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远郊别墅。
许淮点着烟,整个人只穿了件睡袍坐在沙发上。
飘渺的烟雾从嘴巴和鼻子里跑出来,晕染了微冷的空气,逐渐把视线也变得模糊。
他抬眼看向不远处的露台,那里放着一张箭靶,靶心中央插着一根箭,是他没事儿拿弓箭射的。
这四个男人怕他在家无聊,搞了很多新式弓箭和箭靶,有时候射箭不痛快,许淮也会去箭馆,但身后也总有人跟着。
不过他早也没了逃跑之类的念头,和这四个人纠缠了这么多年,还不是一样跑不掉。
突然,他的身体被人从身后抱住。
许淮知道是谁:“闻雀,你今天不上班吗?”
“董事会那边我请了假。”
闻雀紧挨着他坐下,他的脸早已褪去少年时期的婴儿肥,一张瓷白的娃娃脸也逐渐变得有棱角,五官还是精致挂的,只是多了沉静的气息。
许淮抬眼瞥了他一下,心想这小子这么多年过去了,身上还是股子奶狗劲儿,就是外表和内心太不相符,疯的很。
“淮哥,我想你了。”闻雀伸手抱住他的腰,手指也不老实的伸进睡袍里,顺着腹肌往上摸,“出差这么多天,你想我吗?”
许淮毫不犹豫的说了句:“想。”
哪怕知道他是在敷衍自己,闻雀也开心的不行,笑着把脸凑过去:“我也想你,亲我一下好不好?”
许淮也不抗拒,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转脸亲了他一下。
闻雀开心的脸都快笑烂了,凑过去把这个吻加深了许多。
细密的接吻声在两人之间响起,软滑的舌头探进口腔,翻搅出银丝水痕,唇舌分离时都牵扯出口水。
闻雀亲他的动作又小心又着迷,像是品尝一件无价之宝,动作细微的牵扯间,脖颈处的衬衫也不小心移动扯开了一下。
他的后颈处,有一个“淮”字的纹身。
许淮盯着那个纹身,黑色的瞳孔逐渐晕染出静谧的默然。
闻雀伸手想去扯许淮的内裤,又被对方攥住手腕。
“累了,今天平安夜就别做了。”
闻雀有些委屈,又想到许淮整天对付四个男人够累的了,只好作罢。
他小心的起身,又紧挨着许淮坐下:“淮哥,马上圣诞节了,想要什么礼物?”
许淮摇头:“我又不过这个。”
他也不明白这四个男人怎么总喜欢过节,从中到外,一个都不落下。
“过嘛,可以许愿的。”
闻雀的眼神亮晶晶的看着他,很是期待。
许淮对此毫无兴趣,他什么愿望都没有:“你们有愿望吗?”
“有啊。”
许淮想说一句“无聊”,又看着闻雀那张瓷白、漂亮的脸,还是没说什么。
晚上,其他三个男人都回来了,还买了许多东西回来。
平安夜、圣诞节的礼物全都有,有手表、相机、球鞋、弓箭、电脑、衣服,全都是关于许淮的。
季游把露台布置好了,挂了很多彩带和灯条,明晃晃的很是漂亮。
唐耕雨整了整衣领,温润俊美的五官浮现一丝柔和:“圣诞节可以许愿的。”
孟绍安抽着烟,脸庞轮廓干净又硬朗:“把咱们的愿望放进盒子里吧,和以前一样。”
这让许淮有些疑惑,他知道每年这四个男人都喜欢过能许愿的节日,但他都不知道愿望内容。
“什么愿望啊?”他今年难得问了一句。
四个男人纷纷看向了他。
孟绍安走过去抱着他,声音很闷:“说出来就不灵了。”
许淮也没心思再去了解,抽了会儿烟,看着他们在阳台上把愿望纸条放进盒子里,没再注意。
阳台上,闻雀小心翼翼的在纸条上写字,又看了一眼其他三人的:“好了吗?”
“反正都是同一个,还搞四张纸写呢。”
“这叫虔诚。”
“又不是拜佛,圣诞老人能看见吗?”
“试试呗,说不定管用。”
四个年岁不小的男人围在阳台的圣诞树周围,都成年了还都像个孩子似的盯着四张摊开的纸条,脸上满是期待和欣喜。
他们的纸条上都是同样的语句,同一个愿望——
【今年,许淮可以喜欢我吗?一点点也好。】
新年。
许淮对一切浪漫的东西都过敏,也对玫瑰、烟花不感兴趣,但是其他四个男人倒是很有热情,激烈的讨论要怎么过新年。
他刚射完一支箭,瞥见靶心被箭头射烂,沉默的把弓箭放下,又觉得困了就睡到沙发上。
等许淮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人搂在怀里。
“醒了吗?”有人试探性的摸了摸他的额头。
许淮的脸贴着对方的黑色羊绒大衣,柔软的触感让他眯起眼睛,双手撑起身体:“什么时候了?”
“下午六点。”唐耕雨揉了揉他的长发,声音很轻,“起来穿衣服吧,一起去放烟花,绍安给你买了爱吃的小龙虾。”
许淮掀了掀眼皮:“不想起。”
唐耕雨知道他会这么说,低声在他耳边温柔的安慰:“我给你穿衣服,好吗?去看看吧,我们准备了好久。”
这四个人又想搞什么……
许淮没搭理他,任由唐耕雨给他穿衣服。
他躺在沙发上,感受着那双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在他身上游走,毛衣、长裤、大衣、袜子、靴子……最后脖颈处套上暖融融的围巾。
许淮的长发被很好的梳着,他还趁空吃了好几颗果盘里的葡萄,脸颊鼓囊囊的。
唐耕雨见他这样子,梳着长发的手停了一下,轻笑道:“真可爱。”像只吃松果的小松鼠。
许淮哼了一声,以前唐耕雨说这话就意味着自己要倒霉,但现在别说倒霉了,他骑这四个男人头上撒尿都行。
乌黑的长发套上皮筋扎在脑后,脸颊也被用手指戳了一下:“这么喜欢吃,给我尝一颗?”
许淮头也不回:“想吃自己拿。”
唐耕雨便伸过去攥他的手,拉着从果盘里取了颗葡萄放到自己嘴里,舌尖伸出来舔了舔许淮的手指:“挺甜的。”
他见许淮又把头扭到一旁,无奈的把人拉起来,出去的时候,一边安慰一边说:“你别生气呀,我就随口说说。”
“等会儿出去冷,把围巾裹好脖子,小心感冒。”
……
走到楼下,许淮一眼就看到孟绍安等在路虎揽胜的车门处。
身材高大的男人抽着烟,俊美的五官里那双深蓝色的眼睛很显眼,瞥见许淮,冷漠的脸色这才褪去。
他兴奋的跑上前,把准备好的食品袋递给许淮:“喏,加麻加辣是吧?给你备好了。”
“那家店排队人真多,我等了好久!老婆夸夸我呗?”
唐耕雨看了一眼他:“你开什么来的?”
“西尔贝啊,停车库里了,我坐你们车走。”
唐耕雨想象不到向来嚣张跋扈、最讨厌等人的孟少开豪车去龙虾店排队的样子。
许淮接过食品袋,含糊的夸了一下就上了后座,孟绍安紧随其后坐旁边。
唐耕雨开车的时候,瞥见后视镜的俩人,几乎都是孟绍安单方面找话题。
“老婆,分我吃一个呗?这东西这么好吃吗?”
“有手套吃起来方便,不过滴油了也不碍事,反正这是耕雨的车。”
唐耕雨面无表情的深呼吸了一口气,默默打着方向盘往前开。
他的新年愿望就是希望孟绍安那颗还没发育的大脑长好一点。
等到了海边,许淮手里的小龙虾也吃完了。
他下车见到正在海边布置烟花的闻雀,还有拿着单反相机的季游。
海风很清冽的吹过许淮的耳侧,扎好的长发又被吹的有些凌乱,沙滩边一圈圈的灯带亮起来,逐渐显出他清冷俊美的五官。
“淮哥。”闻雀跑过来,开心的递给他一支仙女棒,又用打火机点上,火光映照在那张瓷白的脸上,“很好看呢。”
许淮心想这小子到底说的是仙女棒还是他,不过闻雀凑过来时,他也发现这人长得越来越高,十年前和自己一样高,十年后都比他高一头了。
咔嚓一声,相机快门声响起。
他转头看向一边,季游握着单反,心情很好的对他弯了下唇角:“等洗出来给你看。”
许淮也没在意,突然就听到烟花的轰鸣声剧烈的响起,一簇簇盛开在夜空中,把漆黑的夜幕彻底撕扯照亮。
漂亮的烟火像蜿蜒的河流,一点点沿着夜幕流淌,又逐渐隐匿其中,消散开来。
许淮看的愣神了,也没注意到旁边有人揽着他肩膀,有人拉着他手臂,把他围在中间,而孟绍安因为身高太优越被唐耕雨一把扯到地上。
“你蹲下来,别挡镜头。”
“你……!”孟绍安气的咬牙,但又只好蹲下,怀疑这唐畜生心眼小是在报仇。
相机被架在三脚架上,季游跑到许淮身边,和其他人倒数了几下后,快门的白光一闪而过,画面也瞬间定格在五人身上,以及他们身后巨大、灿烂的烟花形状。
过了几天,季游把照片印刷出来,他看着上面的许淮拿着仙女棒的样子。
黑色的长发从脖颈延伸出来,岁月逐渐把那张桀骜的面容柔和了不少,透着一股清冷的味道,漂亮的黑瞳剔透的像稀有宝石,唇瓣抿起的弧度想让人亲吻。
季游有些恍惚。
十年啊。
原来他们已经纠缠在一起十年了,以后也会有更多个十年。
华盛顿,射箭比赛场。
许淮等裁判员报完环数后就放下弓箭,接过有人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汗就放回去。场内的欢呼声此起彼伏,一旁的对手忍不住走来拍着他的肩膀,用蹩脚的中文称赞道:“许,成绩真不错啊。”
青年摘下兜帽,银色的长发从脸侧和脖颈处延伸出来,夺目的发色衬的那张俊美野性的五官像是被流放于世间的神明,疏冷的眉眼、以及被汗水微微浸湿的额发。
“哦豁,神秘的东方美人!”
有裁判员在一旁赞美他。
许淮应和了几声,领完奖就离开了场地,转头去向观众席都有,唯一不同的是37章是图片扫码进~这本收益其实目前为止一般般,全靠我喜欢强制爱和群里的老婆们催更才坚持更新,只能说尽量日更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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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专栏文简介凑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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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男的捡我学生证干嘛》
【1v1甜肉双洁】大四的池朝沉迷于宅男游戏后想找女朋友了,大一新生刚入学他就打起了心思,想着把学生证扔到女生宿舍楼下打窝,期待某个肤白貌美、腰细腿长的美女捡到后与他联系上,开启一段艳遇。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个身穿spy华丽裙装的高个美女捡到了他的学生证。
池朝兴奋的上前加联系方式,暗暗在心里打分,嗯嗯不错,肤白貌美、腰细腿长……哎就是个子太高了点,这他妈穿上高跟得有快一米九了吧?!他疑惑的纳闷,心想现在大一小姑娘都长这么高吗?但是没关系,能脱单就好!于是他兴奋的和高个美女聊了起来,期待早日和对方花前月下、你侬我侬、摆脱处男之身的烦恼。
美女是外校的学生,来他本校是参加s展的。在池朝一顿关怀暧昧和无限温柔的加持下,他终于和美女发展成了恋人关系,羞涩的发出“做做”的邀约,然后便精心布置了玫瑰香槟美酒,想要一亲芳泽。
只是脱了裤子后,池朝便被撕开男扮女装假面的美女按在床上,直接一发入魂后彻底清醒。
“卧槽,你说你一男的捡我学生证干嘛!?”
岑峙喜欢男人,他室友也都知道,一个个都起哄张罗着给他找对象。只是岑峙这人对找对象要求太高,太吵的不要,太安静的不要,有怪癖的不要,不爱吃香菜的不要,走路不先迈左脚的不要,所以高冷如斯的绝世大帅哥至今单身。
一次参加漫展的机会,室友起哄让他去隔壁学校的女生宿舍楼下转转,说是有好多清纯男大都在那边丢学生证,简直是男同收割机,随便捡个男学生证邂逅艳遇。
岑峙也没当回事,穿着s裙装低头捡了一张,结果就来了失主,长相帅气又可爱,性格开朗又不做作,笑嘻嘻的问他美女要不要加个联系方式。
他承认对这人一见钟情了,吃不吃香菜无所谓,迈不迈左脚也无所谓,最重要的是他一看到这人就鸡儿梆硬。
好可爱,想操。
他隐瞒了男同身份和池朝谈起了恋爱。
鲜花、礼物完全到位,情绪价值拉满,感情也逐渐升温,他越来越喜欢池朝了,也知道对方是个铁直的直男,但是他实在忍不住了,在两人出去过夜的暧昧氛围中,压着池朝开心的破处。
被玩的翻来覆去、穴含精液的池朝哭着要和他分手,痛骂他是死男同。
岑峙抱着他,无奈的安慰他:“你说你一男的丢什么学生证,这不是给男同机会吗?”
【内含部分强制、小黑屋、直男掰弯,本文根据网络热梗衍生出来的灵感】
高冷身材好的女装大美攻x傲娇别扭开朗直男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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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淮抽了半包烟,都没想明白自己下面那口批是怎么出现的。
他今天早上起床就发现不对劲,双腿间有湿润的触感,伸手一摸就触到一个湿软的批。
操,真是邪门了。
许淮黑着脸站在镜子前,眼睁睁看着双腿间多了口漂亮的粉批。
层叠的肉唇紧紧闭合着,显露出一条细嫩紧窄的肉缝,湿润的穴缝包裹着幼圆的阴蒂,泛着浅淡的红色,如一口从没被人开采过的鲍鱼肉,伸手去碰,肉唇还颤抖的瑟缩了几下,满是黏腻的水渍。
身为一个正常男人,许淮没少看某岛国动作片,老师们精湛的表现让他记忆犹深。所以哪怕他还是个处男,也对女人下面的批有着丰富的理论经验。
他坐在沙发上沉默的抽了半天烟,课也没去上,满脑子都是他一个纯爷们居然长了口批。
还他妈比自己看过的老师们还粉、还嫩、还会流水!
这傻逼世界是不是变异了?
许淮黑着脸把脱下来的内裤扔阳台上,尽量不去看那裆部明显的湿润水渍和半透明的白带。
这新长出来的批也湿的太快了,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得去换条裤衩子。
简单吃了个早饭,许淮心想迟到了,干脆下午再去上课,反正班主任也见怪不怪,同学之间更没人敢招惹他。
今年他高三,等用体育特长生的身份考学后,他就想着把爸妈留下来的射箭馆支棱起来,好好经营赚钱,然后找个女人结婚生子,安稳过一生。
前面倒是没啥问题,但这后面……
许淮眼神向下一瞥,想到长出来的批,顿时胃疼不已。
这他妈还能谈女朋友吗?脱裤子不得把人吓一跳!但他一想到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或许以后还有办法把这玩意儿消掉。
操,他怎么这么倒霉?把这口批弄掉得多少钱呀?
许淮心情瞬间不好,原本设计的人生轨迹也因为这口批的出现,而逐渐偏离了轨迹。
下午,他背着书包去了学校,老师正在班里上课,见他进来也没管他,当他是空气。学生们也纷纷害怕他,像老鼠见了猫般,一个劲儿躲他。
许淮没搭理他们,只冷笑着把书包放座位上,直接离开了教室。
太闷了,他想去楼顶抽根烟。
手下的几个小跟班,尤其是王龙,过来好奇的问他上午怎么没来,许淮心情不好,想到下面长了批就一阵烦躁,连带着笑骂了王龙一顿,让他别跟着自己去楼顶。
上课期间顶楼没人,他抽着烟,飘渺的烟雾很快被风撕碎。
许淮轻啧一声,心想这个月还打算追校花呢,结果下面长了批还追个毛呀,不把人家吓死就够好了。
世事无常,大肠包小肠。
许淮把燃着的香烟踩灭丢进垃圾桶,下楼准备去拐角处上个厕所,就听见里面有一阵异响。
“喂,你这转校生也太没眼色了吧?不知道咱们学校的规矩吗?”
“你身上一点零花钱都没,装什么大牌!”
“瞧他长得娘们唧唧的样子,下面不会是被阉过了吧?”
激烈的哄笑声响起来,伴随着嘈杂的人声响起,许淮一听就识得声音的主人是一群学校最近刚起来的小喽啰。
他从烟盒里抽出根烟叼嘴里,眼睛眯起来,透过敞开的厕所门看到里面的画面。
五六个男生围着一个坐在地上满身湿淋淋的男生。
许淮看见那人的身形略显单薄,白色的衬衫也被水浸湿,湿漉漉的黑发掩盖了脸颊,遮住了表情看的不真切。
这是遇到霸凌了?
许淮皱了皱眉,他虽是校霸,但也没这么欺负同学,顶多就是顶撞下老师,收拾几个不长眼、在背后编排他的流氓。
而且这男生看着眼生,转学来的?
他眯着眼睛,嘴里叼着烟,沉默的看着里面的情况,眼看那几个男生哄笑着准备把被欺负的男孩裤子脱了,这才抬起一脚,猛地踹上厕所门。
“轰”的一声,厕所门板猛地接触墙壁,门边都在颤抖。
五六个小混混这才抬起头,看见戴着鸭舌帽、穿着黑色背心、嘴里叼烟的许淮,脸色苍白的结巴起来:“淮、淮……淮哥!”
许淮把脚放下,踏着一地被窗户分割的碎掉阳光进来。
他戴着黑色鸭舌帽,那对刀锋般的眉毛如割破寒夜的星痕,眉眼被挺拔的鼻梁折叠出起伏度,漂亮又冷漠的黑瞳像幽深的水域,视线轻轻放置到几个人身上,就把他们吓得背脊冒着冷汗。
“聚在这儿闲的蛋疼了是吗?滚。”
慵懒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冷漠,几个男生很快被吓得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厕所。
许淮皱了皱眉,心想他还以为这群人多厉害呢,不过一群纸老虎罢了,一点种都没有。
他叼着烟准备转身,却被身后一道略带怯懦的低声叫住。
“谢、谢谢你……”
许淮啧了一声,抬眼看着面前的男生。
这人站起来倒是和他一样高,湿漉漉的黑发贴着陶瓷般的脸,五官漂亮的像洋娃娃,只是眼神中的怯懦更显无助和可怜。
怎么长得跟个小姑娘似的。
许淮也没在意,转身就要走,嘴里含糊不清的叼着烟:“下次小心点,老子可没时间整天救你。”
“等等!”
男生立刻抓住他的手臂,惹得许淮条件反射的手腕翻转,手指狠狠一掰,听到痛呼声这才松开。
许淮的眼神浸满冰冷的寒意:“让你碰我了吗?”
这人看起来乖,怎么太不长眼。
男生立刻道歉,但眼神满是殷勤的渴望,直直的看向他:“我、我叫闻雀,想跟着你……能让我当你跟班吗?小弟也好!”
这人有病吧?
许淮瞥了眼男生手里湿淋淋的书包,某品牌的,听班上的女生说过一嘴,价格不菲。
有钱小少爷来当他这个不良少年的跟班?
他觉得可笑,但又触及到这人殷切的眼神,一副期盼不已的样子,喉咙里的拒绝也咽了下去。
许淮心里不知怎么有了个念头,好像有人跟着自己也挺好的……就当是养条狗解闷了,不顺心就踢两脚、骂几句。
他嗤笑一声,懒懒的说了句:“随你。”
反正他也不吃亏。
许淮也不管他,随口这么一说便走了。
闻雀看着他的背影,瓷白的脸色逐渐变得羞涩,眼神褪去懦弱,一点点染上层叠的阴鸷。
一直躲在楼梯拐角的几个黄毛混混这才哆嗦着走出来,颤抖的在闻雀面前点头哈腰:“我们都、都按你说的做了……”
也不知道这转学生什么怪癖,非要拉着他们在这厕所里演戏,还故意让淮哥看到,简直匪夷所思。
闻雀看都没看他们,嗯了一声,猛地抬手把旁边黄毛的胳膊给拧了。
“咔嚓”一声,黄毛脸色苍白的发出惨叫,捂着脱臼的胳膊满地打滚着喊疼,其他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刚才让你做戏,没让你往我脸上泼水……故意的吧?”
闻雀脸色舒缓的说话,他的声音很柔和,搭配清纯的娃娃脸显得无害又可怜,哪怕语气散发着阴鸷的寒意,也让人感到如沐春风的温柔。
几个男生吓得话都说不出,立刻双手并用把地上的黄毛扶起来,仓皇逃窜。
闻雀轻笑一声,看向许淮背影消失的方向,舔了舔微弯的唇角。
下课铃响了,学生们鱼贯而出的离开学校大门,外面的阳光把天边的云彩都染红了,如燃烧的火焰。
许淮在楼顶抽了一会儿烟,等放学了才下楼准备去教室拿书包。
他刚走到班级门口,突然面前就闪出一个人影。
“你上午没来上课,下午又翘课,去哪儿了?”
季游穿着白色衬衫,手臂带着“学习委员”的红色袖章,他的五官古典的像一幅画卷,眉眼冰冷却又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倦怠,修长的手指握着笔身和表格,眼神凉凉的看向许淮,唇瓣抿了抿:“说。”
许淮叼着烟看他一眼,本来心情就因为下面的批搞得烦躁,对方的语气还颇具挑衅,冷笑一声:“要你管吗?”
