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乱飞,满嘴跑火车。
“你是说,呃,童先生发着高烧,还能把别人肚子搞大了?!”辛加十分困惑茫然。
“不是……哎呀!”明仔大着舌头,想起当初急得只恨不能给自己俩大耳刮子,patpat成全他,抬脚就把这醉汉蹬到地上,好半天爬不起来。
“哎哎,别呀,大白天的,这就干起来了。”眼见这一言不合就要家暴,辛加赶紧帮忙劝着点,“要不给我个饭盒,我打包一点回长兴吃,我给你们腾地方,这厨房怪小的,免得你们俩放不开手脚。”
明仔吭哧吭哧爬起来,“没饭盒,整锅端走吧,谢谢你啊兄弟,喝了点酒心里挺痒的。”
“行啊。”patpat爽快应战,“我刚在街口花了两块钱磨菜刀,正好试试,来呀。”
玩笑话说一点就差不多得了,再来小命都得搭进去,明仔立刻收起那股臭男人德行,低眉顺眼吃菜喝酒,辛加也不再嬉皮笑脸,乖乖坐着吃东西。
厨房里静悄悄的,唯有一锅火锅咕噜噜沸腾着,patpat咬咬牙,道出实情,“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你知道……当初我还在、还在发廊,还没上陈仲明这条贼船的时候,童先生来……找过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飞快地抬起头来观察辛加的表情,“但我们什么也没干!真的!他自己吓得跑了!后来,后来明哥告诉我,我才知道,他那时候还不知道他……那个你……”
辛加空口尝了一点酱料,舌尖蔓延开一阵咸酸发苦的味道,他咂咂嘴,道:“其实吧,童先生是喜欢女人的,什么青霞啊曼玉的,哦,丽颖他挺喜欢的。”
“现在想想,觉得自己真的太自私,我凭什么要他跟我在一块。”他苦笑着,两眼月牙似的弯弯,眉间却带着痛楚的哀愁,“而且……我、我……我凭什么要他等我呢,凭那点不值钱的情和爱?”
寒酸又卑微,无耻又贪婪,倘使我见着了这样的家伙,我须得骂他打他,让他收起这样卑鄙的念头。
patpat摇头笑笑,“你当是上街市买菜啊,哪来值不值钱。”
“算了算了,男人不兴说情情爱爱,来来,喝酒!”明仔叹一口气,所谓劝和不劝离,但如今,便当做是各人有各人的修行罢。
这时店内来人了,正高声叫着老板,patpat看一眼这俩人,一个沾酒即醉的无赖同一个强颜欢笑的傻子,多看一眼都叫人顶心顶肺,甩下筷子卖文具去了。
下棋的老伯率先按捺不住,他“啪”一声将棋子敲在棋盘上,起身来到童以恒跟前,神情严肃,“后生仔,你要追辛加?”
大庭广众光天化日的,童以恒十分羞赧,他点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