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国师所设?”
“是。”越栖月忽地走前,转进一个耳室,望着埋在地下,半凸地面尺高的棺盖,道,“下面有暗道,这些年发现的镇棺下面都有暗道,下去暗道的人,没能活着出来。”
乌行云凝重了颜,瞅了瞅灯台,“难怪朱老八让我碰什么墓都行,千万别来青陵台找晦气,果然有些门道。冯春肯定发现了什么,才敢以火为引,阳棺为镇,我敢打赌,只消是白日,每一处的镇棺所在,必定有阳气灌入。”
她走到棺盖面前,从腰间的布袋取了一幅白色手套套在了手上,不知是什么材质,隐隐泛着鱼鳞一样的片光。
棺盖上面没有经过清扫,周遭的泥土还有淡淡的腥气,看来,越栖月说她才挖出来的并不假。
乌行云的指尖自棺盖顶处慢慢扫了下去,直至摸到她意料的存在,便小心翼翼地拨开了尘土,露出了经久时日泛黑的木质。
那木质雕镂花纹,乌行云所抵之处,正是一点凹陷,凑过去看的子折夏立时捉紧了道姑娘的手。
“怎么了?”道姑娘紧张地问。
“饿鬼。”
乌行云回首,望了一眼脸色有些发白的子折夏,“我才撩出了一个尖儿,你怎就瞧出了是饿鬼?”
“那副画,你忘了么?”子折夏避开眼,低声道,“我见过的东西,不会忘。”
乌行云抿了唇,没有说话,转头褪下一只手套递给越栖月,认真道,“帮忙。”
越栖月愣了愣,随即戴上了那只手套,依着乌行云的模样开始清扫起来。
乌行云余光小觑了一眼认真的越栖月,嘴角几不可见地勾了一下。
妖精的重量几乎整个儿都倚在了自己身上,道姑娘心底发慌,但也不敢表露什么,只得握着她的手,让她依靠过来。
大半个时辰过去,整个棺盖的纹理终于显露出来,果真是一只跳着舞的饿鬼。
那饿鬼的舞姿很奇特,身体像被折断一样地摆着姿势,连那一张口,都被夸张地撕开,一只飞鸟被饿鬼尖锐的指甲刺穿,正鲜血淋淋地往嘴里塞。
鸟羽一路沾血地飘下来,地上汪了血。一汪血中,鲜活的飞鸟衔着沾血的羽毛,跃跃欲飞,全然不顾被饿鬼踩在脚下,还在挣扎的飞鸟。
整个画面因鲜血而分外明艳,饿鬼绿色的肌肤,血红的眼珠,垩白的指骨,都跟着触目惊心起来。
那一处凹陷,正是饿鬼撕开的咽喉所在,乌行云的脸色不好看,指尖往那处凹陷摸了摸,低道,“是琉璃折镜。”
她仰头,望着耳室的顶部,好似在搜寻什么,确认到一处的时候,她对越栖月招了招手。
越栖月对这个丫头使唤自己心有不耐,可旁边的两个人只顾着她们自己,除了她,确实没谁能帮乌行云的忙了。
走过去,冷淡道,“要我把你顶上去?”
“聪明。”乌行云点头,已经摆好了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