他伸手就把季游猛地拉开,慢悠悠的迈进教室,拿上书包就准备从门口出去,却又被拦住。
季游冰冷的眼神看的他心情烦躁,他最讨厌这书呆子学霸的眼神,搞得看他像条死狗一般。
装什么呢,把自己弄得像个圣人,以为成绩好就能对人颐指气使了吗?
他嗤笑一声,拿出打火机点燃了香烟,故意伸手拽过季游的衣领把他拉过去。
两人的距离很近,许淮甚至都能看到对方深黑的睫羽,以及泛起细微波澜的眼神。
他存了点坏心思,凑近季游轻轻一吐,炙热的呼吸与飘渺烟雾从嘴巴里冒出来,萦绕在两人之间,也晕染了对方那张冷淡古典的脸。
“班长大人,你很喜欢管人吗?整天盯着我这个不读书的混混有意思吗?”
他真是想不明白了,班主任都不管他,这班长兼学习委员的季游凭什么对他管头管脚的,平常不是督促他上学,就是教他做题,烦得要死。
许淮为了躲这人,把他手机号都拉黑了,但这书呆子身为班长掌握所有同学信息,每天给他照样发消息不误,平静的催他上下学。
妈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季游是他老婆呢!每天催他做作业、上学的,比女朋友干的事儿都负责!
许淮冷着脸,心想自己又不是gay,整天被男人盯着算怎么回事,要是个大胸的温柔妹子还好。
季游伸手掰开他攥着的衣领,语气平淡:“你都缺勤多久了,今年还想考大学吗?要是再缺课,我会告诉你家长。”
这话直接把许淮惹恼了。
他冷笑一声,伸手轻拍着季游的脸颊,又猛地抬手推了下对方,直把这人推的脚下踉跄、勉强扶稳桌子,桌脚接触地面发出“刺啦”一声。
许淮平静的看着他:“不好意思,我没爸妈,你去找阎王爷告吧!”
“老师都不管我,你何必呢?不该管的别管,好好学你的习。”
季游眼看着许淮的背影消失不见,这才神情复杂的低头看了看双手。
他好像……惹这人生气了。
晚上,许淮去了自家的射箭馆。
爸妈没了之后,他继承了这家射箭馆,场地是老早前就买下来的,所以不用操心房租问题,供应商那边他也从小学射箭认识的,给了他不少低价的好弓箭货源。
许淮平常就经营这家射箭馆,没事了还能接些青训的活儿,又因为他当老板实在爽快,办卡会员也是麻利不多事,场地也安静偏远,来玩的人倒挺多,维持日常生活着实没问题。
他一个高中生能把这家射箭馆支楞起来也不容易,也深知口碑的重要性,所以当教练员告诉他有人说弓箭质量不好,许淮第一时间就去找了这人。
偌大的射箭场馆,多条箭道,他一眼就看到唐耕雨站在某条道上。
那人细碎的黑发如晕染的墨水,很整齐不长,五官带着一种温润的端正,银框眼镜搭在纤细的鼻骨上,唇瓣紧紧抿起,整个人气质都带着沉烈的香气,站在那儿就恍如一根定海神针般的可靠。
他穿着黑色的中式衬衫和黑色长裤,绣着金边的竹叶从衣摆处蔓延到散了一颗盘扣的领口,双手紧实带着凸起的青筋和薄肌,掌心把持着轻量型的弓箭,右手腕部戴着一串木质珠串,红色的流苏坠子垂下来晃了一下。
唐耕雨的眼神掠过他,唇角咧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许同学。”
许淮只觉得一阵胃疼和烦躁。
卧槽,这人他太眼熟了。
同班同学唐耕雨,名副其实的军+官背景。
这人平日低调的很,被人发现家世不简单也是有次他爸来接他,第二天就被同学发现在电视里讲话。
许淮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他。
按理来说,这种高干子弟他是这辈子都碰不上。
不过为了做生意,跟他拼了!
许淮走上前,还算耐心的打了招呼,又和对方解释弓箭的质量问题。
他在这方面是专业的,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却发现对方的眼神一直看着他,也不说话。
“不是……你总看我干什么?”
许淮皱眉,拿了根烟叼嘴里,没点火,心里纳闷,自己又不是妹子,这唐耕雨看他的眼神也忒让人不舒服了。
“你是箭馆老板?”
“是啊。”许淮皱眉看他一眼,“有事?”
唐耕雨移开视线,声线低沉又温和,面色也端正平静:“许同学,我刚在这儿射箭几次都脱靶,弓弦也松了许多,看来你担任箭馆老板也多少太年轻了些。”
他一听就火了,这唐耕雨说话能不能别弯弯绕绕的?直接说他家弓箭质量不行得了呗!但这批弓箭他都严格把关,行不行自己还不知道?
许淮冷着脸从唐耕雨手里抽出那把“质量不行”的弓箭,找了几根箭,一连对着箭靶射了好几发。
弓箭瞬间离弦,如同风一般略过了唐耕雨的眼前,他的睫毛掀起一阵战栗。
几乎都是九环、十环。
原本射箭场上没有多少围观的人,他们却一起鼓掌欢呼起来,低声讨论投来赞赏的目光。
许淮冷笑着把弓箭丢唐耕雨怀里:“自己技术不行,就别怪弓箭成吗?”
他平常很少这样怼客人,也受得了别人批评,但是弓箭质量方面他严格把控,凭白污蔑他可不愿意。
许淮内心骂骂咧咧的转身准备走人,就听到身后的唐耕雨温和的说道:“你家会员卡怎么办?我想以后多来玩。”
不是,这人有病吧?刚才不是还说他家的弓箭不行吗?
许淮啧了一声,刚想出言嘲讽几句,就突然感到下体流出温暖湿润的液体,顿时浑身一僵,语气也紧张沙哑:“我有事,你、你先玩儿吧。”
他立刻跑向男性更衣室,刚关上门就把裤子脱下来,鸡巴早就翘起来了,内裤裆部处湿润、半透明的液体。
许淮眼皮一跳:“操!”
从今天下面长批后,他就觉得不对劲了。
这个地方很敏感,肥厚的肉唇稍微摩擦内裤裆部的布料,就会湿润的流水,害的他今天都不敢做啥剧烈动作,生怕内裤会整个湿掉。
许淮脸色阴沉的脱下湿乎乎的内裤扔到坐凳上,用条围巾把下面围住,伸手就往自己柜子里掏新的内裤。
他平常在射箭馆的时间长,准备点换洗衣服在这儿很正常。
许淮刚换上新内裤,裤子还没穿上呢,他就听到门被人打开的声音,唐耕雨的声音也传过来:“你换内裤干什么?”
他没想到唐耕雨会进来,他条件反射的用双手捂住下体,不耐烦的皱眉:“你进来怎么不敲门啊?”
可不能让其他人看到自己下面长批的样子,唐耕雨和他还同校同班的,传出去他这个校霸还有面子吗?
唐耕雨沉默了一会儿,逐渐缓步走向他,被镜片遮挡的眼睛氤氲着暗黑的荆棘,他反手就把门锁上,直把许淮逼到更衣室柜子前的墙角处,慢条斯理的开口:“你硬了。”
许淮听到这话,白皙的脸色有些红了。他换上新内裤,下面流水的花穴也一直蹭着裆部的布料,连性器也高高翘起来,在内裤处鼓出一个形状,很是明显。
“不用你管!”他啧了一声,一脸不屑的看着唐耕雨,“都是男人,不懂生理反应吗?硬了很正常。”
“那是你换下来的?”唐耕雨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坐凳上被换下来的脏内裤,裆部还残留湿润的液体和半透明的白带。
许淮眼疾手快的抓起旧内裤就往自己衣柜里塞,掩饰般的紧张低吼道:“不是你有病是吧?变态吗?喜欢看男人的内裤!”
他心脏紧张的怦怦跳,不断期许着这傻逼生理知识为零,应该认不出内裤上残留的只有女人才有的白带。
“别动。”沙哑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压抑。
许淮刚准备提上裤子,听到这话冷笑一声:“你管老子?”
他抓着裤子拉链就往上拉,手就被唐耕雨攥住了。
许淮愣了一下,随后便厌恶的甩开对方的手:“恶不恶心啊?离我这么近。”
他啧了一声,刚准备嘲讽几句,就猛地被有力的手按住脸碰上后面的柜门上。
“啪”的一声,他的脸被拽着紧贴铁质的柜门,微冷的质感刺激的皮肉生疼。
唐耕雨的声音柔和中带着浸透的寒意:“我说了,别动。”
他伸手就把许淮的内裤拉下来一点,露出翘立起来的阴茎,挺立的龟头流着透明的腺液,顺着柱身流下来,下面的花穴倒是没露出来。
许淮眼皮一跳:“唐耕雨!”
“我只是想帮你。”唐耕雨的声音带着一种温和又给人洗脑的意味,“这么硬,不难受吗?”
他单手握住翘立起来的阴茎,指腹慢慢地上下移动。
性器猛地被这么一触碰,许淮闷哼一声,眼神阴郁的瞪着眼前的唐耕雨。
虽然他不喜欢男人,但被男人握住性器打飞机倒是舒服,也不算排斥。
而且,男人之间打飞机怎么了?还很爽呢,毕竟男人才懂男人的敏感点在哪。
许淮也没抗拒,背部靠着铁质的柜门,看着唐耕雨用右手拇指和中指围成一圈,摩擦着冠状沟,食指按在马眼上,偶尔滑下来,越过柱身,这样过了一会儿,他的手指在性器各个部位都刺激一遍后,便整个握住了性器,手指不断地来回摩擦。
唐耕雨的左手也没闲着,伸手托起他下面的两颗阴囊,用手摩擦那里的敏感皮肤,不时地拉扯和揉捏,惹得许淮的心怦怦乱跳,时不时发出几声闷哼。
他的性器尺寸算是正常,逐渐被唐耕雨摸的充血并迅速变硬,阴囊里的精液似乎也在沸腾,浑身的皮肤都在滚烫。
唐耕雨轻轻地用两个手指圈起套弄着他挺立的性器,激烈的兴奋感和快感刺激的许淮喘不过气来,他的腿是直的,脚趾是蜷缩的,原本依靠在柜门处的身体也有些撑不住了,双手紧握成拳,手指不住的抓着柜门滑动。
妈的,他怎么被一个男人摸的这么爽……
许淮轻轻喘着气,微微闭上眼,感受着唐耕雨用一只手抚摸他的龟头和柱身,另一只手厮磨两颗囊袋,两只手都在转圈,不时改变手型,一会左手抚摸,右手分摊掌心对着马眼用力,鼓起阴茎的头部也被左手的掌心摇晃着碾磨,使龟头微微瑟缩了几下。
突然,他的五指从龟头边缘向上拉,突然的刺激猛烈的涌上来,手的向上拉力恰好也是射精的路径,许淮打了个寒颤,他的阴囊突然收缩,呼吸急促起来,嘴角发出一声闷哼。
他快要射了,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和声音。
“你找我们老板?刚才他来更衣室了,到现在还没出来。”
有人来了!
许淮呼吸一颤,有些紧张的想要挣脱按在他脸上的手,见唐耕雨不动,低声骂道:“你他妈别撸了,没听到有人来吗?”
他还真不能让人看到自己这副样子,箭馆老板在更衣室自慰?传出去可算是没脸。
唐耕雨的眼神沉了下,双手攥住许淮的肩膀就往后扯。
“卧槽你干嘛!”许淮紧张的冷汗都冒出来了,整个人被扯到柜子里才意识到这人想干嘛。
不是,这傻逼是想在柜子里接着给他撸?!
他刚想骂人,就看到唐耕雨已经把柜门给关上了,同一时间,更衣室的门也被打开,有人的脚步声传进来。
两个正值青春期发育、一米八的少年就这么挤在狭小阴暗的大柜子里,也算勉强能站下,就是靠的太近了,连彼此的呼吸也缠绕不已,像扯不断的银线。
许淮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整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下面的性器又被唐耕雨抓着摩擦,柱身被掌心碾磨勾弄,惹得他浑身燥热不已。
先前沸腾的精液在即将突破时被严重抑制,他的呼吸一窒,喉咙和脖子像是被吊了起来,捂着嘴巴听到外面走路的声音,额角的青筋都鼓了起来,膝盖弯曲着,脚跟紧紧地贴着地面。
“老板好像不在?我们去外面等他吧,或许在其他地方。”
脚步声伴随着关门声逐渐远去。
许淮喘着粗气,只能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耳朵里好像塞了一块海绵,使他失去了知觉。
性器被唐耕雨的手掌抚摸更快,手指轻轻地掠过马眼和冠状沟,并向下刺激阴囊,来回不断的摩擦后,他的小腹抽筋了,腿部肌肉很紧绷,胯下的性器也颤抖着喷出精液,浓白的液体喷射得很高,落在他的耻骨和阴茎上,还有一些落到了紧闭的柜门和柜子内壁上。
敏感的刺激性高潮让许淮松了口气,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被一个男人摸的这么爽,不过最近确实没看到什么合心意的岛国片子,欲望积攒了很多,射出来也好。
唐耕雨似乎心情也愉悦,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出柜吧。”
许淮:“……你就不能换个说法吗?”
他冷着脸推开了柜门,从外面看柜子里还有不少白色液体,立刻拿了自己毛巾擦了身上和柜子里。
许淮收拾了一会儿,心想自己真是疯了,居然还被一个同班男同学给撸射了。
不过还好对方没有发现他下面的批,要不然可算是没脸。
突然,他听到身后的唐耕雨出声:“下个月的s市国青模联比赛,你和我一起去吧。”
听到这话,许淮刚提上了裤子,从口袋掏出根烟放嘴里叼着,思索了一会儿才想起这是个模拟联合国开会的比赛,自己从未关注过,也觉得和他搭不上什么边。
许淮想都没想就拒绝:“不去。”
“我给你报了名,你必须得去。”
他瞪大了眼,有些不敢置信的转身看着脸色冷淡的唐耕雨,瞬间火气就上来了:“你有毛病是吧?经过我允许了吗?”
许淮还真不知道,这同班同学还有这么喜欢强迫人的一面。
“一个比赛而已,和我去怎么了?”唐耕雨推了推眼镜,唇角咧开一个弧度,语气冰冷带着威胁,“还是说……你想让人知道你下面的批?”
许淮没想到唐耕雨会发现他下面的批,整个人被这话激得浑身僵了,他系着皮带的手指一顿,脸色强忍着镇定,冷笑一声:“污蔑我是吧?老子可是纯爷们儿,不是女的。”
唐耕雨慢悠悠的说:“我刚才给你释放过,当然知道你不是女的,但那条内裤上残留的液体……男人流得出来吗?”
这话让许淮忍不住了,冷汗也下来了:“你他妈找抽是不是?”
“不承认?也好。”唐耕雨做势就要掀开许淮扔脏内裤的柜门,“我亲自找来看看。”
“我操!”许淮伸手就按着那即将被掀开的柜门,猛的用手合上,额角的青筋跳了跳,显然是气的不轻,“我没招惹你吧?”
他就不明白了,这人怎么突然跟自己做对。
“没有。”唐耕雨轻笑一声看他,“但是你不好好听话,就等着全校的学生都知道你下面长了批。”
什么垃圾玩意儿。
许淮只觉得这人恶心的他想吐,平时不怎么显山露水的,上来就放了个大招威胁他,够可以的呀。
他忍无可忍的设想过无数后果,心想不就是一个国青模联吗?他去就是了,总比被全校师生围观说他是个怪物强。
许淮咬牙摊了牌:“下个月我和你一起去那个什么会,你要答应我,不把这事告诉任何人。”
“一言为定。”唐耕雨伸出掌心。
而许淮则冷冷瞪了他一眼,也没搭理他,自顾自的系上皮带,拿衣服就走了。
听着更衣室的门被狠狠关上的声音,唐耕雨脸上的笑意也逐渐消失。
他摘下眼镜,被镜片隐匿在后的双眼锐利又深沉,往日的柔和逐渐褪去,只剩下冰冷的控制感。
唐耕雨去了更衣室内置的洗手间,手指沾水抓了抓细碎齐整的发丝,慢慢往后捋去。
残暴、冷漠、桀骜的底色跃然而上,把那张原本温和端正的脸扭曲成另一张面孔。
他逐渐攥紧了空荡荡的掌心,收拢了手指,就像是把什么东西彻底抓在手心一样。
许淮没想到自己会被同班同学发现下面长出来的批,这傻逼居然还拿这个威胁他。
服了,什么狗血剧情?
他拿了根烟叼嘴里,正准备去外面抽,就听到身后有教练员喊他:“淮哥,有人找你。”
许淮皱了皱眉,以为是王龙,转身顺着视线看过去,入目的是一个和他一样高、脸色和五官都十分精致的像瓷娃娃的男孩子。
乌黑的发丝像游动的水墨,眉眼精细又十分夺目,人群中一眼就能挑出来的好长相,却像是易碎的琉璃,漂亮怯懦又透明。
许淮愣是想了半天,都没想起这人是谁。毕竟他是个做了事就健忘的人,随手在厕所救下被霸凌的同学也只是件小事,转身就忘了。
“谁呀你?”他皱眉就想走。
闻雀听到这话便立刻上前,失落的回答:“我叫闻雀,那次你在洗手间救了我……你说过会让我跟着你。”
许淮这才想起这人是哪根葱。
他当时确实答应要收这人为小弟,不是吧?就这么随口一说,这人当真了。
“我没空,你找别人吧。”
许淮叼着烟转身就要走,却被闻雀追上拦在面前。
瓷娃娃长相的男孩很是难过,眼睛眨了眨便落下泪水,声泪俱下地表示自己和家人吵了架,无处可去,希望许淮能收留他。
“有病吧?”许淮受不了,把嘴里的烟拿出来,表情满是不耐烦,“你没地儿可去找警察呀,找我干什么?”
他又不是救世主,凭什么帮一个只见了一次面的人。
但也不知这闻雀发了什么疯,一个劲儿的说只想跟着许淮,又是感谢的话炮弹般输出,又是可怜巴巴的祈求,确实吸引箭馆不少人的目光,连带着教练员也默默站在旁边吃瓜,那眼神在两人间不断徘徊游离。
我操什么情况?
许淮黑了脸,心想自己还摊上这么个事儿,眼看着围观群众越来越多,这场面马上都控制不住了,生怕客户们都脑补出一场匪夷所思的大戏,让他骑虎难下、左右为难,只好咬牙说:“好好好,我等会儿要回家,让你跟着我行了吧?”
闻雀这才收住了淌着眼泪的神情,一脸感谢又欣喜的样子,让许淮误以为自己入了狼坑。
夜色渐晚,许淮和教练员交代了几句,便带着闻雀走在回家路上,他也存了坏心思,故意甩掉这人,左拐右拐进了不同的复杂巷子,可令他奇怪的是无论他怎么走,没走几步,不远处定能出现闻雀的身影。
这小子就好像狗皮膏药一般甩不掉了。
许淮总觉得有不好的预感,但又心想自己武力值超群,这闻雀细胳膊细腿的样子,怕是连自己一拳都接不住,还怕个鬼呀。
他心里宽松了许多,便也带着闻雀回了家。
父母去世后就给他留了这套房子,普通的住宅,一梯两户,一百平左右不算太大,但自己住也足够温馨。
许淮是没想到这新收的小跟班这么会做饭,看上去文弱可欺的怂样,做出来的饭菜堪比五星级大厨。
他平常都是吃速食,要么就是泡面,所以在看到桌上满满的香辣蒜香虾、酸菜鱼、韭菜香干、玉米排骨汤,差点没把碗也给吃了。
许淮一边吃,一边心想,自己收的小跟班还算是有点用处,很好,就留着吧,给他做饭也挺好的。
只是,他有些疑惑闻雀一个富家小公子居然这么会做菜,多少有点不太合理,不过他也没在意。
等吃完了饭,许淮多少有点饱暖思淫欲起来。
他白天被唐耕雨堵在更衣室撸了一发,还被人戳破下面长批的秘密,整个人心情都不好,而且心中那股积攒的欲火好像没有完全发泄。
他便当着闻雀的面打开了电脑内的某个学习资料。
老师们曼妙的身姿和妩媚的叫声,让正吃完饭准备去洗碗的闻雀浑身一僵,脸色都白了。
许淮瞥见他的反应,不仅嗤笑一声:“瞧你这样子,不会是没看过吧?”
他本是开玩笑,谁知真的见闻雀沉默的点了点头,这才整个人都愣住了。
“逗我呢吧?你和我差不多大,别告诉我一部黄片都没看过?”
青春期的热血少年有哪个没看过黄片的?就拿许淮来说,他的阅片经验都能凭批认老师了。
然而看着闻雀没说话的样子,许淮这才意识到估计这货来真的,顿时啧啧感叹,拍了拍旁边的椅子:“太可怜了,来哥这儿,让你长长见识,开拓下眼界。”
闻雀其他的没听见,就光听见坐许淮旁了,便抑制住内心的喜悦坐在他旁边,看着对方点开一个播放器,屏幕出完字幕后就快速浮现一个女人和男人在床上纠缠的画面。
他是天生的男同,对这类男女片子自然是毫无兴趣,只听到旁边许淮滔滔不绝的讲解声音:“这是我最喜欢的岛国老师,胸大屁股翘,叫声也够骚,这小表情拿捏死我了。”
画面上的男女纠缠在一起,交合处噗嗤噗嗤的,肉体拍打声和低叫的声音也十分清晰。
只是他说了半天,没听到闻雀有什么反应,便皱眉看了眼对方:“不是吧,你没兴趣?这老师叫的不带劲儿?”
