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上一刻,嘴里还喊着:“交出灵石,饶你们一命1之类的狠话。
常常马车没走多久,就被几个劫匪拦住了。
“今天多薅点草,给你加餐1
所以当地的散修,都靠出卖劳力,凿山挖矿为生。
墨画给了他们几枚灵石,他们仍不知足。
仗着人多势众,又看墨画是个小修士,所以狮子大开口。
而小荒州界位于离州以东,位置偏南,气候更干燥些。
“这小姑娘要留下1
白子胜点头,“也对。”
然后收起长枪,一拳一拳地揍他们。
有些是实在穷,家里揭不开锅,妻子孩子快饿死了,这才不得已,蒙着脸,挎着刀,截个道。
反而一路上都在教自己怎么衍算,怎么推导,怎么找绝阵,又怎么领悟绝阵……
这些修士要的也不多,几枚灵石,买些粗米糠面,够一家人活大半个月了。
修界天然的铜铁,质地极其坚韧,需要炼体的修士,花费极大力气,才能凿开。
这个疑惑,他早就有了。
墨画偷偷瞄了眼庄先生。
但还没等他出手,大白就尥起一蹶子,直接将他踹飞。
这种算是当地的“惯匪”,有组织,但不算强,有规矩,但不算严。
“这样碍…”墨画有些可惜。
因为私愤揍了一群劫匪,都能说得头头是道。
这劫匪沙包一样被踢飞,撞在山壁上,落在地上,骨头都摔得粉碎。
墨画虽觉得这样不对,但生计所迫,也不会去苛责他们什么。而且这些人,也知道分寸。
庄先生摇头道:“不顺路。”
灵矿极为重要,一般都是自己势力的修士亲自去挖,很少会分派给外面这些散修出身的矿工。
因为山是矿修开的,荒凉的山里也没树可栽。
所谓矿修,就是挖矿的修士。
一路上,庄先生不急不慢,说是要去哪个宗门,但似乎又没有特别急切。
“交出灵石”,“留下车马”,“可以饶你们一命”之类的话。
毕竟自己现在还只是一个炼气境的小修士。
“嗯。”墨画点了点头。
有的估计是窘迫到极致,许久没赚过灵石了,甚至还会跪地磕头,嘴里不住道:
墨画竖起小小食指,总结道:
“往小了说,这叫惩恶扬善,仗义勇为;往大了说,这叫为小荒州界的安定做贡献……”
虽然没揍死,但也都是往死里揍。
庄先生神情悠然而淡然,高深莫测,什么都看不出来。
墨画微微叹了口气。
这种情况下,墨画一般也会区别对待。
就是不知那一天,得等到什么时候了……
墨画摇头,“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分。”
离州属火,火气旺盛。
也有几个冲墨画过来了。
通仙城靠北,气候稍微好些,有山有水,草木丰茂,只是一年四季大多比较炎热,春夏尤其炙热。
“绕个路,到南岳城。”
如果不行,就再来一发!
只有一个漏网之鱼,趁着火球术的空隙,接近了墨画一丈之地。
这样墨画就不客气了。
墨画骑在大白马背上,手指轻点,一个个火球术飞出,将冲过来的劫匪,全部打倒。
他们不说这种瞎话,而是一些实在点的,比如:
等自己将来修为高了,说不定也能帮师父实现。
……
“但可以绕一下路。”庄先生又道。
小荒州界,也是离州二品州界。
修道百业中,虽不曾明说,但矿修也属于底层的“贱业”,也只有贫寒的散修才会去做。
墨画也用手搂了搂大白的脖子,笑眯眯道:
他总感觉,庄先生外出云游,似乎就是为了教自己学阵法……
“谢谢,谢谢小兄弟1
这些矿修之中,也有挖灵矿的,但是很少。
如果不顺路,他也不好自作主张,改变庄先生的计划。
墨画想了想,觉得自己也该活动下筋骨,便抽出千钧棒,也一起揍了起来。
墨画心中一暖。
大白用头蹭了蹭墨画,似乎是在邀功。
“也不知师父都在想些什么……”
“不会。”庄先生笑着道,“只要你能学到阵法,就不算耽误。”
墨画给了他们几枚灵石,他们立马就客客气气。
这些劫匪,虽然人多,但都是各自为战,彼此之间既无配合,也无章法,渐渐地都被逐一击破了。
因为荒凉,路上的劫匪,也就多了起来。
他又将为首的几个劫匪揍了一顿。
墨画微怔,“这样不会耽误路程么?”
当地也有其他称呼,比如“石匠”、“石工”、“矿工”、“矿夫”等。
更过分的是,他们无意间看到了白子曦,张口便道:
白子胜尤不解气,“敢打我妹妹主意?”
“大家都是同门,你骗鬼呢?”
……
白子曦看着斗嘴的两人,秋水般的眸中浮起浅浅的笑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