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绾开始研墨,“那你就纳!院子里面可有不少的空屋子。”
刕鹤春叹息,“你这个人,真是油盐不进。”
他自然是不会纳妾的。
折绾也相信他没有这个心思。
他似乎对妾室真的没有什么念想,说不纳妾就不纳妾,态度坚决,谨守着对长姐的承诺。后头她喝药难受,他也说过让她不要再折腾的话,道:“可能我命中只有川哥儿一个子嗣,你不用再费心思。”
那时候他也没想着纳妾。
但赵氏要她劝刕鹤春纳妾,她就去说。刕鹤春骂道:“你这是在说什么蠢话?愚不可及。”
赵氏也哭得厉害,“不知道是中了什么迷魂招,你那个长姐哦,真是个狐狸精,你怎么就如此没用,一点儿精髓也没有学到!”
这期间除了赵氏给他送妾室之外,还有同僚也送过,都被他退了回去。
折绾记得,他也是去看过大夫的,但只看过一次。
男人看大夫,问生育,实在是丢脸。何况他已经有了一个川哥儿,他一直觉得自己没问题。还是赵氏压着去看的——她实在是想要孙子了。
但大夫也说没事。折绾当时也在那边,大夫还是相熟人家介绍来的,对外秘而不宣,神神秘秘的。
老大夫一把年纪了,摸着胡子道:“大少爷和大少夫人的身子都没有问题,可能是没有子嗣缘分。”
人人都松了一口气。赵氏连忙问:“大夫,那子女缘分怎么来呢?”
大夫意味深长:“看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