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幽静平和,像春夜的清泉,她歪着脑袋,乌黑雾蒙的眼眸里盈着清澈的蜜一样的笑,似乎是腼腆,“白先生,你看着我干什么?”
心跳有一瞬间的失衡,白言辙面色如常,很冷静的移开视线,他的喉咙有些发干,“你的家在哪里?”
许久都没有得到答案,白言辙觉得有些疑惑,忍不住再次望向后视镜,少女露出来的肌肤比洁白的羊脂玉都还要纯白无瑕,乌黑湿润的眼睛一直都盯着白言辙。
她的声音低落可怜,眉眼干净,“白先生,我没有家,我可以跟着你一起回家吗?”
——嚓!
轮胎摩擦刺耳的声音。
大半夜的,一个姑娘家,说要跟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回家,她知不知道这句话有多么的危险?
但凡是心怀不轨的人,少女就会被……
他不明白,为什么看起来乖巧安静的少女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一点都不检点。
又或者说那乖巧的一面只是假象罢了。
如果真的是的话,那这位少女的心机也太重了,都骗过了他的眼睛。
而白言辙,最讨厌的就是被人骗。
白言辙俊美的脸上冰冷如霜,黑眸绽出锋利的寒芒,语气微冷,“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少女垂下来眼睫,眉间似有一缕苍白不胜,像初夏的风,声线软糯,“白先生你不要误会,我只想想照顾清珍,她醉了会很闹腾的。”
白言辙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答案,他捏紧了方向盘,继续开车,这个时间点佣人差不得也都休息了,白清珍喝了这么多酒,他也不好直接把人送回家,不然被家里的两位看到了恐怕又会闹的鸡犬不宁。
为了方便,白言辙准备把白清珍带到自己名下的一栋别墅。
那栋别墅他很少住,但是经常有人打扫,他原本就想把白清珍直接丢到别墅里就行了,可是听沈悦这么一说,觉得有人照顾一下也行。
但是白言辙的心里还是有一股怪异的感觉,他把这些归咎于是沈悦刚才说的话给他的错觉。
白言辙答应了。
“谢谢白先生。”
白言辙和少女目光相对,乌黑的眼眸,在昏暗的灯光下,像沁着一汪清澈静谧的泉水,她缓缓弯了弯眼睛,对男人笑了一下。
很奇怪,他的心跳有些不正常。
他眯紧了眼眸,心里莫名的腾起一股躁气。
——
天已经很晚了,白言辙也在别墅住了下来,他洗完澡之后躺在床上,明明身体很疲惫,但是精神却很亢奋。
翻来覆去睡不着,肺里麻麻的,烟瘾上来,心尖好像有蚂蚁在爬,最后起身,点燃了一根烟。
烟雾缭绕,白言辙抽了好几根才过了瘾。
他晚上很少失眠,今天是意外。
——
白言辙是按照自己的生物钟起来的,他昨天晚上很晚睡觉,可是他已经习惯了早起。
眼下青黑,白言辙揉了揉眉骨,薄唇微抿,起身去洗漱。
下楼的时候他刚好碰到了从厨房出来的沈悦。
白言辙下意识的皱眉,又立马想到这人是自己昨天带回来的,于是松开了眉,问道:“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