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芜:“到底是我与陈大小姐不能比,我就是个村姑,他好歹是个皇子,有气也是应该的。”
卢氏一想好像还是她对不起李危,半天憋出一句:“这可不像你说的话啊,王妃。”
“我是被他感动的。”沈芜神态向往,秀口生花,“他说小粥这般行事会害了无辜百姓,他想去找些粮食发给百姓,但这件事不能他出面去做,免得有人以为是他想要个好名声。夫人您说他这样做好事不留名的人,是不是让人感动。”
卢氏:“……”
沈芜:“但我想发粮不好,会让老百姓以为这波粮价降不下来了,产生恐慌,不如我们也开个米行吧。”
“开米行?”卢氏抿抿嘴,不是很赞同,“我娘家就是开米行的,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得听陈小粥的。”
沈芜眸子瞬间亮了:“怎么没有听夫人提起过?”
“我家是荆州府大户,家里就是做米行生意的,我父亲与陈氏相识也是因为这个,本来卢氏的大兴米行才是荆州府最大的米行,后来陈小粥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将一众小米行都收在旗下与大兴米行打擂台,后来大兴米行输了,为了保全生意只得听她一个小丫头的。”卢氏话说得随意跳脱,“这几年大兴米行稍稍有些好转,正好大旱,本应接应赈灾粮的该是卢氏手上的粮仓,结果陈小粥一句话给拨了。”
“父亲定是怕我与粟儿在陈府受罪吃苦,才没再与她斗的。”
想起去年回娘家见过的老父亲,皱纹多了,头发全白,她又哭了。
沈芜:“这确实欺人太甚。”
她将茶盏递过去,让她顺顺气,又道:“那夫人就没想过帮娘家一把吗?”
卢氏按下茶盏:“怎么没想过,可我儿羸弱,我又分身乏术,管不住家……”
说到底就是她没用。
沈芜:“要是夫人信得过我,可否为我和卢老爷搭个桥牵个线?”
卢氏“咦”了一声。
沈芜笑道:“您想不想大兴米行再兴旺起来呀?”
不出三日,鲁镇隔壁的万华镇新开了一家叫杂容的米行。
这米行开在万华镇不起眼的樟树巷,因不起眼,所有店租很便宜,杂容米行的店就比别家米行大了一些。
里头卖的东西也与别家米行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