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所本性,性之而至,与生死面前,总归比不上。”妖精薄敛了声气,寒道,“他既然不肯放手,你回去告诉他,让他自己来找我们,别支一些看不入眼的人来,他累,我也累。”
妖精挽了道姑娘的手,转身而走。
“喂,你就是以此事迫得太子爷一连作画不停歇,引了旧疾复发,以至于再也起不了榻,对不对?”苦道士站起,嘿然笑道,“色字头上一把刀,果然牡丹裙下,才最是谋算之地。”
妖精停下,侧首看了一眼道姑娘,没想道姑娘反身而走,身形一纵,踢倒了苦道士,踩着他的胸口冷道,“你这张嘴,最好给我封上,否则,纵使你和师傅相识,我也会杀了你。”
苦道士咽了一抹血气,并不介意,笑得见深,“你们在人一楼惹了乌门少主,又提及青陵台,足以确定当时在微生家与上面那位协定的只有一件事。”
“哦?”道姑娘挑了眉,“说来听听?”
“青陵台自上面那位掌权,就派驻了人暗查,数十年间,不仅动用了最为有名的风水家,算学家,甚至连偏南之地的巫术越家都请上了,明面上是翻修重筑,事实上,不惜将地下掏空也要找到的东西,无非是何当年宋国的一件秘闻有关。”苦道士咳了一声,血沫涌出。
道姑娘皱了皱眉,撤开了脚,一副生怕弄脏的嫌弃显然而来,妖精走近,眸光冷寒地盯着苦道士,“宋国的秘闻?”
苦道士撑起身,趴在一堆杂物上,深深喘了几口气,“青陵台出自韩凭设计,却未能完成在韩凭手中,只因其妻为桀宋霸占,与王育有一女,此女十五濒死消失,而后归来,几若仙人,数百年来,一直有人在调查此事,而青陵台,她生之地,已成为为王权更替者最想挖掘之地,究其为何,难道还不能显而易见么?”
“你从何得知这些?”妖精彻底冷了脸。
“我从何处得知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再度回来了,不是么?”苦道士笑笑,扬眉得意,“你牵扯乌门,不过是为自己寻条后路,毕竟,乌门是朝廷也为之忌惮的势力,纵使日后闹得不可开交,你们也可有机会得以保全,对么?”
“你到底是谁?”
妖精想要动手,却为道姑娘拦下了,一眼冷过,道,“你敢把话说的透彻,自然有把握我们不会动你,说吧,你想要什么?”
“不错,我是有所求,所求也很简单,就是你们下青陵台墓葬的时候,带上我们的人。”苦道士收正了颜色道,“就凭你的师傅,在我们手中。”
“你!”
道姑娘急了,纵使师傅看不过她和妖精的一桩情·事,但她不相信师傅真的会下狠手对付妖精,此刻听得师傅落在眼前这不明不白的道士手中,顿时慌乱害怕起来,叱道,“你们到底是谁?”
“人生漫漫,总想求得天地宇宙之极,跳脱生死桎梏之外,而时日长久,人总是不能及的,我们的目的,和上面那位一样,也和以前的上位者一样,不过他们贪妄的太明显,动作太大,牵扯来去的,总不能得以长久。”
苦道士洒然而道,“你们放心,我们所求,不过活得久一些。我们愔愔而藏,专一而行,久而久之,自然活得比那些人久一些,理所当然的,手中累积的条件就更强盛,与我们合作,比上面那位,总要好那么一些。”
“我怎么信你?”道姑娘急了眼,恨不得一脚踩碎这个人,“我师傅他,你们有没有伤他!”
“这一点你放心,他是个能人,可惜的是,从来不愿意加入我们,但我们也未曾迫他,不过是见你们两个太过逍遥,所以才使了点儿手段,让你们有所顾及,让合作变得愉快一些。”
苦道士翻了翻手中的金叶子,苦道,“越家的丫头你们小瞧了她,这金叶子上面有那么一点儿毒,最好回去找她拿了解药,否则你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反正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