闻雀摇了摇头,脸色还是怯怯的。
许淮黑了脸,心想这小跟班还挺禁欲的啊,这都没反应。
他瞥了眼闻雀的裤子没撑起形状,啧了一声又把视频关掉,点开其他视频。
画面又出现男女纠缠着做某种活塞运动的场景,只是这次的女方还穿了情趣内衣。
“这个怎么样?情趣内衣可是男人的性欲开关,瞧瞧这黑丝,多诱人啊。”
“还有这个。”许淮又点开几个视频,分别熟悉的介绍道,“深田咏美、泷泽萝拉,这可都是我压箱底儿的。”
画面中的男女换了一轮,闻雀觉得一点欲望都没有,他反而被身旁的许淮抓走了全部注意力,忍不住偷偷瞥着对方的侧脸。
许淮干净的下颌线、深邃的眉眼、挺拔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一张一合的,亲上去肯定味道很好。
他说话的时候喉结一动一动,性感又迷人,握着鼠标的手指一路到腕部、小臂和肩膀,白色t恤下,紧绷又不膨胀的肌肉撑起流畅的线条,也让闻雀咽了下口水。
真好看……要是许淮能穿上情趣内衣、脚上套白袜,再漏出那样高潮迷离的表情,不知道有多迷人。
闻雀越想,内心的燥热就像火一般彻底燃了起来,他伸手就情不自禁的想去摸许淮的侧脸。
正在看片的许淮津津有味的鉴赏着老师们曼妙的身姿,准备点评一下哪个老师的批最粉,就忽然感到脸侧被微凉的手指爬上,像软滑湿腻的蛇。
他眼皮一跳,瞥到闻雀的表情和动作,猛的甩开对方的手,立刻起身,神情冷淡又愤怒地瞪着这人:“你干什么呢!”
看个黄片居然被小弟给摸了。
许淮只觉得心情极其不好,都想把闻雀切成一片一片的。
闻雀这才清醒过来,压抑住内心的燥热,垂下眼睑低头怯懦的道歉:“对不起,淮哥,是我不好……”
许淮被他这么一摸,也烦了起来,更没心情看欣赏老师的表演,瞪了他一眼:“晚上你住客房,没事别来烦我。”
他真不想看闻雀这副懦弱样子,浑身都没一点爷们味道。
晚上,许淮洗完了澡,穿着短裤刚想睡觉,就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立刻警觉的坐起来:“谁?”
“淮哥……”
许淮打开灯,发现站在门口的闻雀露出一张脸,手里还拿着一瓶液体与盒子,怯怯的笑起来:“白天的事情对不起,我想给你道个歉。”
白炽的灯光照在闻雀那张白皙的脸上,精致漂亮的五官很是夺目,但许淮不是gay,只是看了一眼就皱眉:“用不着,回去睡吧。”
“你就让我给你点补偿吧。”
闻雀自顾自的走过去,坐在床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些熏香,他又拿起装着液体的瓶子:“之前我学过一些按摩技巧,累的时候放松一下,很舒服的,要不试试?”
许淮心想这小跟班怎么什么都会,他本不想答应,但见对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也只好答应。
毕竟他是老大嘛,小弟只要不太过分的要求,自己都不会拒绝,男人就是要负得起责任管得好手下的小弟。
他背对着闻雀趴在床上,浑身只穿了条短裤,瞥见床头被闻雀放了点燃的熏香,正袅袅的冒着烟雾,一缕缕的往他鼻尖里钻。
许淮随意的问了一句:“这什么东西?”
闻雀收了打火机,语气平静:“助眠用的,配合按摩油用效果更好。”
许淮也没在意,他趴在床上,任由闻雀的手指摸上他的背,细腻的指尖连带着掌心的推力在他的皮肤上柔和打圈,力道不轻不重,正好还揉着他的肩膀和腰部,解一些疲惫的酸麻。
他舒服的叹气,心想这小弟还真是功能多多,不仅会做饭,出得厅堂、入得厨房,还会给人按摩,关键这手法还真带劲儿,一点都不疼,舒服的很。
许淮慢慢闭上眼,感受着背部的手掌轻轻推按着自己的皮肤,也听到闻雀把瓶子打开的声音,按摩油滑进掌心又按在他腰部,弄的浑身都热热的。
按摩油的香气很缠绵,就像是两个许久未见的恋人暧昧的交织、纠缠的气息,如炙热的吻夹在玫瑰的浓烈,混着熏香的味道一起涌上来。
肌肉的放松也让许淮逐渐放下警惕,四周静悄悄的只有手掌推按的摩擦声,他的鼻尖吸入混合的香气,弄得脑袋昏沉不已,整个人像是去了天堂般飘飘欲仙,浑身都软绵绵的没力气,眼皮也重的厉害,慢慢合上。
闻雀逐渐变了脸色,笑容彻底消失,漂亮的黑瞳泛着冷冽的寒意,如恐怖的深渊般没无休止的恶欲,翻涌的堕落和沉迷令人心惊。
催眠熏香的效果发挥了作用。
他的手从许淮的脖颈处一路滑到腰部,又低声在许淮耳边轻轻说道:“淮哥?”
连带着叫了几声,许淮都没有说话,闻雀满意的翘起嘴角,手掌抹着精油继续在他的腰部打转,只是位置却暧昧的向下。
少年人的身体发育得当,漂亮白皙的背脊并不羸弱,手臂的肌肉线条流畅却不勃发,绷紧的窄腰也没有一丝赘肉,皮肤被按摩油摩擦的油光发亮。
闻雀摸的爱不释手,呼吸急促的用沾满按摩油的手掌滑进许淮的短裤,摸到里面紧实的臀肉,手指深深陷进去,只觉得内心十分满足。
真好,他终于能触碰到自己的禁果了。
闻雀只觉得下面的阴茎硬的发疼。
催眠熏香的味道很重,他自己倒是提前吸入了很多相克的药粉,没什么反应。
睡着的许淮很乖,像个娃娃般被人随意摆弄着。他把许淮的短裤脱下来,又把人从趴着的姿势翻过来面对着自己。
闻雀有些痴迷的抱着他,手指摸着许淮刚长出一点头发的寸头,时不时揉捏他左耳的黑色碎钻耳钉,又情不自禁的亲吻他平坦胸部的乳头。
“淮哥……唔……你的胸好平,乳头真嫩……”
他的手指狠狠摩擦着那对乳头,直把奶尖摸的红嫩肿胀,通红不已,唇舌不断的厮磨啃咬着那对乳头。
许淮被这刺痛感弄的无意识皱眉,隐约感觉有个美女压在自己身上,还一直吸着他的乳头。
他想醒过来,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皮。
怎么回事……应该是他玩美女们的胸部才是,自己的乳头居然被咬的这么爽……
闻雀有些疯狂的吸吮着那对漂亮的奶头,又嘬又咬,等玩够了才掰开许淮的双腿,看到下面的样子却猛地一愣。
湿软的穴肉粉嫩,层叠的肉褶聚拢闭合成一条狭小的肉缝,大阴唇包裹着小阴唇,连露出来的那颗珍珠似的阴蒂也湿漉漉的。
闻雀愣愣的伸手去碰这口漂亮、肉乎乎的穴,看到指尖上满是淋漓的水液,冒着腥甜的气息。
他意识到什么,内心涌动着狂喜,身体也有些激动的战栗。
闻雀的呼吸有些急促,抱着许淮的腿分开,迫不及待的用唇舌去舔舐那口漂亮的粉穴。
“唔……”
许淮被下面敏感的吸吮弄的浑身一颤,紧紧皱着眉又醒不过来的样子,看的闻雀更是心痒难耐。
他用舌尖触摸嫩红层叠的穴肉,沿着穴缝慢慢撩拨、舔弄,把柔软的小肉蒂从包皮里拔出来,敏感的阴蒂被舌尖触碰,便开始抽搐。
许淮的腿部肌肉也颤了一下。
闻雀用舌尖划了一下肉穴的阴蒂,用一点力便把阴蒂吸到粗糙的舌面上,然后用牙齿慢慢地摩擦阴蒂的底部。遍布丰富神经的阴蒂无法承受这样的折磨,很快变得又大又红,像樱桃一样膨胀起来。
太好看了……水也那么多……
闻雀轻轻地把它吸了进去,阴蒂与舌头在湿热的嘴里面对面接触,而他则是用舌尖上下刮擦阴蒂,直接把肉卷起来滚,不时用舌尖拔掉它的肉尖,把小肉丸吃掉,又把湿漉漉的肉尖从层叠的肉褶里拔出来。
他卷起舌头,把阴蒂压在舌头下面,没有舌苔的底部随着移动,蹭的阴蒂越来越光滑柔软,双手抱着的臀肉也逐渐颤抖起来,又被他一次又一次地压着,动弹不得。
阴蒂几乎从包皮里挤出来,就像成熟的水果被剥开了皮一样,每捏一下,就有潮湿果汁溢出来。
“呃……唔嗯……”
许淮的小腿都在抽搐,额角也冒着汗水,想要醒却醒不过来,他的小腹抽搐着,被吃掉的阴蒂头上全是水,肉穴里的阴蒂被舌头卷起来,又被牙齿咬住,导致可怜的阴蒂变得有点畸形。
他挣扎着想躲开,却被闻雀伸手抓住的腿根,臀肉也被紧紧抱着,跳动颤抖的阴蒂又回到包裹的口中。
闻雀咬了一口阴蒂,牙尖沿着包皮撩拨,把里面的种子剥了出来,在他的嘴里颤抖,舌头打个滚就能听到许淮颤抖的低语。
他张开了嘴,含着阴蒂好一会儿,把包皮浸泡在唾液里,然后伸出舌头,将湿润的阴道口剥开,一寸一寸地舔着紧窄的穴口,泡附着的肉唇软软地被打开,混合着口水和淋漓的汁液,把他的口腔质地变得湿润。
湿软的肉缝几乎都被闻雀的嘴埋起来,他的舌头在缝隙里来回地舔,半埋在嫩肉里,鼻尖沾满了肉穴涌出来的淫水。
许淮猛地抽搐了一下,英气的眉眼也皱了起来,睡梦中感觉到美女的舌头一点一点地抬起他的阴唇,探进那个又窄又滑的洞里。
闻雀的舌头停顿了一下,然后舔了舔女穴湿热的肉壁,他耐心地舔那些细小的肉褶,舌尖反复地舔着紧窄批穴,痴迷地吮吸着淫水。
“唔……啊啊……”
许淮想要睁开眼睛,眼皮却重的很,敏感的肉穴被舌头操弄,光滑的肉壁不由自主地抖动出水液,摩擦着喷出来。
他低声呻吟着,整个人就像电流一样抽搐起来,湿滑的舌头在紧窄肉壁上徘徊,钻的越来越深,使他脚趾和大腿都绷紧了。
闻雀吸得越来越厉害,好像要把许淮的灵魂从穴里吸出来似的,双手强硬的压着他的臀肉按在自己脸上。
舔舐、撩拨、钻入……随着一声重重的吸吮,许淮突然打了个寒颤,被生生的舔上了敏感的肉壁,嫩滑的肉洞突然喷出淋漓汁水,向闻雀的脸直面喷了出来。
他整个人好像失去了控制,从骨头缝隙处蔓延的快感疯狂的窜动、翻腾,神智已经半昏迷不醒,眼皮更是沉重的掀不起来。
什么情况……这也太爽了……
许淮朦胧的想着,吸入过多的熏香也有些迷糊,但很快便又沉睡下去。
许淮第二天醒来时就觉得不对劲。
他的双腿又酸又麻,屁股倒是挺干燥,只是下身总觉得无力又疲乏。
自己昨晚好像被闻雀按摩了全身,后来又做了个梦,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他努力回想起什么,但却头脑昏沉,难受的要命,心想下次可不能让闻雀给自己按摩了,什么技术啊,一点效果都没有,按完还头晕了。
许淮穿上衣服走到客厅时,就闻到早餐的香味。
他看到闻雀穿着白衬衫和黑色长裤,身上还系了一条蓝色的围裙,头发又软又细,脸庞瓷白的像洋娃娃,神情怯懦又乖巧,一副居家又贤惠的样子。
许淮的嘴巴差点没合上,半天没回过神,等闻雀叫他吃饭了,才反应过来清咳了几声,坐到桌前吃起来。
简单的烤面包和煎鸡蛋,又配了点小菜以及玉米汤,但他就觉得味道好的很,吃起来津津有味。
他向来起得晚,没时间去学校就索性什么都不吃,空着肚子去上学又饿的难受,经常早退,也怪不得季游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冷。
吃完早饭后,许淮随手就抽出根烟准备点火,刚叼嘴里,闻雀的声音就温柔的响起来:“淮哥,大早上抽烟不好。”
他烦的很,主要还是父母去世后也没人管得了他,自己想抽多少抽多少,也不是没想过要戒烟,但是效果都不怎么样,反而被王龙他们几个小弟带的越来越偏,烟瘾也越来越大。
“你管个什么劲儿啊?”
许淮想继续点火,手里的打火机却被闻雀利落的收掉,瞬间额角的青筋爆起来:“你他妈……”
“淮哥。”闻雀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已解了围裙,白色衬衫包和长裤包裹着少年修长并不单薄的身体,他声音轻缓,语气柔和,说出的话和动作却无比的强硬,“你还是戒点烟吧,少抽点对身体好。”
许淮就纳了闷儿了,他总觉得这小跟班表面上看唯唯诺诺的,实际上还挺有主意。
而且这人反差也太大了,从做饭到做家务给他收拾的明明白白,要不是性别一样,而且身高也和他一样高的话,他还真想着闻雀是个贤惠温婉的老婆。
这么一想,他就觉得自己太可笑了,对方可是个和他一样的爷们,怎么可能给他做老婆?不过对方身上确实有很多做老婆的潜质,而且全都集中在一个男人身上,也真是稀奇了。
许淮啧了一声,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皮:“那我想抽了怎么办?”
闻雀把他嘴里的烟抽出来,又从旁边的盒子里翻出一只棒棒糖,拨开彩色的糖纸,橙色的糖球体看起来格外明艳诱人。
他把棒棒糖塞进许淮嘴里,轻笑一声,看着那薄薄的唇瓣一张一合的吃进橙色球体,眼神暗了下:“淮哥,你想抽烟的时候就吃个棒棒糖吧……”
许淮也起了故意刁难的心思,冷哼一声:“糖要是吃完了怎么办?”
他总不能一直听这小子的话。
闻雀把盒子拿过来,掀开盖子,里面满满都是棒棒糖,各种口味的都有:“我都给你准备好了,想抽烟的话就吃根棒棒糖好吗?”
许淮眯起眼睛看了他一眼,总觉得自己不像是找了个跟班,而是个保姆+老婆的结合体。
吃完饭,吃完早餐,闻雀非要和他一起上下学。
“淮哥,今天我就转到你们学校,但是很可惜你们班都满员了,不过我在你隔壁班,有事想找我就喊一声。”
许淮嗯了一声,去学校的路上一直用psp游戏,嘴里叼着棒棒糖,看路看车都是旁边的闻雀提醒。
他心想有这么个跟班还挺好的,能帮自己干很多事儿,连书包都不用自己背。
等到了校门口,许淮玩的游戏人物死了,他心情瞬间烦躁起来,刚想骂队友什么意识,就听到旁边一道冰冷的声音:“你今天来学校倒是挺早。”
许淮抬眼一看,发现季游站自己面前,两人差点就撞上了。
“而且也没抽烟。”
季游手拿着评分表,一张古典冷峻的面容在触及到许淮身旁的闻雀,猛的扭曲起来,仅一瞬间,眼睛也微眯,语气变了:“他是谁?”
这人说话就不能好好的吗?
许淮讨厌他这种优等生对自己的态度,尤其是对方接连的针对和管教,让他觉得无比烦躁,对着闻雀扬了扬下巴,语气也懒散中带着炫耀:“如你所见,我新收的跟班。”
他这么说也想让季游认清点,自己是个校霸混混,只会收小弟在学校耍耍威风,没事了就捣鼓下箭馆,和季游这种优等生可不一样,别总是上赶着来贴他,而且俩男的整天凑一起算怎么回事。
季游的脸色果然变得不好:“什么时候收的?”
“就这两天吧,还是咱学校的,人还算机灵。”
他才不承认是吃闻雀嘴短,拿人手软,小跟班做饭实在好吃,留家里住一阵子也不是不行。
“还是淮哥人厉害、性格也好,我当然崇拜他了。”闻雀怯生生的抬起脸,语气无辜又天真,“换做其他人,我哪会这么勤快的做菜、收拾房间。”
这话说的极暧昧,指向性也很明显。
季游攥紧了手里的笔,捏的咔嚓咔嚓响:“你带他去你家了?”
“是啊,怎么了?”许淮啧了一声,有些不耐烦了,“不是……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好不容易来学校这么早一次,还没抽烟,也没违反校规校纪,就不能让我先进去上课吗?”
季游握着圆珠笔的手指抖了抖,脸色冰冷,唇角紧绷,眼神中的黑气和怒火都快化为实质了。
“原来你还想上课,出勤率都多低了?不想上学就快点退学,好好经营你家的箭馆,比整天逃课重要。”
许淮成功的被这话给激怒了,他也不知道季游哪儿来的脾气,今天怎么跟吃了枪药一样?就非得针对他说这些话是吧?真是当被老师护着就可以为所欲为,随意嘲讽别人了吗?
“季游……”
他冷笑着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猛的拽着季游的衣领就往自己胸前拉,两人贴的很近,许淮嘴里的棒棒糖棍子都快戳季游脸上了,呼出的热气也喷出来,语气带着极尽的嘲讽和冷意。
“你要是再敢给我找事添堵、故意为难我,那咱俩之间总有一个人要见血。”
季游没听到他说话,视线一直盯着面前这张恣意、五官深刻的脸。
很多男学生留寸头,但在季游眼里,只有许淮留这个发型最有味道。
发育期的青少年带着蓬勃朝气,单薄的白色校服下是健身得当的肌肉,不夸张也绝不瘦弱。炙热的胸膛和呼吸也让他察觉到许淮左耳的耳钉,黑色的环圈上镶嵌着微闪的碎钻,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一双锐利又嘲讽、桀骜的瞳孔,黑白分明,睫羽压下来带着点威胁。
很漂亮,像泛着寒意的刀刃,不论是出鞘时还是收鞘,都那么夺目、令人难以移开视线。
季游看的有些愣了,一时间忘了推开。
闻雀变了脸色,眼神满是浸透的阴鸷,却又迅速换上乖巧样子,怯懦着出声:“淮哥,上课要迟到了……”
他是懂怎么打断这气氛的。
许淮这才想起自己总不能起了个大早,结果还被记了旷课吧?
他冷着脸放开了揪着季游衣领的手,嘴里叼着棒棒糖,自顾自的往前走,身后的闻雀自发的立刻跟上,走过季游身旁时他还轻扯一个恶意的笑,低声说道:“就凭你……还想和我抢?”
季游猛的回神,转头看过去,却只看到闻雀追随许淮的背影。
回到教室,许淮把书包扔在书桌上,翘着腿瞪了一眼旁边目瞪口呆的同桌:“怎么,我太长时间没来,这么惊讶?”
同桌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使劲儿缩着身子,生怕被许淮注意到。
许淮啧了一声,视线不经意的看向前排,发现唐耕雨正在和同学讨论着什么,语气温和,姿态端庄友善,完全不是在箭馆露出的那副强制、威胁的样子。
服了,这恶心玩意儿怎么还有两副面孔?真他妈气人,就算他说自己被唐耕雨强逼着去参加那个什么会,有谁会信?
他越想越无语,总担心这傻逼会哪天爆出他下面长批的事儿,而且这人背景这么硬,不管干什么都有人护着,比起他这个校霸来讲,更像是一手遮天的“校霸”。
季游检查完风纪便回到教室,这次他倒是全程没看许淮一眼,脸色冷的像块冰。
上课铃响了,老师进来便开始讲课。
许淮刚想趴桌上睡觉,突然眼神瞥到前排的某个背影,愣了一下,嘴里的棒棒糖转了几下,低声问同桌:“新来了个转校生?”
同桌哪敢不说话啊,只好回复:“嗯嗯,就是你昨天没来……他正好转到咱们班。”
许淮皱了皱眉,视线在那张陌生的脸扫了一下,那眉宇间的英气和桀骜让他隐隐察觉到这人和自己倒是挺像。
“他叫什么?”
“孟绍安……好像是个富二代。”
许淮还琢磨着自家箭馆的事儿。
他最近刚接了一批青训的活,但对方却撂挑子把他给鸽了,让他损失不小的一笔钱。
如今要找些优质的客源来缩小收支的差距,要不然这么多教练员的工资和维修弓箭的费用可怎么维持?
满脑子都是这些,上课内容他是一点都听不进。
去年许淮就靠射箭拿了几个赛奖,现在可以偷点懒,但平时也要多练习射箭技巧,要不然这体育生的身份也是白瞎。
他刚睡醒,朦胧之际就听到教室内一片嘈杂。
正是下课时间,许淮还疑惑平常教室可没那么吵。
他仔细听了才知道,原来是有人在哭。
“我、我也不知道班费怎么没了……八号那天早上还在呢!今天我打开箱子一看就没了。”
生活委员很委屈,眼睛满是惊恐和无助,她身旁放了一个小箱子,铁制的门锁显然被撬过,露出铁锈和被暴力破开的痕迹。
学校配备了有个人的储物箱,可移动搬运,但晚上离校前就要归还给学校,门卫会登记,所以谁也无法带走。
生活委员控诉说,今天早上来学校就发现她的箱子被撬开过,里面存放的几千元班费也没了,都是留着给老师买礼物,或用于添置教室用品、买几本书充实教室的读书角。
许淮对这事毫不在意,反正有季游和唐耕雨处理,也轮不到他说话。
果然,身为班长的季游责任感很强,立刻找同学去询问了门卫,自己上手摸索着被撬开的箱子。
唐耕雨则是着重询问生活委员关于班费的安置,又让对方拿出明细对账。
生活委员被怀疑后很是气愤,哭着说:“唐同学,你是在怀疑我了!”
