在这极短暂的时间里,她想着一些脱离危险的可能方法。所有的可行性方法似乎都被一个条件给限制住了,那就是时间。而且对方也一定是经过严密计算过行动计划的,不然不可能进入安保如此严密的高级公寓。
感觉嘴被什么捂住后,继而便是一阵刺鼻的气味,林秋言感觉自己开始四肢发软神志不清。她努力想要回过头来记住歹徒的长相,眼睛却只是看到迷迷糊糊的一层雾,透过这层雾,她隐约地看到了一个脸庞。
是意识模糊产生的错觉吗?林秋言这样问自己。可是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会有种看到琦蓝的错觉呢?而且还是长大以后的样子。终究是自己最牵挂也是最愧疚的人。林秋言甚至有点希望对方就是琦蓝了。即使她是来找自己报仇的也无所谓。然而这却是不可能的。因为琦蓝很多年前就已经消失了,若她想要复仇的话,早就应该来了,断不会等到如今。
了解了自己现在被绑架的处境,林秋言开始想着如何能够逃出去。她还不想死,起码在遇到琦蓝之前不能。
有脚步声传来。谁呢?或许是绑架她来的那个人吧。为了让自己不处于被动的情况,林秋言决定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脚步声越来越近,林秋言知道那人已经来到了她面前。让她惊讶的是,对方的脚步声意外的轻盈,这样的脚步声只会是小孩子或者女子才能有的。
“你不用装睡了,麻醉药的药效早过了。”林秋言睁开眼睛,看到了说话者的身影。
在背光的地方,对方可以遮掩了自己的长相。不过从说话声音和身形,林秋言已经确定对方就是个女子。
“我干嘛要装?真是笑话。”林秋言见自己的打算被看破了,心里有点没有底了。
“的确是笑话,不过我却是看笑话的人。”女子从阴影处走了出来,不过林秋言还是没有没有看到她的长相,因为她戴着只有戏剧里才会出现的纯白色面具。
“你也知道戴着面具,说明你是一个谨慎的人,但是你却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