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问出口，江时就觉得不对。
他明明是刚刚获知获胜的消息，哪里来的“又”？
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涌上心头，无数的困惑仿佛迷雾一般，但江时却隐约看到了一条红色的丝线，指引着他在迷雾中前行。
于是他顺着线往前，忽然一个问题在心中涌现。
“我问你一个问题。”
章鱼头诡异礼貌地对江时微笑：“是什么问题呢？我一定会竭力为您解答的。”
“咔。”
江时提问：“神明是谁？”
章鱼头诡异一愣，脸上的微笑却没有发生改变：“我不是很懂您的意思……神明就是神明呀？”
“咔咔。”
江时追问道：“我是问，神明的名字是什么？”
“咔咔咔。”
章鱼头诡异面露惶恐：“可不敢妄言神明的名字！”
“咔咔咔咔。”
“不，不对。”
宛如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江时心中的迷惑终于散开，让他看到了前路。
“我怎么会忘了呢？我怎么会忘了你呢？”
“陆鲸回，我的神明。”
第110章祂
眼前的景象仿佛碎裂的镜片，在江时喊出陆鲸回的名字后骤然破碎。
而在幻境之外，江时看到的既不是热闹的诡异群，也不是向他道喜的李璇，而是一个小小的神龛。
曾经，江时在「长寿村」中看到过一个神龛，外面用帘子遮挡严实，每当他想要打开帘子，「长寿村」的村长都会阻止他。
直到副本通关，他也不知道神龛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而现在，他看到了几乎一样的东西，厚重的帘子遮住了里面的东西，然而细微的风吹动帘子，让帘子轻轻晃动，彰显着里面的东西似乎还能呼吸。
又或者是错觉。
江时感到自己的手微微发抖。
他意识到自己应该掀开帘子，去开启接下来的步骤。
也猜到了帘子后很有可能是陆鲸回的头颅，是他要收集的最后一个部分，但一股莫名的恐惧却涌上心头。
他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头颅和其他部分的肢体完全不同，是最容易让人产生物伤其类的感情的部位，江时早就做好面对陆鲸回残缺的准备，又不愿意在他面前展露自己的情绪。
无论是恐惧还是别的什么，对陆鲸回来说都是更上一层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