唐耕雨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推了推鼻梁上的银框眼镜:“谁知道你是不是监守自盗呢?”
生活委员又气的哭起来,身旁的是不少同学在安慰她,但他们又不敢反驳唐耕雨,毕竟他说的也有道理。
许淮对这不感兴趣,他刚想去洗手间,就听到一道懒散又嚣张的声音响起来:“查谁偷的班费还不简单?找八号那天,谁来学校后又走了,不就知道了吗?”
“就这点小事还值得围起来当个事,笑死人了。”
许淮皱了皱眉,背脊爬上一股寒意。
他突然想起八号那天是自己下面长批的日子,也是他在学校救下闻雀的那天。
那天,他来了学校后便走了,后来去箭馆遇到唐耕雨这垃圾,被对方撸了鸡巴打飞机。
不会这么巧吧?
许淮按下心中不好的预感,还没怎么细想,就听到生活委员对季游说道:“班长,八号那天有人来学校后又走了吗?”
熟知全班所有同学出勤率的季游,顿时脸色不好。
他复杂的看了一眼许淮,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犹豫中说了实话:“……只有许淮来了学校,待了没一会儿就走了。”
全班一时哗然,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许淮嘴里叼着棒棒糖,背部靠在墙上,当他们是空气。
季游的眼神暗了一下,忍无可忍的说了句:“够了!这又不能证明是许淮做的。”
“是不是他做的,搜一下不就知道了?”
孟绍安站起来,窗户外面的光透进来,之前许淮从后侧面角度看的并不真切,这下对方的外貌也彻底暴露在他的眼前。
第一眼注意到的是那双极具锐利、嚣张为一体的蓝色眼睛,如流动的冰泉丝绸泛着星点的寒意。
孟绍安站起来时,高大的身材极具压迫感,混血感的五官俊美锋利,攻击性很强,轮廓干净又流畅,带着一股子少年人的意气风发和狂傲英气。
他咧开唇角,轻蔑的瞥了一眼靠着墙战立的许淮:“你不会不敢吧?”
许淮叼着嘴里的棒棒糖,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儿,心想要不是这人说的话,他还真觉得这转校生是个铁血男人,和闻雀那副懦弱样子毫不相符。
可惜了,他俩的气场相互排斥,一山不容二虎。
班内其他同学看他的视线越来越不善,许淮知道今天这搜书包是躲不过去了。
不让他们搜,会直接坐实自己偷班费。
许淮冷笑一声:“行啊,但是你的书包也要搜。”
他可没那么傻,这种“证明自己”的蠢事如果非要做,那必须拖一个人下水。
孟绍安爽快的答应了,随后就让班里的同学随意搜查自己的书桌和包。
结果是没有。
许淮皱了皱眉,顿觉不安感已经涌上来了,但箭在弦上,他的书包已然被翻了出来,同学们正仔细检查着。
香烟、打火机、几本书……
他在那些一堆东西里看到了一份厚鼓鼓的信封,眼皮顿时一跳,嘴里的棒棒糖都被牙齿咬的“咯嘣”发出脆响。
“找到了,是班费!”生活委员高高举着鼓囊囊的信封,满脸愤恨的瞪着许淮,“你还有什么话说!”
是局。
他中计了。
许淮的大脑嗡嗡的响着,思绪凌乱,他低垂着眼睑,瞥到坐在前排孟绍安的背影,内心涌现的不安感和强烈直觉告诉他,估计和这新来的转校生有关。
班费从他的书包里搜出来,明晃晃的物证,许淮就算有八张嘴也狡辩不得。
同学们窃窃私语起来,说的话也不避讳,像潮水般汹涌的袭来,尽数钻进他的耳朵。
“我就知道肯定是他干的,不奇怪。”
“校霸嘛,也不是目中无人第一天了。”
“他家不是开了家箭馆吗?怎么还这么缺钱?”
“哈哈……你没听说呀?有些人不一定缺钱,而是可能有偷窃癖好。”
“是啊,现在社会上这种人多的很,为了找点刺激,什么都干得出来。”
许淮的大脑嗡嗡作响,一片空白,心也沉到了谷底。
他咬紧了嘴里的棒棒糖,隐约觉得不对劲,这些同学平常见了自己,都是一副老鼠撞见猫的样子,怎么今天在找班费上突然变得有种起来了。
许淮冷冷的看向坐姿随意、一脸嗤笑的孟绍安,他嘴里的棒棒糖都快咬碎了,浸染出一片酸甜的味道,刺的他牙齿生疼。
“滚出去,偷班费的贼!”
一本书猛地砸向许淮,他的脸偏过去,额角瞬间渗出血渍,抬起眼睑看向来人。
那是个跟在孟绍安身后的同学,平时怯懦不起眼,如今也学会跟在新来的富二代身后狐假虎威了。
其他同学的眼神都满是恶意和仇视,好像是在审判什么罪大恶极之人。
季游眼神晦暗的抽出一张湿巾,他想上前给许淮擦流血的额角,却被躲开了。
“……我有证人。”许淮生涩的开口,眼神淡然的看向面前的众人,“我那天在学校遇到了班长,他能证明我没拿班费。”
而且他还被这人嘲讽了好几句呢,怎么会忘。
季游神色平淡:“我可以作证。”
班内一片哗然,大家纷纷变了脸色,不明白为什么季游突然为许淮作证。
“班长大人,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啊。”
孟绍安嘴上这么说着,步伐却逐渐走近许淮,冰蓝色的眼睛满是野兽般的恶意,高大的身材带来强烈的压迫感,几乎要把他逼到墙角处。
许淮这才发现,这傻逼富二代还比他高了一头。
“偷了钱的人会去消费。”
“班长,你要是能看到许淮出学校后哪儿也没去,我就信班费不是他偷的。”
季游没说话,显然是不知道许淮离开后发生的事。
“怎么,说不上来了?”孟绍安啧了一声,“看来除了许淮以外,也没有其他可以怀疑的人啊。”
这人是在故意针对他。
许淮的视线定格在一直没说话的唐耕雨身上:“唐同学,你八号那天在我家箭馆射箭,还记得吗?”
他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去找人帮自己,尤其还是个摸了他鸡巴的变态。
许淮需要唐耕雨站出来,为自己澄清。
虽然都只是一群高中生,但他知道,十七八岁的少年们心思都挺重的。
到底是谁偷了班费并不重要,他需要有一个让所有人信赖、信服的人帮忙澄清。
季游的脸色倒不好了:“他去了你的箭馆?”
“班长紧张干什么?”孟绍安冷笑一声,“搞得好像许淮是你老婆一样,醋劲儿这么大呢。”
季游冷着脸不说话。
在众人好奇疑惑的目光中,唐耕雨缓缓摘下鼻梁的银框眼镜,轻轻用绢布擦拭着镜片,手腕处的串珠红流苏坠子随着动作轻晃起来。
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似乎所有人的关注点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唐耕雨那双温和漂亮的眼睛,漫不经心的瞥了许淮一眼,语气温柔又和缓,说出的话却令他凉透了心。
“我八号那天……没有见过你。”
“更没有去过你家箭馆。”
“许同学,我们不熟。”
许淮的眼神逐渐冷下来,那天在箭馆好声好气给唐耕雨讲解弓箭的自己,好像也成了笑话。
这人到底存的什么心思?
他看着唐耕雨云淡风轻的样子,真想把拳头打在那张脸上。
许淮的视线落在孟绍安的身上,突然猜到些什么,呼吸有些急促,嘴里的棒棒糖也彻底碎掉了。
班级内的空气逼仄又压抑,周围同学的眼神都满是不善和恶意,像锋利的刃器一刀刀审判着他。
孟绍安嗤笑一声,混血感的脸庞凑近许淮,语气嚣张又得意:“你没有证人了。”
高三教学楼,三楼最左侧的男厕。
许淮的头发被泼了冷水,湿漉漉的贴在脸侧。
他的脸也被迫抬起来,身体也被身旁七八个男生强摁在地上跪下来,下巴被紧紧掐住,想说话都有些不清楚,侧脸和下颚都泛着酸麻的胀痛感,额角更是被打到流出些许血渍。
寡不敌众,他只能被人按在地上。
而且他能感受到这七八个人都是练家子,打人专往要害打。
厕所的地面很湿很硬,水泥地硌的许淮膝盖有些发疼,睫毛上的血落下来滴到脸上,晕染了他的视线。
沉闷的拳头落在他的身上和脸上,逼得他想发出闷哼,却又咬紧了嘴唇,模糊的视线只看到面前的一双昂贵的球鞋。
“许淮,望川高中的校霸,体育生,父母双亡,名下还有个半死不活的箭馆……”孟绍安轻啧一声,声调拉长,“还行,你家以前条件还不错,现在只留了个箭馆,也不过是个普通人。”
“停手吧,不知道别往脸上打吗?被人看出来了怎么办?”
湿冷的地面把许淮的膝盖跪的生疼,寒意一点点浸入骨髓,他抬起深黑的睫羽,看着眼前的孟绍安翘腿靠在厕所隔间门上,满脸的不屑和冷漠。
砸在他身体上的拳头逐渐离开,许淮手臂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好一会儿,才声音沙哑的说:“你想当望川高中的校霸?”
“哟,看出来了啊,不傻。”
孟绍安凑近他,抬手掐住许淮的下巴,轻轻扇了扇他的脸,扯起唇角冷笑一声。
“看来你在大家眼里,人缘也不怎么样啊,我只要煽动几下给点好处,身后乌泱泱的人跟着我一起搞你。”
许淮没说话,他经常外出参加比赛拿奖,又要经营箭馆,确实没时间来上课和同学们联络感情。
他这人性子也冷淡略暴躁,又是校霸收了不少小跟班,虽然没欺负过同学,但大家都对他避之不及。
只是许淮没想到哪怕关系一般,往日的同学居然和这转来的富二代联合搞自己,就为了争一个校霸的名头?
他其实也不在乎这个名头,这个年纪的青少年哪有不中二的,很多都喜欢收点小跟班,也都是无聊了才这样搞,而且他一向不做过分、出格的事。
“你给了他们什么好处?”
许淮冷眼看向他,只觉得下巴被孟绍安掐的生疼,牙齿也咬紧了。
孟绍安嗤笑一声,倒也坦荡,身体向后仰靠着门:“每人两台苹果电脑,他们还得朝我感恩戴德呢,这学校又不全是有钱人,要不要我给你描述一下,有几个贫困生跪在地上,脑袋都磕破了的样子?”
“许淮,你的时代过去了。”
“什么?”许淮的额角还带着淤青,血顺着睫毛爬到眼睛里,他语气阴沉,“你说清楚点。”
孟绍安掐着他的下巴,看着这张眉眼锐利、五官俊美的脸,不由得失神怔了一下,心底好像有一只小蛇在蜿蜒的爬动,弄的心痒。
他啧了一声,昂贵的球鞋直接踹上许淮的肩膀:“你这样一无所有的小混混,放在以前确实当个校霸没问题,但是现在呢?学校里哪个人不比你强?我、唐耕雨、以及尖子生季游。”
“不论到哪,我们三手里漏出点东西,就够你这种只会靠蛮力打架、没有家世背景的小混混喝上几年的。”
孟绍安见这人不说话,皱了皱眉不耐烦道:“喂,哑巴了?”
许淮这才抬起头瞪着对方,眼神结了薄薄的一层寒冰:“我不是一无所有。”
他有父母留下来的箭馆,过着属于自己的小日子,每天快活自在的收小跟班,不知道有多开心。
如果不是这群傻逼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估计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
以为他许淮是什么?随便可以拿捏的人吗?这群在学校身处高位的人,未免也太狂傲自大。
听到这话,孟绍安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他心底突然涌起难耐的愤怒。
在自己引以为傲的家世背景面前,这个许淮并不在意,好像没什么东西能羁绊、牵制、恐吓他。
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全然无效。
孟绍安更加恼了,他低声冷笑:“你早该让出校霸的位子,乖乖当我的跟班多好。”
这人果然打的这种主意。
许淮心想,这傻逼富二代估计往日嚣张跋扈惯了,转来新学校自然想当校霸、树立威严。
然而,望川高中已经有了他这个校霸。
如果孟绍安想上位,就要先把许淮这个校霸踢下去。
诋毁污蔑,永远是最好的手段。
孟绍安不是心血来潮,而是蓄谋已久。
哪怕没有偷班费,也有偷电脑、偷手表之类的帽子扣在他头上。
真相是什么,没有人关心。
而且,班里的同学早就拿了孟绍安给的好处,不论发生什么,所有人都只有一张嘴,长着同一条舌头,说着同一番说辞。
许淮低着头,手指颤了一下,他想到一直被老师和同学吹捧的季游和唐耕雨,这两人的成绩和背景都很优秀,不论走到哪都万人瞩目。
比起许淮这个武力值拉满的混混,他们更像是某种意义上的“校霸”,只不过是隐形的。
可这两人从不拉帮结派,也不收跟班,更不干他和孟绍安这种“抢校霸名头”的无聊事。
许淮冷笑一声,挪了挪有些疼的膝盖,眼神泛着寒意看向孟绍安:“你们三人中,只有你上蹿下跳的,还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
无聊的把戏。
不过唐耕雨对自己那种态度,也不是什么好鸟,与这傻逼富二代一丘之貉罢了。
孟绍安的脸色扭曲了一下,明显是怒了,摆手让其他几个男生出去,还顺便让他们关上门。
男厕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孟绍安松开踹着许淮肩膀的脚,瞥了一眼对方身上的淤青,看着那张锐利、英气俊美的脸庞满是不甘和愤恨,心中倒觉得十分有趣。
他早就向家里出柜过,身边不少人向他示好,但他偏爱那种长得冷,脾气不乖的人,还要好看、会打架,于是来来去去也没心仪的对象,他自己更是没谈过恋爱。
这么一看,许淮还挺符合他的喜好和标准的。
就是这眼神太狠了点,一副想把他干碎的样子,都被打成这样还敢这么看自己?
挺想看他露出求饶的表情,一定很爽。
孟绍安低声贴在他的耳边,炙热的呼吸喷洒出来,敏锐的瞥见那白皙的耳垂颤了一下,便心情很好、语气懒散的说道:“你要是不想当我的跟班,想继续做校霸也行。”
“做我的人,和我处对象就饶了你。”
许淮的脸色都僵了,一副看疯子的表情看他。
“直男啊?”
孟绍安看他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他还以为许淮是弯的,但也无事,直男又怎样,掰弯了就行。
“尊重他人意愿”这六个字就没在孟绍安的人生字典里。
他扯起唇角,不管不顾的就掐着许淮的下巴亲上去,手也不老实的摸着这人的腰腹。
流畅的腹肌线条摸的孟绍安更心猿意马,心底的火也窜起来,浑身燥热的很。
“滚……!妈的死男同!”
许淮紧紧闭着唇舌,膝盖疼的厉害没力气,整个人都被高大的孟绍安搂在怀里,双手疯狂的往外推搡着炙热的男性肉体,躲避着对方的亲吻。
他脸上混着厌恶和震惊的神情,忍不住低吼:“放开……再他妈碰我就弄死你!”
许淮真是没想到,和他抢校霸位置的傻逼富二代居然是男同。
简直是离谱到家了。
而且他居然还被一个男同觊觎屁股!
孟绍安压在他身上,紧紧钳制止住他,又掐着许淮的下巴,嚣张又漠然的开口:“张嘴,别让我说第二遍。”
许淮满心的怒火夹杂恨意瞪着他,身体被打的没力气,抬起沾着血渍的眼皮,冷笑着嘲讽:“没品的孬种,有本事别找七八个人打我一顿又凑上来,就会群殴不会单挑是吧?”
“行啊,脾气够硬的。”
孟绍安没生气,有些兴奋的眯起冰蓝色眼睛,咧开唇角。
“我喜欢。”
他强硬的贴上去,犬牙刺破唇肉,几滴血顺着许淮的下巴流下来,黏腻的糊在两人的唇舌间。
痛呼声被淹没在唇舌间,滑腻的触感和湿润的感觉刺激的许淮生疼,后背都发凉。
粗糙的舌头肆意的在他的口腔中搜刮,强烈的雄性气息从舌根蔓延到全身,两人的呼吸都缠绕炙热不已。
许淮疯狂的想往后躲,又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压在身上的孟绍安亲的动弹不得,下巴也被大手捏着被迫含住对方的舌头,微开的唇角也被酸麻的肿胀感刺激的流出口水。
他气的额角青筋都爆出来,孟绍安一只手已经摸到他的裤子里,顺着腹肌往下滑动,另一只手扣着他留着薄寸的头,让他被迫张开嘴巴接吻。
什么鬼发展!?
许淮眼中满是寒意,他趁着孟绍安亲的入迷,忍住舌头在嘴里疯狂翻搅的恶心触感,猛地推开对方的唇舌,立刻凑到这人的耳边,狠狠的用力咬下那耳垂!
“啊啊——”
孟绍安瞳孔一缩,痛叫的松开许淮,猛地捂住冒血的耳朵,指尖满是湿热的鲜血涌出来,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他紧张的往后挪了几步,心脏狂跳的看见许淮缓缓站起来。
“你的肉……味道还不错。”
许淮浑身都是被打的淤青,但他的背脊挺的笔直,脸上的血污也被抹去不少,露出苍白又冰冷俊美的面容,一双鸦色双眸明亮又泛着寒意。
他轻轻扯起唇角,从舌头和牙齿间不屑的吐出一小块肉团,翻滚着掉落在地上浸染尘埃。
“再碰我就弄死你。”
薄薄的唇瓣一张一合,早已被染成艳丽的红色,像伊甸园中成熟、诡谲又美丽的禁果,光滑鲜美的果皮下却藏着凌厉的寒刺,啃一口就会扎破口腔,警告任何一个想贪婪拥有它的人——
【不要试图采摘、掌控我。】
孟绍安这辈子都没被人咬掉过耳垂,更没人敢有胆子在他头上撒野。
他阴着脸,用手指捂住滴血的耳垂,眼神恨不得把面前的许淮咬死,脸色满是阴鸷,触及到许淮被鲜血染红的唇瓣,下腹的火又猛的蹭上来,喉咙动了动,溢出破碎又冷冽的嘲讽:“挺有劲儿啊。”
孟绍安承认他就喜欢这样的爷们,操起来肯定很爽。
他的视线在许淮挺拔、略带薄肌的身材上来回打转。
许淮把双手交叠在一起,晃了晃手腕,骨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他摇了摇脖颈,一双凌冽、冰冷的双眼静静的看着孟绍安:“打你,绰绰有余。”
这会儿他的身体倒是缓过来了,酸痛麻胀感逐渐散去,上前猝不及防的就把孟绍安踹倒在地。
脸皮狠狠的贴在坚硬的水泥地上,他想站起身又被许淮略冷的手掌按倒在地,腰腹处又重重挨了几拳,疼得他闷哼几声。
“这回知道疼了?”
孟绍安听到许淮在冷笑,清冽的声线像落在石阶上的玉石珠子,带着沙哑的低迷又十分好听,刺激的他心痒难耐,忍不住想抬脸多看几眼对方,却又被手掌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么想上男人?”
许淮一脚就踹在他的裤裆,球鞋跟部有点硬,狠狠碾磨那脆弱的男性部位。
“啊!”
孟绍安低呼一声,皱紧了眉,只觉得裤裆的性器被狠狠碾磨,这鞋尖又挠人的连带着阴囊处也照顾得很好,不断打圈按摩,就像是给他做手活一般,弄得他心痒难耐。
真想把这双鞋子脱了,把这脚连带袜子按在自己硬挺的鸡巴上。
孟绍安也笑了,出言嘲讽:“你这双脚挺会伺候男人的,脱了鞋就更好……唔!”
鞋尖连带鞋跟隔着裤子布料,狠狠的踩在他的性器上,刺激的他脸色发白。
“嘴再贱,这根鸡巴可就要被我踩断。”许淮的声音冷的像杀人。
哪怕是命根子被人踩着,还被人骂着,孟绍安依然觉得许淮这劲儿挺拿人的。
他喜欢性格清冷、脾气不好的人,更别说这人还是个校霸,寸头的样子别提多有男人味儿了,而且五官也俊美深刻,下颌收紧的干脆利落。
孟绍安突然觉得,关于对方刚才咬掉自己耳垂的事儿,他也可以不计较,好像流了不少血的不是他一样。
孟绍安耳朵被许淮咬掉的事很快传遍了全校。
毕竟有不少人看到他捂着耳朵被停在校门口的豪车接走,家庭医生也跟在一旁备好了。
许淮拖着被打的伤痕累累的身体,冷笑着冲远去的豪车屁股比了个中指。
他又狠狠往垃圾桶里吐了口唾沫,擦了擦嘴。
妈的,真够恶心的。
他被孟绍安这傻逼在他嘴里亲了半天,味道到现在还挥之不去。
但他咬掉了对方的耳垂,也算是扳回来一局,没那么憋屈了。不然真被一个男人吃了豆腐,估计今晚睡到半夜都要气的要死。
许淮去医务室处理伤口,没多久,闻雀便立刻赶来,一张精致怯懦的小脸上满是担忧和紧张,在看到许淮才放松下来。
“淮哥你有没有事啊?我听说你和人打架……”
他的话停住了,因为看到许淮被鲜血染红的唇瓣,这一看就是被人咬的。
身为直男老大,许淮肯定不能在小弟面前失了面子,便随意的擦了擦嘴,云淡风轻的说道:“不碍事,我被打疼了不想喊,就咬了一下嘴。”
闻雀也不知信了没,紧张的走过来又向医生询问他的情况,得知没骨折,就是需要好好休息,这才放下心。
他被打成这样了,还是回家修养比较好。
王龙给他请了假,又找了几个小弟帮着搀扶,一路上骂骂咧咧的吐槽:“淮哥,这新来的富二代什么来头?敢把您打成这样!也就是我收的消息晚了,要不然非带人把他屎都打出来!”
