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意楼前马车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很多人豪掷千金只为一睹芳容。
丞相之子啊,曾经金尊玉贵的人,一朝沦落成泥,谁都能踩上两脚。赵臻曾经是个鲜衣怒马的风流人,端的是挥金如土的公子哥的架子,长相是一等一的难得。
与之交好者众,但是与之交恶者也不少。
如今赵家获罪,曾经的高楼已经坍塌,很多人都在看赵家的笑话。
屋内赵臻木偶一样坐在塌上,身边堆了几件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玉器。
“进了这欢意楼就是风月场的人了,赵公子还是想开点吧。”一旁假母拢着满头珠翠劝说道,她做了领事之后还没送来过男人,挺新鲜。
要说赵臻这长相楼里的头牌都不够看了,一个男人长成这样,罪过呦!
“从与不从都是这么点事,官妓坊不比普通勾栏还可以赎身,在这里都是戴罪之人,不死不休。”
好一个不死不休,赵臻知道他来了这里就没有出去的盼头,就像是新鲜果子掉入了深井,只能任其腐烂。。
“从你来,老身从未强迫你待客。让你养了这些许日子,如今是大贵人点你过去陪游,赵公子莫要逆了贵人的好意。”
“好。”赵臻麻木的点了点头,楼里姑娘除了每月初八可以去寺庙里上香,其余时间不得离开半步。
除非有贵人相邀,还必须压定钱,定钱可不少。原来现在还有人愿意为了看他花钱?赵臻觉得可笑,也可悲。
假母很满意,着人给赵臻梳洗打扮。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苍白空洞,全无神彩。赵臻拢紧衣衫,为即将到来的磋磨感到害怕。
酉时刚过,有马车将赵臻接走送到城外的一艘画舫之上。
看到今天的主人,赵臻眼前一黑,对方是当朝大司马之子,两人速来不睦,今日不可能善了。
果不其然,那人对他言语辱骂,灌酒取乐,最后一鞭子一鞭子的抽到身上的时候,赵臻的意识已经模糊了。
好疼!撕心裂肺的疼!皮肉被撕裂,血腥沾染了衣衫。
突然抽打结束了,已经破烂不堪的衣服被撕扯开。
“你干什么?”赵臻惊恐的看到那人笑的十分猥琐,“你别碰我。”
被打他都没求饶,如今却害怕了。
“今天就让你尝尝被人压的滋味。”那人肖想赵臻很久了,今天终于到手,行事十分急躁。
“你滚,别碰我!”裂帛之声不绝于耳,赵臻绝望了,抓住地上的碎片朝自己的脖子扎去,他活不下去了。
“老子还没尝过滋味想死没那么容易。”那人打开赵臻的手,瓷片划的手心血肉模糊。
蓦地那人闷哼了一声,朝一边倒下。
赵臻泪眼朦胧间看到一个黑衣人站在那里,黑衣人抖开一件长衫将赵臻裹住,凌厉的眼眸中尽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