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
谢殊转头看他,忽而冷笑一声:“这与武陵王无关。”
卫屹之皱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谢殊停下脚步,面容冷肃:“此时遇到了也好,趁左右无人,刚好可以把话说清楚。本相与武陵王终究政见不同,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以后还是不要私下往来了。”
“你说什么?”
“我说你我今日起,绝交。”
四下寂静,卫屹之沉默了许久才道:“你这么说,无非就是要摆脱我吧?你我虽政见不同,我却是真心爱慕你的。”
谢殊冷笑:“武陵王还是收起伪装吧,你并不好男风,又何必装作对我动了心思。去年冬日是谁要去会稽提亲的?若非太后病重,只怕你现在已经坐拥娇妻了,又何苦自欺欺人呢?”
这事她不说还好,一说卫屹之就有了怒气,若不是因为她,又怎么会有求亲的事。
谢殊转身就走,刚走出几步,胳膊被一把挟住,卫屹之扣着她抵在树干上。
“我对其他男子都没兴趣,确实不好男风,我说过只喜欢你。”
谢殊挣了挣,没挣开:“武陵王这是要对本相无礼不成?”
卫屹之一手扣着她的下巴,忽然低下头吻住了她。
谢殊大怒,手挥了过去,被他一手握住。
那双唇重重地压下来,又渐渐放缓力道,离去时又流连过她的脸颊,依依不舍。
“这下你该信我了?”
谢殊咬牙:“本相乃百官之首,你竟以下犯上!”
卫屹之望进她的双眼:“我只看得到你是谢殊。”
谢殊被他的神情弄得怔了怔。
卫屹之从她背后箭筒里抽了支箭,转身走了。
直到彻底看不见他的背影,谢殊心中的羞愤懊恼才齐齐涌上心头。
越是要疏远他,他反而要变本加厉。就这么被他白白占了便宜,说出去只怕都没人信。这就是朝野称赞的贤王?
她抹了一下唇,狠狠呸了一声。
围猎结束,众人聚到一起清点猎物。
宦官正忙着,司马霆转头找到人群里的谢殊,故意大声道:“好好清点,千万不要漏了丞相的。”
其他人都觉得不可思议,文弱秀气的丞相连弓都拉不开吧,怎么可能猎的到猎物?
谢殊若无其事地微笑着,就算本相连根毛都猎不到,你们又能耐我何?
不用问,拔得头筹的自然是卫屹之,其余的世家公子里杨锯收获最丰,袁沛凌也紧追其后,皇子之中则是司马霆占据第一。
眼看着就要点完,还没听见谢殊的名字,司马霆越发得意。
“啊,丞相的在这里。”有个小宦官将沾了血渍的羽箭取下来,递给在场众人看,上面的确写着谢殊的名字。
怎么可能!司马霆愤懑地看向谢殊。
谢殊自己也很诧异,忽而想起之前卫屹之从自己这里拿走了一支箭,转头朝他看了过去。
卫屹之玄衣凛冽,眉眼专注,与她对视一眼,勒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