许淮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抬手就打了一下他的头:“别他妈乱找事,那富二代家里有背景的,招惹了咱们可都吃不了兜着走。”
他虽是个高中生,但也不傻,学校里哪些人该惹,哪些人不该惹,他都门清,多少也都从同学那边听到过风声。
季游、唐耕雨和孟绍安这些人,自己最好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他和这些小弟们都是无权无势的普通人,这些傻逼权贵随便一根手指都能把他们碾死。
真他妈服了。
许淮想到这儿就觉得不痛快,让王龙给他根烟,叼嘴里正准备点火,又被身旁低着头、帮他背书包的闻雀制止了。
“淮哥你受伤了,不能抽烟。”
王龙是听说过许淮最近收了个小跟班,老大的事他管不着,但多少存了点好奇心,眼神不住的往闻雀这边瞟。
“淮哥,这小孩还怪听你话的。”
“我叫闻雀。”瓷娃娃脸的少年糯糯的开口,像个小姑娘似的,说着他就从书包的盒子里掏出一根棒棒糖,递到许淮嘴边,“吃根糖吧,别抽烟了。”
许淮不乐意被人管,但这会儿他烦的很,一想到自己被男同摸了腹肌、亲了嘴就浑身不自在,心想着只要这傻逼富二代不主动来招惹他,自己也不会去搞他。
王龙和几个小弟把他送回家,又让闻雀好好照顾着,打算去学校找班里那群见风使舵、污蔑诋毁他的人算账。
他们临走前,许淮靠在床边,叼着嘴里橙子味的棒棒糖,冷冷耷拉下眼皮:“别做的太出格。”
犹豫了一会儿,他还继续说:“有几个贫困生,不管是出于经济情况还是什么,他们收了孟绍安的好处,也是有苦衷,没必要为难他们,至于其他人……你看着办吧。”
许淮性子冷淡,与班里同学也无来往,但也不代表是个能被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他从来不主动惹任何人,也希望别人不来惹他自己。
可要是有人犯了贱,非想把脸往他身上凑,倒也不介意给对方一拳头。
王龙应了一声便带着兄弟们出去了,只留下闻雀给他做饭煲汤。
身体受了伤,许淮自然变得馋嘴了不少,便想着吃排骨汤、红烧鱼什么的。
正好闻雀什么都会做,一口答应下来就出去买菜去了。
许淮独自躺在床上,嘴里的棒棒糖化了想换一根,心想这新收的小跟班倒是挺贤惠的,多留他一阵子也挺好。
突然,门铃响了。
许淮啧了一声,披上外套去开门,一边去拉开门把手,一边嘀咕着:“买菜这么快就回来……”
他的话停住了。
门外站着季游和唐耕雨两个人。
季游还是一脸冷淡的样子:“来看看你。”
他旁边的唐耕雨怀里捧着一束百合花,温润无害的五官轻轻漾起舒缓的笑容,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银框眼镜,又朝他挥了挥。
“嗨。”
许淮这一刻真想把这两人赶出去。
他嘴里叼着糖,眯着眼睛看向他们,手把着门一副不让进的样子:“有事吗?没事走人。”
季游的眼神暗了一下,又很快看向他,抓紧了肩上的书包带:“老师布置的有作业,我给你拿过来。”
他这话让许淮觉得可笑,自己都多长时间没做过作业了,用得着搞这一套吗?
“不劳你费心,好好学你的习,不该管的别瞎管。”许淮的话毫不客气。
虽然季游之前也算是帮他解围,但他一向不喜欢这书呆子,而且谁让这书呆子非要和唐耕雨一块儿来,他干脆连两人一块针对得了。
季游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后天是我生日,你能不能送我个生日礼物,什么都行……”
许淮皱了皱眉,刚想拒绝,又想到这人之前帮了自己,正好两清得了:“后天是吧?等着。”
季游得到肯定的回应,冷淡的脸色瞬间舒缓了不少,也不在乎许淮的态度了。
旁边的唐耕雨则是把怀里的百合花递给他:“送给病人的,祝身体尽早康复。”
许淮是真不知道唐耕雨打的什么主意,之前不仅不愿意帮他作证,现在又跑过来送花。
这算什么?打一巴掌给一颗枣?
他冷着脸收下了花,随便说了谢谢就把门关上,拒绝了两人进门的可能性。
什么玩意儿?
许淮扒拉着怀里的百合花,从里面掏出一张卡片,工整的字体,排列整齐的促成一排语句。
【期待下个月的模联比赛。】
妈的,这傻逼到底怎么想的?
许淮黑着脸就把这束花顺着窗户扔出去。
他真的是搞不懂唐耕雨的脑回路,想了想又咽不下之前那口气,冷笑一声掏出根烟抽起来。
这贱人不是说没去过他家箭馆吗?
很好,他就让这人好好回忆一下——到底去没去过他家箭馆。
“轰隆——”
暴雨来了,绵稠的雨水汹涌的打湿街道,把世界变成末日的样子。
唐耕雨正在听电话。
他坐在路虎揽胜的后座上,车置香水缭绕在鼻尖,清甜的味道却让他越来越烦躁。
唐耕雨双腿交叠,面容温润又轻轻漾起微冷的笑意,手指攥着手机。
“臻姨那边的孩子准备给我爸什么礼物?”
“嗯……某位过世画家的绝笔作啊,有心了。”
电话那边传来女人柔和的声音:“耕雨,这次你爸生日要好好准备,别被那几个女人的孩子比下去。”
“今天早点回家,你爸的朋友要来。”
唐耕雨对此毫无兴趣,但还是耐着性子:“哪个朋友?”
“秦书记,他要升到北京,咱家总归要联络一下。”
“对了,上次你写的日记,你爸看过了,说你很识大体,做什么都挑不出毛病。”
唐耕雨揉了揉酸疼的太阳穴,只觉得脑子里满是乱糟糟的思绪。
他摘下银框眼镜,锐利又冷漠的眼睛满是厌倦:“我知道了。”
电话那边的女人似乎很满意:“你是我的儿子,自然是最优秀的,那几个贱人的孩子算的了什么,不还是一辈子只能窝在澳洲?也就最近敢回来找存在感。”
“好好筹备个体面的礼物,别让我失望。”
唐耕雨挂了电话,手指又在屏幕上滑动,目光触及到许淮发来的消息。
【到了没?】
他回复了个“很快”,又对前座的司机说了箭馆的地址。
许淮突然要约他去箭馆,这让唐耕雨有些惊讶,毕竟对方应该恨自己才对,怎么可能还想着要见他。
不过……闲暇之余,找点乐子也好。
车子停稳后,唐耕雨撑伞下了车,他抬眼看了一下箭馆的招牌。
无畏。
和它的主人一样,都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很吸引人,也很想让人毁掉。
唐耕雨嘱咐司机在外面等他,自己走进箭馆,发现许淮已经在里面等他了。
令他意外的,是今天箭馆只有他们两个人,偌大的场地空荡荡的,只有许淮拉弓射箭的声音清晰的响起来。
“嗖嗖”
一根根箭射中了靶心,极快的速度几乎令人看不到箭身,掀起空气中的一阵战栗。
唐耕雨收了伞放到门口的置物篮,抬头看了一眼靶心,全是十环。
“技术不错。”他这么评价。
许淮收起弓箭,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嗤笑一声:“唐同学居然还有空来赴约,真是难得,像你这样的高干子弟不应该日理万机吗?”
“我确实很忙。”唐耕雨不否认,但温润的脸色也透着一股极致的恶意,唇角扯了扯,“但也很想再见你,毕竟双性人可不多见呀。”
许淮想把拳头打在那张伪善且看似慈悲的脸上,最好能把对方的鼻梁打断。
他又精心选了几只弓箭:“说好了,下个月陪你去模联,你就不把这个事儿说出去,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别再有什么牵扯。”
而且他也不想和这种权贵高官人员有任何来往。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何必呢?
但是在切断来往之前,他必须要先算一下账。
“刚洗的苹果,给你。”许淮把桌上的红苹果放到他手里。
唐耕雨没有吃的意思,但也接下说了句谢谢,又听到许淮说了一句:“靶心好像环数不太对……你能帮我看一下吗?”
“站到这条道上的靶子前。”
唐耕雨也懂点弓箭规则,去许淮刚说的靶心位置,发现并无异样,只是面前这张箭靶有些太大了,几乎能把他整个人罩住。
他挑了挑眉,刚准备转头对许淮说话,就听到耳后一阵破空的声音,“嗖”的一下极快的窜的他旁边。
唐耕雨手里还拿着那颗许淮给的苹果,他放在手里无意识的抬起,果实却正巧被许淮架弓射出的弓箭猛地射中,又穿透果肉钉在墙上的靶心。
这事发生的太快,连他都没反应过来,眨了眨眼,发现自己手里的苹果被窜出的弓箭射中,白皙的手指衬着殷红华丽的果皮,就像是握着一颗美丽诱人的禁果。
弓箭箭头戳破果皮外表,流出细密清甜的果肉和汁液,逐渐淌在他的手指和掌心处,濡湿了掌纹。
唐耕雨转头看向许淮,面色一点点阴沉下来,唇角的笑容完全消失:“你故意的?”
“怎么可能呢?”
许淮假意辩解,但神情极其嚣张,他嗤笑一声,吸了口嘴里的烟,漂渺的烟雾散发出来,晕染了那双凌厉冷漠的双眼。
“谁让你倒霉站的位置不好。”
唐耕雨没说话,只是眼神氤氲的怒气和阴霾比连绵的雨水还要浓稠。
他紧紧盯着许淮那张桀骜英气的脸,那种冰冷、不屑的神情很是吸引自己。
像看死狗的表情。
真想让这样的人好好跪下来求自己,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来玩个游戏吧,你把那苹果顶在头上,我用弓箭射。”
唐耕雨听到这话都觉得可笑,眯起眼睛,语气危险:“你把我当成练习的玩具靶心?”
“我怎么能让你做这么危险的事啊,唐同学。”许淮语气拉长,迷眯着眼睛看他,薄薄的唇瓣叼着烟,云雾缭绕,“只是在帮你回忆一下罢了,不是说没来过我家箭馆吗?看来你的记性不太好啊,只有重复射箭的动作才能让你想起来。”
唐耕雨难得褪去往日的柔和,声音冷淡:“不用。”
“怎么,不相信我的技术?”许淮扯了扯嘴角,“你来过箭馆的,我技术有多好,有目共睹吧?不会让你死。”
他也就是想吓唬一下唐耕雨,让对方明白别什么事都当缩头乌龟。
“来吧,唐同学。”
许淮再次摆好了姿势,手中的弓箭如同张开的琴弦,单臂搭在箭柄上,咧开唇角笑了一下,嘴边的烟也云雾缭绕,灰烬逐渐落在地上。
“让我看看,你到底记起了多少。”
唐耕雨刚想动,就听到破空的箭声响起,锋利的箭头再次“嗖嗖”的射进手边的苹果,只是这次差点射到他的手指。
“你把苹果顶头上不就行了?”
许淮啧了一声,走过来把被几根箭射烂的苹果换掉,又把新苹果顶到他的头上。
唐耕雨刚伸手想拿下苹果,就听到手腕咔嚓一声,眼皮一跳,瞥见腕部一对手铐扣在了一起。
“从王龙那儿借来的玩具手铐。”许淮把烟给掐了,冷笑着重新回到箭道上,“防止你再乱动。”
这种玩具手铐,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王龙平常玩的花搞来的,手底下的小弟一个比一个色。
男人最懂男人,这种玩具手铐的质量很好。
“嗖嗖”
凌厉的箭迅猛射向唐耕雨的头顶,瞬间穿透完好的果实,稀薄的果肉流出来,液体也落在他的头发上,黏糊糊的。
随后更多的箭身猛烈的射过来,不是落在唐耕雨头顶的苹果上,就是穿透他身旁的靶子,几乎擦着他的身体而过,有几只贴着脸颊插进靶心,掀起一阵心惊胆战的风。
唐耕雨睫毛颤栗,心脏也随着许淮射箭的动作而狂跳不止。
眼前的少年身体绷紧像一只张开的弓弩,漂亮的弓弦和弓箭形成一把极好的折角,夺去他所有的目光。
许淮射箭的样子又欲又性感,叼烟的唇瓣微微开合,带着被咬破的伤口。寸头的发型利落干净,带着一股子原始的野性,迷人又危险,俊美的五官覆上一层薄薄的寒冰,那副冷漠、不在乎任何人的样子让唐耕雨喉咙一紧。
他深柜很多年了,就连家里人也不知道他的性向。
一直以来,他都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也从来没有尝试着找个人试试做爱的感觉。
那天他帮许淮自慰,也是他第一次这么冲动。
后来的几天,他也发现自己对许淮这个人投入的目光太多。
不,这不是平时的他。
唐耕雨抬起脸,目光透过银框眼镜看向正向他射箭的许淮。
凌冽的箭裹挟着空气猛地穿透他身旁的靶心,几乎擦着他的脸而过,连带着手腕上的铐子也颤动了几下。
唐耕雨突然想起很久之前,母亲带着他跪坐在佛像下,双手合十的祈祷,又把从大师那里求来的佛珠手串戴在他的手上。
“快祈祷你爸别在外面乱搞,都弄出多少孩子了,还要咱们收拾。”
女人挽起乌黑的长发,柔美的脸庞保养的很好,一丝皱纹都没有,目光满是期翼的看向他:“耕雨,你是我的孩子,自然不会差,要把那些私生子弟妹们比下去,知道吗?”
“要做体面事、说体面话,才能讨你爸欢心。”
唐耕雨心想,他无数次讨厌母亲说这番话,因为对方看似强势实则懦弱的很,向来只说不做。
明明是男人出轨,她却只把过错怪在同为女人的情妇身上。
不像眼前的许淮,说报复就报复,箭直接射到他头上,实打实的行动派,丝毫不拖泥带水。
唐耕雨抬了抬眼皮,又看到一只箭凌空射来,插在他两侧的靶心。
他的双眼紧紧盯着拉开弓弦的许淮,一动不动。
“哑巴了?不说话。”
许淮见他盯着自己半天也不吭声,冷笑一声收了弓箭,走上前轻拍着对方的脸颊。
“给哥听好了,以后这箭馆你他妈也别瞎来,办会员也不让你进。”
“别什么事儿都当缩头乌龟,像个爷们站出来有这么难吗?你又不是得罪不起孟绍安那孙子。”
唐耕雨看着他,想起之前自己没站出来。
他那时确实存了点想玩弄许淮的心思。
不过,他和孟绍安有点来往,也想看看对方做什么,
只是现在……
唐耕雨看着许淮这张脸,轻笑一声,温润的面色很快便漾开一抹清浅的笑。
许淮被他这样子弄得有些渗人,心里毛骨悚然:“你笑什么笑?”
他皱了皱眉,轻啧一声。
自己都用弓箭把唐耕雨困在这儿好一会儿了,身后的靶心快捅成筛子了,这种高干子弟不是最忌讳被人玩弄欺骗吗?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唐耕雨轻笑起来,笑声随着肩膀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
他伸手攥住许淮的手指,又被对方嫌恶的撇开也不在意,只静静的看着他,唇角咧开。
“我对你更有兴趣了。”
唐耕雨的声音低哑,镜片后的眼神隐现出些许的狂热和兴奋。
dire酒吧。
绚烂的灯光和劲爆音乐充斥在夜场中,浓郁的酒精味令人有些头脑昏沉。
孟绍安坐在第一排的卡座上,桌上摆了一圈酒,有不少都是空杯了。
他双手分别敞开搭在卡座沙发上,疲倦的仰起头,胸前的衬衫扣子都被解开了几颗,露出精健的胸膛。
耳垂处疼痛和瘙痒还提醒着他不久前吃了亏,弄的他心烦意乱,连医生的叮嘱都不顾了,伤口刚好一点就来喝酒。
突然,一个人影坐在了他的对面。
孟绍安皱了皱眉,不耐烦的想张嘴叫这人滚开,就猛的听到熟悉的声音。
“绍安,是我。”
孟绍安瞬间清醒,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中式的衬衫、金色竹叶蜿蜒着攀上胸口,那张温润俊美的面容上戴着银框眼镜,端起酒杯的腕部木质佛珠异常显眼。
“是你啊。”他啧了一声,有些讶异地挑了挑眉,吹了个口哨,“稀奇了,你也不怕被你爸看见,这可是gay吧。”
孟绍安和唐耕雨家也有来往。
官商之间多少带点勾结,他也知道唐耕雨家风甚严,老爷子又经常上电视,要是被人知道儿子是个深柜的同性恋,不得气的背过气去。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唐耕雨很淡定,喝了口杯里的酒。
孟绍安嗤笑一声:“我跟你可不一样,早他妈出柜了,家里就一个姐管我。”
这么仔细一瞧,孟绍安发现唐耕雨脸上、裤腿处都有不少细小的伤痕,纤细但也不严重,就是有碍观瞻,而且数量也不少。
“怎么搞的?”
他是真不敢想象有人敢动唐耕雨。这人背景这么硬,平常他都要忌惮三分。
唐耕雨的眼神沉了一下:“刚从箭馆出来,和你耳朵的伤口是一个来源。”
这下孟绍安可是瞪大了双眼,脸部的肌肉都跳了几下。
“操,真的假的?”
唐耕雨抿了口酒,向他点了点头。
孟绍安这下可是算是真的佩服许淮了。短短几天之内,这人惹了全校两个最不能惹的人。
他突然觉得有些科幻,还是三体比较真实。
“真他妈有意思呀。”
孟绍安扯了一下嘴角,眼神跳跃着兴奋,他真是越来越喜欢许淮了,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能够惹他的人,而且对方还长在他的审美点上。
要是真能操上,那感觉想想就美。
唐耕雨也算是和孟绍安混的久了,多少了解点对方的想法。
他们这种圈子的人什么事儿都看过,仗着有钱有权玩的厉害花样又多,身边的人嗑药换床伴的一大把。
他俩也就是年纪小,家里又管得严,还没开过荤,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俩嫌脏,一直想找个处,身边接近他们的人,全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玩过了。
孟绍安也看出唐耕雨的想法,冷笑一声:“怎么,想试试?”
“你不也想吗?”唐耕雨推了推眼镜,语气清淡,锐利的眼神盯着杯子里的酒。
孟绍安啧了一声:“反正出了事,有家里罩着,我怕什么?不过你的话……”
他的视线在唐耕雨身上停留了一下:“你家里一堆私生弟妹,正瞅着你呢,要是出了点什么差错。”
“拉个人进来。”唐耕雨摇了摇酒杯,盯着被酒液浸满的冰块,语气冷漠,“哪怕出了事,也好做我们的垫背,都是一条绳的蚂蚱,家里都能护着。”
“闻雀好像转到望川高中了,还当了许淮的跟班。”
孟绍安提起这个名字就恶心的皱眉:“这变态你也敢让他参与?不怕把人玩死。”
“再说了,他一个私生子,也就这几年才认回来,出了事,闻家会护着他吗?”
唐耕雨沉默了,想起许淮站立射箭的样子,强势漂亮的他心痒难耐,又仰头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冰冷酸涩的口感刺激的舌尖有些兴奋,长舒了一口气:“那就季游。”
孟绍安冷笑一声:“他爸妈前段时间去青海搞研发了,确实没空管他。”
然而,他语气拉长。
“不过……他好像有点喜欢许淮,不知道愿不愿意加入我们。”
唐耕雨又倒了杯酒:“这个不难,我有办法。”
“顺便下个月的模联,我记得你和季游都报名了,一起去吧。”
孟绍安提起这个就头疼:“我都不想参加,我姐非要我去。”
他一向对这种探讨类活动毫无兴趣。
唐耕雨喝完了杯中酒,瞥了他一眼:“要不是你爸是外国人,给你搞了个外籍,你这高考成绩肯定很惨烈。”
“要你管啊。”孟绍安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又忍不住嗤笑,“你今天不写日记啊,你爸不是还要检查吗?”
他一想唐耕雨这人每天正儿八经的写日记就可笑的很。
他太了解这人是什么德行了。
“那种东西随便编两篇就行了。”唐耕雨伸手把两杯酒都满上,“正经人谁写日记?”
更何况他才不是什么正经人。
孟绍安啧了一声,与唐耕雨眼神互换、推杯换盏之间已然达成默契的交易。
他端着酒杯碰了下唐耕雨的杯沿:“你他妈可真是个畜生啊。”
唐耕雨轻笑一声,手腕的佛珠随着碰杯的动作晃了一下,露出刻了莲花的佛经纹路珠子,虔诚的佛头跃然而上。
“你也不赖。”
“你是说闻雀这小子……把好几个人的胳膊都给拧骨折了?”
