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文宴讶异,“艺术中心是……”
傅煊道:“我和一个朋友的合作产业。他在主要负责。”
他握着筷子夹起碗底的鸡蛋,沉默着看了一眼,随后才侧过脸,对身旁十分吃惊发的年轻人说,“不是我让他们发的邀请。他也不清楚,今天也没到场。”
“哦哦。”林文宴想,虽然是自己的产业,估计都不用出面,有专门的人处理就行。“难怪您忽然同意糯糯请假一天。”
原来是去的地方是熟悉且可控。
吃着面,林文宴想起刚才蔡阿婆的话,有点踌躇。
理论上他是不该问的,但是……有关于糯糯的话,他的确好奇。
他悄悄看一眼正吃得很斯文的糯爸
——可以问allen!
等林文宴继续吃饭,却听旁边的人忽而慢条斯理地说:“文宴,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问我就行。”
“啊?”林文宴一愣,扭头看过去,就见他如常喝汤吃面,对自己略一淡笑。
——糯糯啊,你papa难道会传闻中的读心术?
他喝一口汤,足足纠结三分钟。
眼瞅着糯爸也完全没催促,心里想,果然是大佬,非常沉得住气。
最后,好奇心打败一切。
林文宴将筷子放在一侧,规规矩矩地坐好,像是个乖学生一般询问道:“糯糯的妈妈……”
傅煊继续吃饭,倒是没有因为他的问话而显得多么反常,十分平静地道:“糯糯是我姐姐的孩子。”
林文宴讶异地脱口而出:“那您是糯舅啊?!”
随后立刻抿住唇,奇怪的称谓。
“那……他的爸妈呢?”
傅煊听到全新的称呼,倒是略一停顿。
他正好吃完,将筷子放下,嗓音微喑:“我姐姐和姐夫,在国外意外过世了。”
他抽一张纸巾擦拭嘴角。
林文宴也抽了一张擦嘴角,纸巾掩在唇上。
他轻声询问:“我是不是问太多?”
傅煊目光落在他眉眼间,嗓音沉稳道:“不会,很有分寸。”
——能直到今天才问,的确是常人难以企及。
林文宴突然被“夸”,尴尬。
他想到可怜的小家伙,继续道:“那糯糯知道……这些事情吗?”
傅煊看向桌上的餐垫,想起糯糯偶尔吃饭会习惯性一只小手搭在一侧,圆嘟嘟的,很可爱。
“知道。他德国还有爷爷,年节也都是有往来。”
林文宴的眉毛缓缓挑起:“这么说,他知道您不是他爸爸?”
但是完全看不出来啊?
傅煊着看他,意有所指地道:“对糯糯而言,我就是他爸爸。只是他有两个爸爸,甚至——”他还想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