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活了,可是活得已经和乌行云越来越远,她站在她身边,她看不到她,而她,也在她的眼中,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才能形成一幅清晰的画。
漫长的感知中,一步一步,痛苦也好,欢喜也罢,都被分解成无数段,及至最后拼至,尽是空茫。
她害怕,可她说不出去,也无法表达出去,就这样看着乌行云在她面前越走越远,越走越淡……
阿晴跪下来,抱着婕好,眼泪一颗一颗缓慢地形成,一滴一滴缓慢地落下……她仰望婕好,原本轻易瞬息可完成的动作,竟然耗费了婕好漫长的等待。
婕好无言,只能抱着阿晴,一遍又一遍的安抚。
可抵达阿晴心底,又会耗费多久的时日呢?
☆、番二饿鬼与女
作者有话要说:“世行饿鬼,见女貌娇,心性动之,以不食央女同归;女见鬼饿,叱鬼舍生,非天道为,以自死求鬼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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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姑娘牵着驴绳倒退着走,笑盈盈地瞅着驴老爷背上的妖精,“这画儿你还要看多久?”
妖精横了横她,兴致不减地指着画道,“啧啧,可看不出小十一病弱的身板儿居然受得住解浮生那样的姿势,真是太出人意料了。”
“折夏若觉有趣,不若…试试?”道姑娘眼眉一眯,细长细长的。
妖精一扬眉,“这画儿可是男风,阿姊想也不成!”
“哦?”道姑娘捋捋发带,“那我们算什么?女风?”
“妖风!”
妖精兴致盎然,晃着小腿,“你家老道士被书院拿了去的话,我倒是放心的,爹娘他们也都在解浮生的帮助下安然脱身,以后,我们两个人就没什么可玩的了,想想都无趣。”
“也是,戏台子得搭,这角本儿也的挑有趣一点儿的,否则是很无趣。”道姑娘迎合道。
妖精在驴背上斜斜眼,“阿姊你,怎么看,都不一样了,为何老是顺着我,我想做什么,你就顺着我做什么,让人一点儿成就感都没!”
“想要成就感?”道姑娘双手一负,笑眯眯道,“压了我再说。”
“呸!”妖精脸一红,手中的卷轴就砸到了道姑娘脑门儿上。
道姑娘避不及,挨了个实在,嘶声嘶气地揉着脑门儿,“自我想了一点儿旧事,折夏你就越来越不可爱了。”
“谁不可爱?”妖精撩了眼,勾了勾手指头。
道姑娘一看妖精这认真的架势,心道不好,撩过头了,却还是乖乖听话地挨到了驴子旁边,乖巧了一幅递过脸去挨打的模样。
妖精压低了眉,挑着道姑娘的下颚,低道,“压不压这件事儿,难道阿姊不觉得,享受起来,更愉悦一些么?何况,也不费力啊……”
道姑娘无言以对,打算笑笑就算过了,可妖精却贴得更进了一些,舌尖儿刮了一下她的耳朵,哑道,“还是说,阿姊累了几日,也想要享受享受了?”
道姑娘脑子里一转,细思想来,是有些这么个理来,正要应下,却是听到一句少年的稚嫩音来。
“请问,是道姑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