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念穿的不算正式,黑色休闲裤上身搭配黑色圆领体恤,唯一一点亮色就是西装外套,不刻板,精致又随性。
他身上没有半点佩饰,纽扣没系,就那么大敞着,随着动作衣摆掀起又落下。
“等很久了吗?”庄念站定在车前,“我可以自己过去的。”
顾言望着他,眼神带着某些赤裸裸的东西,让人脸红心跳。
他就保持着对看的姿势,突然抓住了庄念攥紧的右手抬到眼前说,“打开。”
庄念心尖一跳,来不及思考,顺着对方的话音摊开了掌心。
一颗椭圆形薄荷糖点在细瘦的手掌上,掌心相同形状的糖果印记曝露了刚刚的局促与紧张。
顾言不易察觉的勾了勾唇角,稍稍弓身,突然把唇埋进了庄念掌心,刁走了那颗糖。
未经预告的触碰让庄念呼吸猛地一滞,被难以忽视的柔软撩拨的心间震颤。
他费力的抽回手,耳垂上那颗小痣似乎也变了颜色,“别让叔叔阿姨等久了,走吧。”
顾言立在一边,薄荷清新的甜味流入齿间,他说,“欠庄医生一颗薄荷糖。”
通往约定地点的大路笔直,路灯将疾驰的车辆晃出虚幻的影。
庄念盯着窗外,眉眼沉着,落在膝上的双手却交叠着,被吻上的那一块皮肤被搓揉的粉红。
他在回忆,是否每一次都明确的拒绝了顾言。
就算一个个谎话被拆穿,他也反复告诉对方他们之间再无可能。
顾言...到底想干什么。
“到了。”顾言从驾驶室下车为他打开车门。
眼前是一处私人饭庄,木质的围栏上爬满了簇拥的蔷薇花,在月色下美的不像话。
古色古香的装潢,大到屏风隔断,小到桌椅摆件,全都是纯实木制作,雕工精致,随手拈来便是名家大作。
两人在包房门口驻足,等着服务生推开厚重的实木门。
庄念此刻是紧张的,又带着些心酸。
顾慕琛和杨舒是他见过最好的长辈,总是温柔平和,是他心里最接近‘父亲’和‘母亲’这两个词汇的人。
而他们也将近七年未见。
对于他和顾言之间的关系,他从前总是顾虑很多东西...
怕庄均泽会反对,做出什么伤害顾家的事情,怕顾言的父母会因此讨厌他,所以和顾言的那段关系始终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
顾言那时候总是因为要偷偷摸摸相处而不高兴,最终都因为他的坚持迁就他。
现在回想起来,他从前确实太过在意别人的眼光,太胆小了。
顾言一定也曾经因为他的懦弱伤心过。
咯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