“是啊淮哥,我带人过去的时候,这小子非要上手替您出口气,我也就没想着他能有多大劲儿啊。”
王龙说起这个就害怕。
“结果他还是个练家子,一边笑一边把好几个人的胳膊都给拧折了。”
许淮皱了皱眉:“那些同学都怎么样了?”
“全送医院了,没几个月好不了。”
许淮不知怎么后背爬上一股冷汗。
他想着王龙顶多带人去打一顿,没想到这闻雀倒是个深藏不露的,直接把人的胳膊给拧折了,他怎么不知道这人劲儿这么大?看来以后要多留心这小子的动向。
平日上学,许淮也有意避开闻雀,去上学的时间也早了一些。本想着到班里的唐耕雨和孟绍安会找他不痛快,结果这俩人倒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许淮看着班里将近少了一半的人,又瞧了一眼唐耕雨身上细小的伤口,以及孟绍安用纱布包裹渗血的耳垂。
他冷笑一声,心想这样也好,总要让这两个人知道,他许淮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随意欺负的。
经过许淮咬掉孟绍安耳朵一事后,班里的人更是见到他就绕道走,尽力避开他的存在,甚至全校同学都不敢惹他了,唯一只有向他献殷勤的只有校花夏露。
许淮之前也和夏露接触过,这小姑娘是学校出了名的御姐,胸大腰细不说,性格还温柔。
他之前向夏露暗示过几次想交往的意思,但都没什么结果,这次怎么就成了?
许淮叼着烟,眯着眼睛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不过他也不在意这个,只要能谈上女朋友就好。毕竟他也是十七八的小伙子,要说对女人和恋爱一点想法没有,那是扯淡。
很快,他和校花便谈起了恋爱,俩人同进同出的消息也不是秘密,闻雀脸色倒是不好,总是神经质的问他想干什么。
“我干什么用得着给你汇报吗?”
许淮就烦了,他不知道一个小弟还这么管着自己,而且这人也对他有所保留,现在也没给他解释为什么会这么多拳脚功夫。
他对小弟向来都是掏心掏肺的,既然闻雀这人对他有隐瞒,自己也没必要什么事都告诉他,这么想着,许淮也难得和人吵了架。
“明天你就给我搬出去。”许淮皱着眉,冷眼看他,“我这儿不收留你了。”
闻雀苍白着脸色,又讨好了半天还是收拾了东西走人。
临走前,他还认真的问了许淮一句:“你真的要赶我走吗?”
许淮毫不犹豫:“赶紧滚。”
闻雀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扯了扯嘴角,低垂着眼睑:“我知道了。”
打发了闻雀,令许淮想不到的是,季游也对他谈恋爱这事儿搞得十分敏感。
“你这么多天都和夏露厮混在一起?”
“不是……”许淮不乐意了,他觉得这人说话也太难听了,“什么叫厮混呀?那是我正儿八经的女朋友,女朋友你懂吗?我谈个恋爱能怎么着?”
季游的嘴唇颤抖了几下:“你就非得和女的谈?”
这话一下子把许淮的敏感神经挑起来了,他被孟绍安摸身体亲吻的事儿还记着呢,立刻火了:“你什么意思!我不和女的谈,难道和男的谈?我一正常男人谈个恋爱怎么了?”
“你谈恋爱就可以什么都不管了吗?”季游像是发疯了一般,红着眼睛低声吼道,“你不是说了要参加我生日吗?为什么没来?”
许淮怔了一下,这才想起这事儿,他这些天确实和夏露玩在一块玩的多,小丫头给他递烟坐网吧看着他打游戏,别提有多开心了。
他想着送生日礼物,顺便也给季游过个生日,算是感谢那天这人站出来帮自己说话。
但是许淮说了这话后,一忙起来就真没想起季游的生日。
“我这不是有事儿吗?”许淮知道自己答应的事没做到,有些理亏心虚的扭过头,“你想要什么,下次我给你补上成吗?”
季游拿那双红了的眼睛一直盯着许淮看,只把他看的发毛。
“别他妈看我了。”许淮咬着牙,“我错了还不行吗?好像委屈的是我欺负了你一样。”
季游也不是他老婆,就算欺负了,许淮也不想哄他。
季游就这么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笑起来,肩膀抖动幅度越来越大,这才用手指盖住眼睛,低声喃喃:“原来你真的不在乎我。”
许淮被这话弄得眼皮一跳:“你什么意思?”
“我生日啊,”季游就这么看着他,眼睛都湿润了,“我在家里等了你好久,等着你来给我过生日。”
蜡烛油被彻底烧干,他换了一支又一支,一个人在房间里期待的等着许淮回来。
爸妈去青海研发了,没人陪他过生日,期待的人只有许淮,可他从天亮等到天黑,桌上的菜都凉了,许淮还是没来。
季游心想凭什么呢?凭什么许淮可以置身事外什么都不管,而他自己却沉溺在这个人身上,无法自拔。
他知道许淮是直男,弯恋直是不可逆的,可他又做不到不喜欢许淮。
季游心底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响起,缠绵着逐渐绕过他的心脏。
【要是能把他关起来就好了,永远看着自己,永远不会忘了和他的约定。】
他抹了把脸,红肿的眼睛也不流眼泪了,冲许淮笑了一下:“失态了,不好意思。”
季游重新坐到座位前,面无表情的做题,好像刚才朝他质问歇斯底里的不是他一样。
看到对方平静的样子,许淮张了张嘴,还是说不出话来。
模联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许淮和夏露发了消息,说自己要出去一阵子。
夏露还说让他早点回来,两人下次约会要去吃校门口那家好吃的蛋糕。
他的心情这才好起来,想着有女朋友就是不一样,只不过下面的批又引起了他的担忧。
这以后和女朋友做,可怎么露下边啊?脱了裤子不得把人吓死。
许淮这么一想,只觉得心情瞬间又不好了,甚至还开始用手机搜索着如何去泰国做个变性手术。
模联活动,也可以说青年学生们扮演不同国家,参与围绕国际上的热点问题召开的会议,会有辩论、磋商、游说,通过写作决议草案和投票表决来解决国际问题。
许淮对此全无兴趣,他也是被唐耕雨拉来的,连身上的衣服都是对方赞助。
他有些不自在的扯了扯身上板正的黑色西服,皱了皱眉低声对旁边的唐耕雨说:“我就非得穿这东西吗?”
他还是觉得自己的t恤比较休闲自在。
唐耕雨穿好了西装,抬眼看到许淮后,眼中的惊艳毫不掩饰。
许淮长得又帅又野,五官锐利,寸头带着一股狠劲儿,往路边一站套个麻袋都是女生喜欢的类型。
他穿西装就像是一头孤傲的狼王,眼神和表情的桀骜与英气装都装不出来。
许淮不像学生,倒像是丛林中最危险的宝藏,吸引众人寻觅。
唐耕雨的视线就没从他身上移开过。
“你看我干什么?”
许淮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啧了一声,心想着上次自己还把唐耕雨整的这么惨,这回对方却能不介意的和自己一块参加比赛,也是奇葩。
“挺帅的。”唐耕雨回过神,这么评价。
许淮被夸得有些开心:“那是,你就看全校谁能比哥帅。”
唐耕雨倒也不生气,笑眯眯的夸了他几句,手拿着平板电脑,带着他穿过会场的走廊,找了位置坐下。
“他俩怎么也在?”许淮一眼就看到坐在旁边的孟绍安和季游,脸顿时耷拉下来。
“怎么,这儿只能你一个人来?”孟绍安还是一副嚣张的样子,双手搭在椅背上,混血感的五官轻轻皱起,嗤笑一声,“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许淮是恶心这傻逼男同之前亲过摸过他,现在要和这人一块参加活动,心里不自在。
而旁边的季游则是全心都扑在整理文稿上,双手打字,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我当然不这么想。”许淮扯了扯嘴角,语气中满是恶意,“就是怕某些人太不知好歹,趁机在这个会上搞什么性骚扰。”
“你说这种人要多饥渴啊,没见过男人是吧?”
孟绍安的脸色僵了一下,眉毛抽动着,脸部肌肉都抖了几下,他双手从椅背上抬起来,坐直了身体,眼神和表情都氤氲浓烈的怒火。
要不是有人在,他是真想当场就把许淮的裤子扒了,直接操上一顿。
抽选国家代表做演讲代表的环节,许淮第一次就抽到了非洲小国,眼皮一跳,还发现大会的议题对他这个国家极其不利,暗骂着该怎么搞,又意外的看见有人与他有相同的烦恼。
孟绍安是向来不擅长做这种学术性的探讨,他显然也抽到了非洲小国,眉毛皱的能夹死几只苍蝇。
反而是唐耕雨和季游俩人抽到了大国不说,还一副游刃有余胜券在握的样子。
服了,就他和孟绍安俩人是过来凑个数的是吧?
这种情况其实他找季游解决是最好,毕竟对方平常成绩比他好多了,惯会做这种演讲报告之类的,但一想到俩人之前刚吵了架,许淮就拉不下这个脸。
而唐耕雨也是他得罪过,更不想去找对方,思来想去,许淮决定摆烂。
只是,他没想到唐耕雨倒是主动开了这个口:“不会做吗?我可以帮你。”
许淮愣了一下,看着眼前的唐耕雨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喉咙也紧了紧:“哦,谢谢。”
“客气什么?”唐耕雨笑了笑,他慢条斯理的把手边的文件整理好,缓缓的开口,“你今晚到我房间来一下,资料我会整理好给你。”
许淮也没在意,反正他这次来参加模联也是被逼着来的,本来就应该唐耕雨来负责善后。
晚上,他给夏露说了几句腻歪的情话,打完电话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果然呀,热恋中的情侣就是不一样,要是他下面没有批,估计现在都不是处男了。
许淮这么想着,还想起要去找唐耕雨的事儿,便去了对方房间门口,刚敲了几下,门就打开了。
“怎么是你?”许淮皱着眉,眼见孟绍安穿着睡袍出现在门内,“唐耕雨呢?”
孟绍安脸上的笑懒懒的,把身体往旁边侧了一下,这下许淮看清楚了,那张宽大的床上坐着脸色阴郁、手里抱着电脑的季游。
而房间内的桌子处,还站着唐耕雨。
他正在泡茶,瓷白的壶嘴倒进液体,汩汩的倒进杯中。
“你来了?”
唐耕雨轻声说着,转过身来。
许淮就看到他穿着睡衣,胸前的领口敞开,露出少年人结实又不夸张的胸膛。
“坐吧。”
许淮觉得有点不对劲,还没仔细想,他身后的门就猛地关上了。
咔哒。
房门落了锁。
许淮垂下眼睑,内心的不安也隐隐跳动,觉得周围的气氛紧张了起来。
眼前这三个人或坐或站的在房间内,形成一股极强的压迫感。
什么情况?不是说来拿个资料吗?怎么他们都在……
他伸手就像去摸门把手出去,肩膀又被一双手揽住,炙热的胸膛贴了上来。
“要走啊?”孟绍安的脸贴近他,唇角带着坏笑,“都是同学,一起喝点呗。”
许淮并不觉得这人是好心邀请自己。
他抬眼冷冷瞥了对方一眼,甩开孟绍安的手臂:“我要回去。”
唐耕雨依靠在桌边,摇晃着手中的茶杯,慢条斯理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资料不用了?”
“不用。”
他妈的,许淮觉得再待在这儿就快窒息了,内心的不安越来越大。
这比赛,大不了他不参加也要走。
眼见着许淮想走的心思强硬,孟绍安的眼神也越来越阴沉,咬牙嘲讽道:“你可别给脸不要脸——”
许淮反怼回去:“到底是谁不要脸的对我又亲又摸,变态?”
孟绍安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指着鼻子骂过,忍不住了:“你他妈找死是不是?”
许淮眯起眼睛:“有种你再说一遍。”
两人之间的怒火一触即发,气氛紧张的好似马上就要打起来,对峙着像拉紧的弓弦。
“啪”
季游突然合上正在打字的电脑屏幕,古典的五官如寺庙中仙风道骨的谪仙人,黑瞳静静的看向许淮。
“留下来吧,陪我补过个生日。”
这话让许淮顿时有些内疚。他承认上次是自己的疏忽,没给季游过生日,犹豫着点头:“行。”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许淮好像听到依靠在桌边的唐耕雨笑了一下,声音很轻。
许淮也不知这三个人什么时候订好了饭菜,门外的服务员直接送上一辆辆餐车,多到几十份。
真够奢侈的。
他瞥了一眼那些餐车从星级饭店到私房厨,应有尽有,每一样光看着摆盘都不便宜。
许淮心里嘀咕着这么多,四个人吃得完吗?而且他也疑惑,季游怎么突然想起补过生日。
三人搬来了桌子把菜放上去,许淮吃了几口菜,又勉强吃了几口季游的生日蛋糕,之后便没了胃口,想着回自己的房间吃点其他的,却被旁边的孟绍安拦着喝酒。
“跑什么呀?来尝尝这酒。”
许淮瞥了他一眼,嗤笑一声:“我不喝男同敬的酒。”
他早和孟绍安结了梁子,也不怕掀人老底。
孟绍安的脸色扭曲了,攥着酒杯的手也收紧了不少,唇角的笑也僵住。
旁边的季游抿着嘴唇没说话,反而是唐耕雨摇了摇酒杯,脸上的笑意更甚:“干嘛呀许淮,大家都是同学,别搞得这么僵。”
“我能坐在这儿,也是给季游面子。”许淮站起来,神色冷淡的看了他们一眼,“不是为了给他补过生日,谁愿意和你们在一块。”
三个人都沉默了,连一向挂着和善笑容的唐耕雨,也不自觉的抿紧了唇角。
许淮转身就要走,却猛地感到后颈遭受一阵重击,视线也一片昏沉,瘫软的身体也被身后的孟绍安接住。
“非逼我来硬的是吧?”
他收回拳头冷哼一声,把怀里的许淮扔在了床上。
长相又帅又野的少年陷入宽大的床褥,双眼紧闭着,皮肤白皙,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
“老实听话多好,还能少受点罪。”
孟绍安轻拍着他的脸颊冷笑,把手里的酒杯塞进许淮的嘴里,汩汩的酒液灌进口腔,顺着他的下巴强硬的喂了进去。
旁边的唐耕雨说了句:“喂少点,这药猛着呢。”
“怎么,怕出事啊?”
唐耕雨推了推眼镜,唇角的笑深了点:“我是怕你们把他玩死,就没得玩了。”
毕竟双性人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碰上。
他转头看了一眼季游:“摄像头开了吗?”
季游的注意力都在许淮身上,抱着电脑回了句:“刚在电脑上弄好了,现在开着。”
宽大柔软的床上,孟绍安摸着少年的寸头,解开裤子把滚烫坚挺的性器掏出来。
他抓着许淮的衣领让他趴在腿上,看着那白皙的脸颊触上狰狞粗硕的性器,龟头腺液流出来濡湿了暴凸的青筋,黏糊糊的沾在少年的脸颊,连寸头上也多少带了点。
孟绍安把性器往他嘴里塞,嚣张的冷笑:“给我舔,你他妈的不是挺横的吗!”
他想起被许淮咬掉耳垂的事就恼火,长这么大还没被这么对待过。
许淮浑身的药劲儿也上来了,他缓缓睁开双眼,却是一片茫然混沌,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湿漉漉的还有点撩人。
他平常爱打架那副冷漠、看死狗的表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迷茫的情欲,白皙的皮肤也漫上一层粉润的潮红,嘴巴也微微张开,唇角不自觉的流着口水,濡湿了口腔里的龟头和柱身。
孟绍安被他看得都硬到不行了,兴奋的眼神都变了:“卧槽还真别说,耕雨你这药还怪厉害的!”
唐耕雨也没想到许淮是这个表情,又纯又欲的样子好看死了,真想让人操一顿。
他晃着酒杯,发现身旁的季游和自己一样,眼珠子都快黏许淮身上了。
这药能让人意识短暂茫然,变成只会乖乖听话的傀儡。
“把舌头伸出来,给我舔。”
许淮听话的伸出柔软的舌头湿漉漉地舔着孟绍安的性器,有一搭没一搭的含进去,湿润温热的口腔把龟头和柱身包裹住,来回舔舐。
太他妈爽了!
孟绍安低喘着气,不由自主地把鸡巴往许淮喉咙里塞,一下子就捅到了深处,呛的许淮差点喘不过气,双手不由自主地开始推搡,寸头晃动起来还多少有点扎大腿。
他的性器太大,许淮一下子吞不完,又被孟绍安强硬掐着下巴张开嘴,茫然的吞吐着湿漉漉的柱身和龟头,舌尖扫过马眼,黏糊糊的腺液流出来,顺着白皙的下巴滑进脖子。
许淮的舌根被擦得几乎麻木,一双漂亮的黑瞳湿润了,迷茫的睁着抬头看孟绍安,把对方都给看的更硬了,下面的性器用力的捅进来,惹得他全身微微一颤,喉咙里发出呜咽。
“舌头动起来。”
孟绍安把那根肉棒刺得更深了,迅速地抵在喉咙的深处,看着那鲜红湿润的嘴唇里被迫含着青筋暴起的粗黑性器,进进出出的,显得十分淫荡。
他心底的成就感猛地溢出来,看着曾经把自己打的鼻青脸肿、还咬掉耳垂的校霸给他亲自做口活,整个人简直兴奋到了极点。
“卧槽太爽了!妈的早知道你这张嘴那么爽,第一次见面就应该操你。”
孟绍安抓着许淮的头就把性器送进湿软的口腔,又猛烈抽插起来。
这张嘴太舒服了,他没一会儿就射了出来,浓白的精液喷在许淮的脸上,顺着下巴流下来。
孟绍安有些恼怒的骂道:“怎么这么快?”
他伸手去把许淮裤子扒了。
少年的身体修长又白皙,浑身的肌肉也是锻炼得当,薄薄的一层不夸张,紧实的腹肌、大腿线条很流畅,配上那张锐利又野性的五官别提多有性张力了,帅的很张扬。
孟绍安看见那双腿间娇嫩层叠的肉唇,像是未经采摘的花瓣,肉乎乎的,指腹沿着边缘揉了揉,还能掰开一点肉唇,露出里面湿软的阴蒂,脆生嫩红。
这么漂亮?
孟绍安被惊艳的呼吸都快停止了。
他知道唐耕雨给他说许淮是双性,但他没想到这人下面的批这么好看。
会打架、性格冷漠又孤傲的校霸,居然长了个会流水的批,想想这反差感就爽的很。
“等会儿插进去,你不是更快吗?”
唐耕雨把酒杯放在桌上,拆开床头的情趣用品盒子,拿了个避孕套递给他。
“干嘛呀?”孟绍安不乐意了,“他下面是处,用不着套。”
唐耕雨皱了皱眉:“你昏头了是吗?谁知道双性会不会怀孕,要真是怀上了,咱们麻烦就大了。”
孟绍安一想,确实是这个理儿,他倒不是怕家里人责怪,毕竟他向来骄矜傲慢惯了,出什么事家里都能摆平。
他还是怕许淮这个双性万一怀了孩子,会拿这个来做要挟,向他索要钱财什么的。
孟绍安撕开包装袋就把套戴上,用手掰开那紧实的臀肉,露出来的粉嫩肉穴更增加了他的欲望,扶着龟头对准潮湿的小肉缝,贴在黏糊糊的肉唇上,用力把青涩稚嫩的穴口狠狠推开。
“啊……啊……”
只是进了一个头部,失去意识的许淮便剧烈地颤抖着身体,迷茫的黑瞳瞪着天花板,喉咙溢出碎掉的哽咽,白皙带着薄肌的身体也猛地弓起来,眉毛也紧紧皱着。
新长出来的批太小太嫩,被猛地操进粗硕的龟头,几乎要裂开了。
许淮的太阳穴一跳一跳,额角的青筋也因疼痛而爆出来,浑身颤抖着想弓起身体减轻疼痛感,整个人又被身上的孟绍安按住,胯部硬生生地往下一陷,暴涨的性器生生地插进紧涩稚嫩的肉批,细嫩紧窄的肉唇逐渐扭曲变形,瑟缩着咬住粗硕的性器。
坚挺的龟头刺进了处子膜深处的位置,红色的血丝流了出来。
“这么紧?还有处子膜吗?”
孟绍安见有血丝湿哒哒的黏在柱身上,能清楚地感觉到稚嫩的肉批紧紧地勒住了性器,吸的又软又紧。
他舒服的长叹一口气,爽的头皮都发麻,尾椎骨更是被刺激的兴奋颤抖,伸手攥住许淮的腰开始冲刺起来。
青涩可怜的肉壁在颤抖和撕裂,潺潺的鲜血在流淌,滋润着性器操入的甬道。
“卧槽好紧啊……原来破处这么爽!”孟绍安兴奋地喃喃自语,“呼……挺会吸啊!舒服……!”
他上半身赤裸着胸膛,眼神兴奋的把许淮的双腿掰的更开,露出里面被他操到流血的女穴,腰胯动作像弹簧装置一样敏捷,整根青筋缠绕的狰狞鸡巴被鲜血染红,直插深处,动作又快又狠,噗嗤噗嗤的捣干到底。
唐耕雨的视线逐渐聚焦在被操的许淮身上,他唇角的笑也消失了,镜片后的双眼紧紧盯着床上的少年。
旁边的季游脸色苍白,眼神复杂的动了动唇瓣,想说什么最终作罢。
许淮神情茫然、瞳孔瑟缩,因为强烈的痛苦而全身颤抖,却连呜咽的声音都发不出来,粗长的性器强行插入嫩批,破掉的处膜被彻底捣碎,小腹处像是被火烧红的利刃捣干,轻而易举地冲破一切障碍,一口气刺入底部。
鲜血从穴口滴落下来,剧痛在强烈的刺激中渐渐变成干燥的热度,逐渐也让许淮下面的性器挺立了起来,龟头也流着腺液。
“被我干硬了?双性的身体这么骚?”
