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道姑娘跪地,认真地给长孙辞叩了头,“孩儿谨记。”
“你这孩子,出去就生分了,快起来。”长孙辞将道姑娘拉起来,“快下暮了,早些把妆扮了。”
道姑娘点头,做回妆台,刚是坐下,院子外传来一声‘扑通’的跌撞声,何用跳进来,慌慌张张道,“不好了,小姐和老道士带来的人打起来了!”
道姑娘一怔,忽地看到嫁衣殷艳的妖精拎着一个人,背对着道姑娘,“何用!要你多嘴多舌!”低叱一转温柔,懒道,“阿姊,我一会儿就收拾了干净,你安心等着便好。”
还未及说什么,妖精拎着人闪了出去,道姑娘一急,提着衣襟追了出去,长孙辞手中一空,握着玉梳跟上。
好在两个人都是技击在身的好手,落在前院的时候,子折夏也刚落定,随手一甩,将那人丢在了场中,对着老道士身后的一群人道,“老道士,你请来这一堆杂七杂八的人,能有几个有真本事?”
不等他们说话,子折夏看了一眼道姑娘,眼眸更冷地转回去,“你们吵到了我阿姊,尽管儿一起上吧。”
道姑娘这才看清了场中除却了鲜衣华贵的宾客,还有老道士身后十来名衣着各为怪异的男男女女,眉眼烁烁,颇有几分正气。
“我说过,你抢我徒弟,很难!”老道士瞪眼,张臂一挥,缓缓扫过宾客诸人,朗声道,“诸位大人,微生家不是少爷娶亲,而是一姊一妹要违背天地阴阳的道理,扰乱伦常!”
“我这个正主儿还未说话,轮不到你来说辞。”怀空打院门外走来,白衣僧袍挂了一朵大红花,两生相比的,格外刺目,霎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喜轿在他身后缓缓抬了进来。
原是迎亲去了,道姑娘落在了妖精身边,握住了妖精的手。
妖精斜斜看过一眼,人贴近一些。
“阿姊…真想把你藏起来……”
道姑娘狐疑地看了妖精一眼,妖精的唇已经贴在了道姑娘的耳垂上。
“这样,别人就看不见阿姊的美了……”
道姑娘红了脸,一是因了妖精的话,而来么,是妖精的唇贴的位置太过分,让她身子一颤,险些站不住,捏了妖精的手,狠狠瞪了她一眼。
妖精笑,歪头倚在道姑娘肩头,望着门廊下的喜轿,俏然道,“好戏开始咯。”
☆、成亲(中)
道姑娘觉得奇怪,越栖月不是说她自己是怀空要娶的人么,怎地她人立在喜轿边,还是一身玄黑轻甲的护卫模样?
越栖月冷冷扫了一眼场中,翻手亮出了一方金牌,冷道,“不行礼,不言声,别动手!”
她一番话说完,场中安静,一众宾客变了脸色,有些人头上还隐隐冒了冷汗,道姑娘一看这阵仗,心底了然了来者是谁。
越栖月收回令牌,眼眸一转过来,乖巧的眼眉立时凛冽英气,“微生夏,近前说话。”
子折夏勾勾唇,“既是你问话,何来我前去之理?”
“放肆!”越栖月全然变了一个人,按着腰间的礼刀凛眉厉喝。
“无妨。”轿中的人说了话,“夏,十一回宫一连画了几天几夜,那画上的红,都是他的血,你在此和他喜欢的人成亲,不觉太过分么?”
威严的女声传来,记忆中那个王袍在身的女人,倾城的颜总是冷肃的。
道姑娘总觉得皇帝不该是皇帝,该是倾国倾城的惑人妖精,不过她已经是皇帝,倾国与倾城,已经不单单是容颜的事了。
“哦?”子折夏寥寥道,“与我何干?”
“对,不与你相关,与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