孟绍安嗤笑着察觉到他的反应,胯下的性器又粗又长,又狠狠操弄到深处,几乎捣干进胃里,摩擦着最敏感的嫩肉。
灼热的疼痛和微妙的酸味汇集在一起迅速横行,填满了许淮的意识。
他拼命的在无尽沉沦的意识中想要醒来,却怎么也无法清醒,身上反而被欲望支配的男人压制住,只能无力的敞开大腿,渗血的穴口被粗长的性器操弄的红肿。
孟绍安像发情的野兽,疯狂地扭动胯部,鸡巴不断进出身下的嫩穴,搅弄着两人交合处发出汩汩的水声。
欲望几乎不可阻挡地被推向高潮,肉刃硬是刺进青涩紧绷的柔软肉体,强行将里面变得敏感的湿软肉壁干到流水。
许淮被迫地张开双腿挨操,带着薄肌的身体接受性器一次又一次的粗暴奸淫,疯狂地鞭笞着他的甬道。
刚破开的肉腔磨擦得发酸,性器却越来越大,疯狂的刺入,湿软的肉壁被猛烈挤压,流血的软肉混着汁液紧紧包裹着进出的柱身。
处穴立即充血,几滴血丝滴在被性器柱身粗暴碾磨的阴唇上,像熟透的花瓣一样肿胀潮湿,紧缩着颤抖地含着性器。
许淮脖颈处的青筋凸显出来,低声喘息般的仰着脖子,无神的双眼被剧烈的疼痛逼的流出泪水,紧实的腿根绷紧了。
小腹被性器顶弄的几乎要裂开了,紧窄生涩的肉壁被猛烈撞击,肉刃又迅速拔出,透明的水液飞溅,下一秒便刺入,用力一戳正在瑟瑟发抖的嫩肉,暴涨的龟头重重砸向宫口。
许淮那双无神的瞳孔微微颤抖,脖颈向后一仰,喉咙无意识的发出低喘,他微微蜷缩着身体,什么话也叫不出来。
抵在他臀肉处的鸡巴深深插入嫩穴,沉甸甸的阴囊撞击红肿快烂掉的阴蒂,手指掐紧了臀上绷紧的肉,把颤抖跳动的囊袋也恨不得埋进去。
“呼……!射了!”
孟绍安攥着他的腰冲刺,深埋在这具身体里的性器猛地涨大,喷出浓郁的白精。
同时,许淮也被干的浑身一颤,射出来的精液喷在两人身上。
孟绍安舒服的长叹一声,把被灌满的避孕套拉出来打结扔进垃圾桶。
“太舒服了,让我缓缓……上校霸还挺爽啊,他这么容易就被干射了。”
孟绍安从许淮的双腿间站起来,懒懒的抬起眼皮看向其他两人。
“下一个,你们谁来?”
唐耕雨坐在沙发上倒了杯茶,抿了一口,对旁边的季游大方开口:“你先。”
他一向都对外人表现的很温和热心,也因此人缘很好。
季游面无表情的上前推开孟绍安,拿出个套子就戴上,把无意识的许淮翻过来背对着自己,掰开臀肉露出粉嫩、紧闭的穴口。
他从后面抱着神智不清的许淮,扶着硬起来的性器就往紧闭的后穴里捅。
那里本不是用来交合的,又干又涩,要不是有避孕套的润滑液滋润,还真进不去。
许淮浑身被刺激的疼到颤抖,张着嘴叫也叫不出来,生理性的眼泪从无神瞪大的双眼里滚落下来。小腹也绷紧了皮肉,性器的形状长驱直入,内脏几乎都要被拖了出来,喉咙发出破裂扭曲的低喘和哭腔。
“卧槽,哭了?”
孟绍安刚点上一根烟,满脸震惊的看着床上被后入的许淮,那张俊美英气带着野性的脸满是泪水,眼睛微微睁开,整个人无意识的扬起凸显青筋的脖颈。
他有些兴奋的凑上去,一边抽烟,一边欣赏许淮有些狼狈的样子。
“还真别说,他哭起来的样子还挺好看,跟我打架咬我耳朵那股子狠劲儿也没了。”
孟绍安对此很感兴趣,毕竟他可没见过许淮这样,更别说这人不久前还和他结下梁子,算是半个仇人了。
他凑的太靠前,季游一把推开他,冷声说了句:“滚。”
孟绍安被推的差点站不住,刚想骂人又看到季游攥住许淮的腰抽插起来。
那根狰狞的性器深深捣干细密、紧窄的后穴,把那粉嫩的穴口撑的很大,圆形的弧度紧紧圈住粗黑的鸡巴,褶皱都肿胀了。
季游脸上满是一股子疯劲儿,眼神虽漠然,但动作却很激烈。
他胯下的性器强行刺进去,啪啪地操开紧闭的后穴,穴口溢出淋漓的润滑声和肉体拍打,粗长的性器每次都连根抽出又没入。
床上两人交叠在一起,许淮被操的太深了,唇角微张着流口水,有些抵触的摇头,却又怎么都摆脱不了身上的人。
季游像骑在马上般驯弄不听话的马儿,一会儿抱住许淮的腰把性器操进去,一会儿又摸着许淮的寸头抚摸安慰。
无论哪种姿势,许淮整个人都被季游抱在怀里,牢牢控制着哪儿都去不了,只能张开双腿被迫承受滚烫性器对后穴的凌辱。
许淮似乎受不了这种刺激,低声呜咽着想乱动爬走,又被激烈的强暴搞得无法撑起瘫软、被操狠了的身体。
这一幕把旁边的孟绍安看愣了,指尖的烟都快烧到手指都不知道,还是一旁的唐耕雨提醒的。
“卧槽……”他把烟灰弹了弹,一脸惊奇的啧啧感叹,“没想到啊,这书呆子还有这么疯的一面。”
感觉不像是做爱,季游像是把许淮整个人的骨头都嚼碎吞下去的样子,都快把人干死了。
他觉得这股子疯劲儿,只有闻雀那变态能与之相比。
坚硬的龟头猛烈地戳着后穴,许淮发出一声轻微的尖叫,小腹像着了火一样微微颤抖,粗长的肉刃刺进他最柔软最敏感的部位时,便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身子,接着下面又挤出粗暴操出的几滴血和润滑液。
季游喘着气,把浑身瘫软的许淮翻过来抱在怀里,然后面对面地把性器塞进被干到红肿、湿软的后穴。
浑浊的汁液四处飞溅,白皙紧实的双腿被掰开,一根粗黑的性器从粉嫩的后穴里迅速拔了出来,肿胀的穴口露出了一点肠肉,混着血丝和捣干出的淫水和润滑液糊在上面。
季游压在他身上,每次都凶狠地刺入,恨不得把囊袋也塞进去,把穴口和臀肉都拍打的红肿,几十次深深地捅入滚烫的深处,
许淮的身体受到刺激,低声喘息着被身后的人侵犯着后穴,大腿不停地痉挛颤抖,下面的性器又再一次被干射,急促的快感汹涌的席卷身体,埋入后穴的性器也射了精。
“又被干射了?”孟绍安吹了个口哨,瞧了一眼许淮喷出来的精液,“这么快啊,不是直男吗?”
季游把满是精液的避孕套抽出来打结,面无表情的扔掉后想来第二次,又被孟绍安阻止。
“你够了啊,耕雨一次都还没上过呢。”
坐在沙发上的唐耕雨抿了口茶水,他一直目睹着全场的性事发生,眼神氤氲着沉炼的阴鸷。
把杯子放到桌上,唐耕雨来到床前,慢悠悠的戴上套后就把性器操入有些红肿、外翻的花穴。
“唔!”
许淮整个人的腰腹都有些扭曲,被干到颤抖痉挛的身体紧紧裹住粗硕的性器,柔软的肉壁攀附上满是青筋的柱身。
被干到湿软的花穴被奸弄成了淫乱的花朵,又湿又紧的吸附着性器,凶狠的捣弄进紧致的宫口,柱身把宫腔全部塞满,戳刺的肉壁乱颤。
“啊……啊……”
许淮瞪大了双眼,意识却朦胧无神,低声呜咽起来,他忍不住想挣扎,却被唐耕雨摆出跪趴的姿势,从后面激烈地操弄抽插。
他的腰部被人抓着,狰狞的性器从软穴里进出,时不时操弄出鲜红的软肉,扯出湿润的光泽。
“唔……!”
许淮想往前爬,身后的唐耕雨胯下用力往前一推,噗嗤的一声挤开花穴的缝隙,软肉凹陷下去,大张着肉唇抽动,透明的水溢了出来。
又热又粗的性器咕叽咕叽地深深操弄着他的湿穴,推开颤抖的肉褶,凶狠的摩擦着软肉。
唐耕雨面色沉静,哪怕做着最激烈的情事,他也并无半分失态的样子,爽到了也只是抿起唇瓣,轻轻呼出气。
只是好像……缺了点什么。
唐耕雨低头看着这张又野又帅的脸,寸头的发型干脆利落,神情也是性感的很,但就是缺了点什么。
他还是有些怀念那个在箭馆强势射箭、神情令人惊鸿一瞥的少年。
这样难以驯服的野性直男,被清醒的操才有味道,而不是这样被喂了药、傀儡般的样子。
真是扫兴。
唐耕雨沉下眼神,等射出来后就利落的把套子扔掉,又回到沙发上坐着。
旁边抽烟的孟绍安都惊了:“不是吧,你不继续?”
唐耕雨喝了口茶水:“你们上吧,我腻了。”
他想让许淮心甘情愿、主动的被他操,而且是清醒的状态下,如今下药得到的太容易,也没什么成就感。
孟绍安也不推让,兴奋的上前拉开许淮的双腿就做了起来,旁边的季游则是等着他射完后又补位过去。
一个晚上,满地都是数不清、被灌满精液的避孕套。
三人分别坐在沙发上,裤子都松垮了不少,浓烈的烟味和精液味十分厚重,呛的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季游走到摆好的摄像头前看了一下,脸色顿时苍白:“设备坏了……没录下来!”
原本一脸餍足的孟绍安顿时神色僵硬,低声骂道:“卧槽你搞什么?这都弄不好?”
季游抿起唇瓣,冷冷看了他一眼:“电子设备出差错很正常,又不是万能的。”
“你……!”
唐耕雨抬了抬手:“行了,吵什么?”
“咱们这次来模联就带了司机,没带保镖。”
“再不想办法,等许淮醒了,咱们都得被打的进医院。”
许淮醒来就感到一阵极致的头疼,整个人身体也酸疼的难受,像是浑身被车轮碾过了一样,四肢都不听使唤,好像从里到外骨头全碎掉了。
什么情况?
他愣了半天,睁开迷茫的双眼,回忆停留在昨天和那三个人相处的最后片段,恢复知觉后身体慢慢爬起来,随着视线的移动也看到地上扔的好几个避孕套,全部灌满打结。
许淮僵在原地,立刻低头去看下面,发现两口穴全都肿胀撕裂,新长出来的批损伤最严重,层叠的肉唇被彻底操开耷拉在两侧,阴蒂也被玩弄得烂熟红肿,后面的穴口更是撕裂到疼痛难忍的地步。
他被强奸了……
他一个男人……居然被强奸了。
许淮闻着房间内浓郁的精液味,就什么都明白了。想起昨晚和自己相处的三个人,他的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逐渐染上阴鸷。
许淮和负责模联的老师打了电话,得知唐耕雨三个人退出比赛回家了。
“回、家?!”他咬着牙挤出这几个字,满心的怒火几乎化为实质,“什么时候!”
老师也惊讶于他的语气,疑惑的说:“就在昨天晚上,他们三人都说家中有事,全回去了。”
这三个人不会突然回去,一定有什么原因。
许淮冷着脸下床,一瘸一拐的站起来。
他的前后穴都没有被放过,被干的特别狠,翻卷的穴肉合都合不上,要不是身体素质好,还真下不了床。
许淮强忍着下体的剧痛,疼的汗都大滴大滴的落在地上,咬着牙在房间内搜索,每走一步好像都在刀尖上滚过一样。
他找了很久,身上的汗把背脊彻底浸湿,果然找到了坏掉的摄像头和电线。
许淮冷笑一声,大概清楚了这三人的计划,估计他们是想用摄像头记录自己被轮的画面,以此来要挟,让他不敢对他们动手。
但他们没想到摄像头坏了,录像没弄成,要挟的东西没了,自己打架那么厉害,他们三人又没有带保镖,留在模联干嘛?被他这个校霸揍的亲妈都认不出来吗?
所以他们只能偷偷溜回家寻找庇护了。
没品的孬种。
许淮这么想着,拖着身体走到了内置洗手间,透过镜子里看到自己浑身的咬痕、指印,气的双眼红肿,瞳孔也颤抖起来,胸膛随着呼吸的急促起伏,心脏疼到几乎要撕裂的程度。
混蛋!
这些人渣、败类!
许淮动了动喉咙,捏紧了拳头猛的砸向镜子,啪嚓一声镜面碎裂,倒映出他这张被碎片镜子分割成无数片的脸。
季游、唐耕雨、孟绍安……
等着吧,他一定会让这群人渣付出代价。
书房。
唐耕雨正在抄读佛经。
身后的女人穿着深紫色的衣裙,那张明显上了年纪的脸也保养得当,柔美的眉眼间隐现出担忧,喋喋不休的说着话。
“耕雨,你不是参加模联吗?怎么回来了?现在你那些弟妹们都一直盯着你,这时候可不能出差错。”
“模联是多好的加分机会呀,还能在你爸面前被夸赞,你这孩子怎么就不知道懂事?”
唐耕雨抄写佛经的手停了下来,纸张被墨水笔迹晕染的有些透色,为防止纸张翻飞,他拿了一块镇纸压在上面,展开这张写满佛经的纸。
他推了推眼镜,语气尽量平缓:“我知道了,妈你先去看看爸,我还要把这点抄完。”
女人轻轻点了点头,没察觉出他的语气异样,温柔的用手捏了捏他的肩膀:“再多参加几个比赛,让你爸开心。”
唐耕雨应了一声,等房门彻底关上了,那张温柔挑不出错的脸彻底湮灭了笑容。
他是真烦这样的日子。
只是抄写了几个字后,唐耕雨的心思就乱了,他想到昨晚许淮的样子,紧实的薄肌、扭曲又沉迷的表情……
可惜啊,这样的人要是能清醒着再干一次多好,肯定更爽。
唐耕雨的呼吸有些急促。
孟绍安坐在沙发上抽着烟,上半身的衬衫扣子解开了几颗,敞开着露出胸膛。
缭绕的烟雾晕染在空气里,很快又被他吹散。
一个身穿针织连衣裙的女人从旋转楼梯上走下来,高跟鞋的声音啪嗒啪嗒的响着。
她伸手撩了下柔美的长发,细白的面孔上,那双深蓝色的眼睛尤为显眼。
“怎么回来了?不是去参加模联吗?”
“我嫌无聊。”
女人皱了皱眉,走到孟绍安面前,伸手就去摸他的额头,又观察了下他脸上慵懒恣意的表情,心中了然:“开荤了?”
孟绍安也不瞒着,双手展开搭在沙发背上,嘴角的烟明灭着火光:“遇上个极品。”
“难得呀,让你这么开心。”
女人抱臂看着他:“玩归玩,别太过了。”
孟绍安把烟掐了,按在烟灰缸里:“知道了,烦不烦。”
他这个姐哪都好,就是太爱管着他。
孟绍安突然就想到唐耕雨的家庭,因为看似对方家里人都对他很好,可没人真正关心他。
这唐畜生整天活得跟个浮萍一样。
季游在房间里翻出了许多铁盒子,都是他之前偷拍的许淮照片,有对方吃饭、睡觉,还有跑步、打篮球的各种画面。
他把这些照片全都放进一个铁盆里,又拿到院子里的空地上,用打火机点燃全部烧毁,看着袅袅的黑烟往上冒,鼻子也呛的有些开始流鼻涕。
跳跃的火焰一点点吞噬照片,季游的心情又复杂起来,不管怎么说,他都没必要一直暗恋的站在许淮身后了。
而且经过那一晚发生的事,对方肯定是这辈子都忘不了他。
暗恋转明恋?
他自嘲的笑笑,心想连这都算不上吧?顶多他是上过许淮的人,对方应该恨他恨的要死,把他掐死的可能性都有。
然而他一想到昨晚许淮那副被操到腰腹肌肉紧绷、微睁的双眼染上动情高潮的情绪时,又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季游有些后悔,早知道再多上几次。
要是把摄像头提前调试好,应该也不会坏掉了吧?
他喃喃自语,盯着火盆里燃烧的照片,内心的欲望又蠢蠢欲动起来。
许淮休养了一周回到学校,左找右找就是找不到这三个孙子。
他知道,这些傻逼肯定躲起来了,估计本想拿录像威胁自己,结果又没成,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许淮冷笑一声,心想孟绍安和季游他不知道,但唐耕雨这孙子肯定是还筹划着想再上他一次。
这小子面如观音、心如蛇蝎,一肚子坏水的不干人事。
许淮心想必须要在这三人抓住能威胁他的把柄之前,彻底报复他们一顿。
他先是找王龙提了要求,说要一群野狗,很疯的那种,但是必须牵绳,又弄了三个比较大的笼子,一个笼子能装五六个人的那种,每个中间放一个铁制栏杆隔板,分出两层空间。
而且,这铁栏杆隔板要能装在笼子里随意活动。
“淮哥,你要这些干嘛呀?”王龙好奇了,“而且您身上怎么还有伤?”
许淮抽烟抽得更凶,骂了一句:“别问,去做就行。”
他第一个先下手的是季游。
这小子家里是学术世家,有钱但没有像唐耕雨和孟绍安那样夸张的小区安保。
许淮和王龙几个小弟与季游家小区门口的保安聊了起来。
和对方称兄道弟吹点牛逼,他们喝了点酒,趁人不注意拿了门禁卡复制了一张,这才算是能进入小区大门。
他知道季游也不是傻的,便找了身外卖骑手的服装,又戴了帽子和假发,伪装成女性骑手按响了季游家的大门。
“谁呀?”季游很是谨慎的往门口的智能屏幕里看了一下。
许淮压低了帽檐,声音也故意变得尖细起来:“你好,我是外卖员,是你订的餐吗?”
季游透过猫眼看见骑手的头发很长,心里放松了许多,但还是没开门,皱眉说道:“不是我订的,你找别家问问。”
“其他家我问了,都不是。”
季游抿了抿唇,没有要开门的意思:“那也不是我家的。”
妈的,这书呆子警惕心挺强的。
许淮藏在帽檐下的脸冷了不少,继续变换的声音说道:“你真的不开门看看吗?说不定是你喜欢的人买的。”
这话有些触动了季游。
喜欢的人……
季游的眼前浮现许淮的影子。
会是他买的吗?
他的喉咙动了动,神情恍惚的用手指按下智能屏幕上的开锁键后,这才猛地醒悟过来。
许淮怎么可能会给他买东西呢!他应该恨自己才对!
然而门刚打开,许淮就猛的掀开帽子和假发冲进去,把季游整个人按在地上,身后早已躲在门口两侧的小弟们也一拥而上,纷纷钳制住他的手脚。
季游这才反应过来,脖子也被许淮紧紧掐着,脸都红了,瞳孔里倒映着面色扭曲、满是恨意的少年面孔。
他的喉咙也逐渐溢出惊叫,声线颤抖:“许、许淮……”
“你还敢叫我?”
许淮冷笑一声,双手紧紧掐着季游的脖子,额角的青筋都爆起,漠然的五官染上阴鸷的恨意,逐渐扭曲疯狂起来,眼中的怒火彻底化为实质,全部集中在手臂上,恨不得把这脆弱的脖颈彻底掐死。
他的手指大力的掐着季游的脖颈,指尖深深陷入皮肉,弄出红痕。
“老子哪点对不起你!”
“季游,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敢他妈和别人联合起来坑我?!”
季游被他掐的几乎快喘不过气来,身旁的王龙生怕他掐出事儿,赶紧用手拉开许淮,又让其他小弟把季游的双手用绳子捆起来。
要不是有人拦着,许淮是真想把季游掐死。
他让小弟们给季游后颈来了一掌劈晕了,又给这人套上帽子,左右两个人帮着架起来,看上去就像是喝醉了的朋友互相搀扶着。
“扔车上去。”
许淮摸了根烟叼嘴里,眼中泛着冷意和愤怒的耻辱感,点火的时候,他的手颤抖的都快攥不住了。
妈的,他非整死这帮孙子不可!敢把他当泄欲工具使,他就让这帮人知道,校霸不是那么好操的!
许淮让手下的小弟开车来到远郊一处废旧工厂。
三只大铁笼子就这么在工厂中间展开,空间大,施展性强,哗啦啦的铁制机械声响起来,在空旷的废旧工厂内回荡着声音。
许淮一脚踩在被绑的严实的季游身上,拿了瓶水泼他脸上,把人给叫醒了。
“咳咳……!”
季游被水弄的鼻腔和眼睛都灌的生疼,呛了好几声,咳嗽不已,没来得及反应,脸上就猛的挨了两巴掌。
他这才愣了下,抬头看见一脚踩他肩膀上的许淮。
少年利落的寸头、干净收窄的下颌线,俊美英气的五官带着股狠劲儿和冷漠的嚣张,嘴角叼着烟,明灭的火光一闪一闪。
太野了,也太好看了。
季游看呆了,被许淮身上这股子难以被驯服的野劲儿吸引,半天都说不出来话,脸上又猛的挨了一巴掌,头被打的侧偏过去。
“清醒了吗?”许淮的声音冷的像冰,“再他妈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踩。”
“把手机密码锁解开。”
孟绍安收到了季游发来的消息。
【我刚发现那摄像头其实没坏。】
他看到这句话,低声骂了一句,又回过去。
【你他妈怎么不早说?害得老子在家躲了半天。】
早知道那摄像头没坏,他就再拿这个事儿来要挟许淮,多干他几次。
【现在也不迟,我刚看见许淮在公园了。】
【他去那儿干嘛?】
【不知道,可能散心吧。】
被人轮奸,心情确实应该不好。
孟绍安冷笑一声,把领口的衬衫扣子扣好,发了个语音条给季游。
“带上那天晚上的录像,咱们去安慰一下他。”
强奸的人去安慰被强奸的人,孟绍安是懂安慰的。
他根据季游的指示到了某处公园,因为想着快点上许淮,兴奋到没带保镖,自己开车去的。
结果刚到地方,他就被一群人围住了。
共有十二个人,个个脸上都戴着生肖面具,各不相同。
他没反应过来,拳头粗硬的铁棍直接往他身上抡。
等孟绍安再次醒来,就是在远郊的废弃工厂。
他被许淮的两巴掌扇醒,脸上又挨了一拳头,火辣辣的疼,抬起眼皮发现季游被捆着手脚躺在一旁。
孟绍安仰头看到一脚踹在他胸口的许淮。
寸头校霸叼着烟,左耳耳垂的黑色耳钉微闪,脸色冰冷,那眼神恨不得把他弄死,薄薄的唇瓣吐出一口烟雾。
这表情让孟绍安想起了那天晚上轮他的时候。
青涩有薄肌的少年身体被迫承受他的性器操弄,脸上紧绷、忍耐压抑的表情可是精彩的很。
许淮紧皱着眉、身体被操的蜷缩、腰腹也弓起来,小腹的皮肉鼓出性器的形状,被迷药弄的意识昏沉,即使再疼再爽也不会叫床。
能看到和他打架的校霸露出这种表情,孟绍安觉得再被扇两巴掌也是值得。
许淮从他身上翻出手机,又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狠狠踩灭,像是在碾碎这些人的骨血一般。
真够晦气的,自己居然被一群傻逼给上了。
孟绍安的眼珠子都快黏他身上了,那炙热的视线让许淮浑身不自在。
他不耐烦的又扇了对方一巴掌:“看个毛啊看?”
孟绍安被打的头侧过去,那双深蓝色的眼睛依然紧紧盯着他:“你长的太带劲儿了。”
这股子野性、桀骜和不屈的样子,他是看了多少遍都不厌,光是瞧着这张俊美冷漠的脸,下面的鸡巴都硬的发疼了。
许淮正翻着孟绍安手机里的通讯录,听到这话,眼神幽冷的瞥向他,拨了号码,把手机屏幕递到孟绍安的脸边:“来,打个电话给唐耕雨。”
他的嗓音低沉沙哑,夹杂着不屑的嘲讽:“就说……你他妈正被我操呢,让他快点来救你。”
许淮知道唐耕雨不是个好对付的人,骗也不好骗,又住在富人区搞不出来,所以一开始就没打算藏着掖着,直接开大叫对方过来。
只是他没想到这孙子是真阴,带了一群人来的。
夜晚。
巨大的白炽灯在工厂上方散发光芒,宽敞的厂内中间有三个早已准备好的大笼子,都提前在笼内放好了铁质隔板,把空间一分为二。
许淮拿了条钢棍,站在一张桌子旁边,瞥了一眼工厂门外一辆辆商务车,从上面纷纷下来了二三十个黑衣保镖,那浑身的肌肉一看就是练家子,把唐耕雨围在中间护住。
“许淮。”唐耕雨穿着中式衬衫,他推了推眼镜,腕部的佛珠手串很是显眼,脸上的笑意未减,扫视了一圈没发现人,“他俩呢?”
许淮最恨他那种云淡风轻、对一切都不在乎的样子,雷峰塔的法海都没他伪善。
“刚被我操完,分尸喂狗了。”
唐耕雨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别开玩笑。”
许淮也想着刺激他,便让戴虎头面具的王龙把那几条准备好的疯狗牵过来:“谁他妈和你开玩笑,想找他们?好啊,这群狗刚拉完,你去粑粑里找吧,兴许还能捡到点手指头。”
几只疯狗狂吠的叫着,声音响亮,要不是王龙帮忙拉着,还真是要扑上去把唐耕雨撕成碎片。
唐耕雨的眼神彻底冷下来:“许淮,你惹不起我们。”
这话倒是没错,在华番省,三人的背景硬到许淮想骂人,也知道没法对他们下死手。
要是真闹出事,还是他吃亏,真够憋屈的。
许淮抽着烟,眼神染上汹涌的恨意,就算不能搞死他们,也要好好羞辱这些傻逼一顿:“你带这么多人,怕我?挺没品啊。”
唐耕雨是见识过许淮的箭术多高超,也知道这人身为校霸打架有多狠,拳头有多硬,他不得不防。
他说:“是啊,怕你……”
唐耕雨顿了一下,声音很温柔,像是安慰不懂事的情人般亲昵暧昧:“那天晚上,我真的要怕死你了,第一次和三个人打架,身体这么快就好了吗?”
回应他的,是许淮用钢棍敲碎的木桌子声。
他是不是还要感谢唐耕雨……在小弟面前给他留了面子啊?把4p说的这么隐晦。
旁边牵狗绳的王龙透过面具投来疑惑目光,许淮也没解释,静静吐出一口烟,眼神盯着面前的唐耕雨。
这傻逼长了一张慈悲脸,净他妈不干人事,真想打烂他的头。
许淮让王龙把狗又牵了回去关着,并嘱咐不要放出来。
“你带那么多狗来干嘛?”唐耕雨意识到不对劲,皱了皱眉。
见王龙回去了,许淮这才慢悠悠的转过头,唇角弯了下,利落的寸头、恣意的眉眼满是惊艳的野性,也让一向自持的唐耕雨呼吸都乱了起来。
果然,他还是喜欢清醒着的许淮,又狠又带劲儿,不自觉就被这样的人吸引。
许淮的唇瓣一张一合,让夺去了唐耕雨所有的目光。
“来猜猜看。”
啪——
工厂天花板的白炽灯猛地熄灭了,所有人的视线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视线陷入黑暗的第一秒,唐耕雨身边的保镖们便齐齐把他围住护起来。
然而即使这样,他也听到黑暗中接连沉闷的钢棍敲打声、痛呼声。
身边的保镖一个个倒下,唐耕雨的呼吸也急促起来,紧张惧怕的同时也有些兴奋。
很久没有人敢这么对他了……不愧是他看上的人。
许淮真是又嚣张又肆意妄为,从来不把他们这些权贵放在眼里。
保镖们毕竟是职业的,哪怕被敲了几个人,也很快调整过来护住唐耕雨,拉着他就往工厂门口走。
踢踏的脚步声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响起来。
然而,工厂的大门被上了锁,根本出不去。
唐耕雨清晰地听到身后有钢管划过地面的摩擦声,带着铁制的机械声和不紧不慢的轻啧。
他听得心脏狂跳,又被身边的保镖一路护着,随后便躲进工厂某个房间的柜子里。
唐耕雨躲在里面,悄悄的把柜门开了一条缝隙,听到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你家少爷呢?”
“我、我不知道!”
他听到许淮的声音有些烦躁:“妈的,你还挺有肝儿啊。”
房内的几个保镖都被沉重的闷棍打晕,脚步声由近及远,逐渐消失。
唐耕雨刚松了一口气,柜门就猛的被打开。
哪怕是陷入无尽的黑暗,许淮的声音也极具穿透力,带着股子嘲讽的意味:“躲什么?我是阎王爷吗?”
“你好像还是个深柜是吧?来,出个柜让我看看。”
唐耕雨被绳子绑着手脚,又被几个戴面具的人拉到许淮面前,直接扔在了地上。
他的眼镜也摔碎了一只镜片,发丝凌乱,看起来狼狈不堪。
“你这些保镖准备的太不周全了,带点夜视镜不就完了吗?”
唐耕雨抬起眼皮,耀眼的白炽灯又恢复了光芒,刺的他眼睛有些生疼,旁边还躺着被绑住手脚的孟绍安和季游。
他们躺在厂房的中间,旁边还有三个很大的笼子。
几条疯狗被许淮用绳子牵着系在不远处的厂房柱子上,撕裂的咆哮声让三人有些胆战心惊,紧张的冷汗都流出来了。
孟绍安颤抖着嘴唇,这时候也知道怕了:“许淮……你干什么?赶紧把我放开!”
季游脸色也不好,头发湿漉漉的被水泼过,脸色苍白,但眼神仅仅粘在许淮身上就没离开过。
整个厂房内,只有许淮和他们三人在,其他跟班都被他叫出去了。
许淮掰了掰手指,骨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他眼神冷淡的瞪着孟绍安:“不会说话可以把嘴闭上。”
他上前扇了孟绍安一巴掌,手指抓着对方的头发就往地上磕,额角的青筋都爆了出来,语气疯狂又隐忍愤怒。
“老子怎么遇上你这个傻逼男同?这么喜欢干男人屁股,怎么不他妈捅你自己后边!!”
孟绍安被磕的额角一下子就见了血,也忍不住呛声:“我就喜欢干你的怎么了?你的逼还有处女膜让我捅呢!”
“真后悔没把你主动给我口的样子拍下来,让你看看那骚样!”
许淮这下是真恼了,他莫名其妙长了个逼就够烦的了,结果还被这三个傻逼男的下药缠上破了处。
关键是这三人居然还把他给轮了,上完后还跑了,当他是什么?泄欲工具吗?
一帮没品的孬种,贱人、渣滓!
他越想越气,一边抽烟一边冷笑,拿着钢棍在三个人的腰腹来了几下,能听到清脆的咯嘣声。
孟绍安被打的最狠,熬不住几下就嚷的不行了,又被许淮一拳头揍在那张混血帅狗脸上,差点鼻梁没给敲断。
“叫什么?又没弄死你。”
许淮走到孟绍安面前,把裤链拉下来,就把性器往他嘴里捅,见对方咬着牙不肯张嘴,又抓着他的头发往后扯,把人扯的疼到叫出声,才顺势插进他的口腔。
“给我舔!你不是挺横的吗?”
许淮居高临下的瞪着他,抓着他的头发就把性器捅更深了,抵到喉咙深处又狠狠抽插起来,直把孟绍安捅的眼冒金星、咳嗽不止。
孟绍安这辈子都没想过会给男人口,他彻底傻了眼,嘴巴里腥热的触感让他一个劲儿的挣扎起来,想狠狠咬下嘴里的性器,又被许淮用三根手指就卸掉了下巴。
“再乱动,我就卸你一条胳膊!”
孟绍安疼的呲牙咧嘴想喘口气,头发被许淮狠狠抓着,嘴巴也被性器压的酸软发麻,强烈的耻辱感和挫败涌上来,唇角大张开流着口水。
旁边的唐耕雨和季游估计没想到许淮这么疯,全都脸色苍白的没说话。
许淮根本对男人没兴趣,让孟绍安口也只是为了羞辱对方,他觉得差不多了就把性器拔出来,精液直接射到了唐耕雨和季游的脸上。
两人被浇的措手不及,根本没处躲,迎头淋上湿漉漉的精液,脸色难看的不行。
许淮去柱子旁把拴着疯狗的绳子牵着,走到他们面前,又抬手把孟绍安的下巴给装上了。
这几只野狗皮毛都黑的发亮,猩红的瞳孔兴奋的瞪大,鼻子动了动,森冷的獠牙裸露在外面,腥臭的口水也随着血盆大口的张开而落下。
“喜欢和男人做爱是吗?”
许淮那双冷漠阴鸷的双眼透着无尽的恶意、愤怒。
“行,你们来和公狗做一场,让我看看。”
唐耕雨脸上还滴着他的精液,顿时咬牙低喊:“许淮!”
孟绍安也挣扎起来嚷道:“你他妈疯了是不是?不怕我回家叫人过来搞死你!”
季游的嘴唇颤抖着没说话,但眼神一直盯着他。
“和狗做个爱这么难?”
许淮冷笑一声,把烟丢在地上踩灭,上前给三人都送了一巴掌。
“一群畜生,让你们和狗做爱还辱狗了呢!”
他也忌惮这三人的家世背景,自己无权无势的斗不过,要真是让狗操了他们,估计第二天死的就是他。
但是吓唬一阵子倒还行。
许淮打开三个铁笼子,每个都弄进去两条狗,又用口枷套住野狗的嘴巴,铁质的栏杆隔板把笼子空间分成两半。
他把三个人都分别扔进单个的笼子里,于是便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局面。
偌大的笼子内,一半空间是人,一半空间是两条狗。
孟绍安眼看着那两条疯狗隔栏杆冲他叫唤、发情的露出下体的生殖器,透过栏杆的缝隙直直的戳向他。
这种被快贴到身上的畜生裸露生殖器的画面,明显是刺激了他这位天之骄子。
“许淮,许淮!”他红着眼睛瞪向笼子外的少年,咬牙怒吼道,“你他妈让我出去,听到没有!”
孟绍安浑身被绳子捆着,被眼前的两条疯狗刺激的惊声尖叫,身体疯狂的往后缩,想离那两根竖起来的狗屌远一些。
“这么害怕……不是喜欢和公的做吗?”
许淮扯了张椅子坐上去,看着三个人在笼子里狼狈紧张的样子,嗤笑一声:“让你们和公的做个够,还不乐意了?”
他见另一个笼子里的唐耕雨倒是淡定,脸色也只是白了点,心底的恶意便涌上来:“怎么,唐少爷看狗的生殖器都能看呆了?”
唐耕雨面色沉静,鼻梁上的银框眼镜也只是碎了一个镜片,蛛丝般的裂纹顺着玻璃镜片蔓延,反而掩住了那双冰冷阴鸷的双眼。
他轻轻动了动唇瓣:“许淮,你还挺有本事的。”
许淮也语气平静:“我本事大着呢,你第一天知道吗?”
他打射箭比赛的事儿,以及平常的作风和性格,全班都看在眼里,他不信唐耕雨这贱人不知道。
“以前你经常外出比赛,没注意你。”唐耕雨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从栏杆伸出来的狗生殖器摩擦着他衣服的触感,连带着狗嘴被口枷套住呼出的热气都被他无视,“许淮……”
他顿了一下,菩萨般的温柔面孔浮现一抹沉郁的疯狂。
“你这本事要是用在床上该多好。”
这样的疯劲儿和野性聚焦在许淮的身上,被清醒操弄的校霸表情一定很带感。
唐耕雨舔了舔唇瓣,眼神是急不可耐的炙热。
他真是越来越喜欢许淮了,想把这么野的人抱在怀里干,操到他哭喘。
许淮成功被这话惹恼了,妈的这傻逼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他本来就对这事恨的牙痒痒,这人居然还敢拿出来说!
他面无表情的站起来,伸手拉着唐耕雨笼子里的铁栏杆隔板,猛地往这人的方向拉动了一些。
瞬间,随着铁栏杆隔板的移动,两条疯狗也更靠近了唐耕雨,突出来的生殖器直接戳到了他的手背,黏糊糊的液体流淌着。
唐耕雨的脸色彻底黑了,眼底氤氲着暴怒的阴霾,挤压着几乎要透过碎裂的蛛丝镜片中流出来。
口枷的禁锢让疯狗无法下嘴咬他,但呼出的热气和流淌的生殖器液体,无一不在提醒唐耕雨这种极致的侮辱。
许淮很是雨露均沾,也给其他两个笼子的铁质栏杆往人的方向推了推。
其他两人也和唐耕雨感受到了同样的触感待遇。
孟绍安在笼子内激烈的尖叫,季游也面色苍白的往后躲,想离狗的生殖器远点又被湿哒哒的蹭上液体。
“好好享受一下。”
许淮冷笑着把烟抽的更凶,锐利又冰冷的眼神透过飘渺的烟雾看向他们。
“被狗颜射、撒尿的感觉。”
他掏出手机就开始录像,把三个人狼狈的样子都录下来,又拍下狗类生殖器在他们身上磨蹭的样子。
这些狗都被许淮提前喂了药,发情和催尿的都有,本来就是畜生又疯的很,没多一会儿便又尿又射精。
三个人脸上、身上没一会儿全都是狗的精液和尿水,
他们的脸色难看至极,衣服和头发上满是湿漉漉的液体,空气里都是腥臭的味道。
原本一个个都是受尽追捧的天之骄子,如今却狼狈的像乞丐般跌入云泥。
许淮冷笑着用手机拍下他们的样子,然后用app剪辑了一下,连成完整的视频。。
“这表情挺到位啊,岛国女老师都没你们会演,发出去准能上热搜。”
唐耕雨像是被戳到了开关,声音猛地冰冷:“你敢!”
他家的老爷子太要脸,工作也敏感,要是自己真因为这事在互联网知晓,估计第二天就得被扫地出门。
许淮翻着他们的手机,把剪辑好的视频顺着通讯录家人那一栏都发了一份。
他这才让王龙出来把疯狗都拉开,又把这三人从笼子里弄出来。
湿漉漉的狗精和狗尿撒了一地,他们身上满是腥臭燥热的气息,惹得王龙都忍不住干呕。
许淮的神情冷淡又带着威胁,轻笑着踹了每人一脚,居高临下瞥着他们。
“让你们体会一下……在家人亲戚圈社死的感觉。”
书房。
“你是疯了吗!居然搞出这样的事?!”
女人狠狠扇了唐耕雨一巴掌,直接把他的脸打的侧偏过去,神情恼怒又恨铁不成钢:“我怎么生了你这没脑子的孩子!”
“知道臻卉那个贱人怎么当面嘲笑我的吗?现在这个视频亲戚圈都传开了!”
唐耕雨捂着脸,垂下眼睑:“妈,你听我解释……”
“都不重要了!”女人愤怒的摆手,眼神尖锐的瞪着他,“你爸为这事儿很生气,还好这视频只发了家里几个人,要真是被放到网上,咱们母子俩都要滚出唐家。”
“你现在出院了,这段时间先别去上课了,好好在家等你爸训斥吧。”
唐耕雨攥紧了手指,眼神中不满和怒火阴鸷像堆砌的雨云,只需一个契机就能燃爆突降雷雨。
医院,单人病房。
孟绍安躺在病床上,身上绷带几乎缠了一半,胳膊的石膏也被拆了下来。
他脖颈的青筋凸出来,浑身气到颤抖,挣扎着想爬下床:“姐,你别拦着……我他妈非搞死他不可!”
几个保镖赶紧把他按在床上,防止他乱动把伤口扯开。
穿着时尚米色绒裙的女人撩了撩长发,坐在沙发上抿了口咖啡:“你都被打成这样了还想下床?连个男人都玩不过,还被打一顿丢回来了。”
她想到起床看见自家弟弟躺在家门口的样子就想笑。
孟绍安心中的耻辱和怒火爆燃到了顶峰,他从小锦衣玉食、胡作非为的,哪受得了这种羞辱?
他被许淮用狗羞辱了一顿,浑身都混着狗精和尿水回来的,不知道被多少人看到过!
妈的,估计华番省富二代圈子都传遍了吧?他孟绍安居然有被上过的男人阴了的一天。
“许、淮!”
孟绍安咬着牙,气的攥紧了颤抖的拳头,猛地打碎了床头柜放置的茶杯。
哗啦一声,满地的碎片混着热烫的水汽洒在地上。
他一定不会放过许淮。
“我知道了,爸妈……嗯没事,这些视频都能合成。”
季游在自家房间内打着电话,手指拨弄着键盘,很快便罗列出一堆用来证明视频合成的“证据”,然后发送了过去。
他揉了揉被许淮打肿的嘴角和脸颊,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镜子,心想顶着这伤口,估计学校也去不了。
许淮是真的下了狠手,打得他们三人鼻青脸肿,肋骨都断了好几根,属孟绍安嘴贱的缘故受伤最狠。
他住院期间,爸妈也发来消息问那些视频的事儿。
季游只好做了许多伪证,说是合成的视频,至于是谁发的,他沉默了半天也只说了句:“……我会处理好的,别问了。”
挂断电话,季游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的直觉告诉他,许淮虽然会报复他们,但不会这么狠,更不会一点后路都不留的把视频发给其他人。
这不就没了要挟他们的把柄了吗?
他太了解许淮,知道这人虽然平日混的很,但心里有数,对他们三人的家世背景都很忌惮,会打人,但不会把脸皮撕的这么难看。
所以到底为什么……
季游闭了闭眼,突然手指一颤,立刻打电话问了学校的老师。
“你说许淮啊,他没来上课……就从你们三个住院开始,他就没来学校了。”
季游这下明白了,一个念头跃然而上,一张如画的谪仙眉眼猛地颤抖扭曲起来,连忙给孟绍安打了电话。
“喂,什么事啊?”孟绍安正沉浸在被打的耻辱感中,语气也不好,“不知道病人需要休息吗?”
“快点、快去拦住许淮……”
季游的声线颤抖,急促的慌张和紧迫感随之而来。
“他要跑,许淮是想跑!说不定现在都快出省了!”
“再不追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