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乔佑清此刻面无表情的看着方巡。
因为更加消瘦,显得她的眼睛更是大了,只是双目无神,总让人瘆的慌。
“你这样下去,只会让我们更加担心,清清,你懂事一点,别再让沈姨为你担忧了,这段时间乔氏……”
方巡的话还没说完,乔佑清就死死地盯着他,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吼道:“别说了!我不想听!”
现在在方巡眼里,乔佑清变得无理取闹,他固然心疼,但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烦躁。
她怎么能明白,现在乔氏已经不像以前了,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压在沈姨一个人身上,更因为邵叙跟乔氏的决裂,沈姨可以说是腹背受敌。
她什么都不懂,反而让这么多人为她担心,更重要的是,她一点都不觉得自己错了。
坦白说,方巡现在想到颜韵肚子里那个未出生的孩子,晚上都会睡不着觉,他很后悔,很愧疚,为他所做的一切。
“方巡,我妈妈她不爱我。”乔佑清抱着膝盖,目光空洞的说,“我是不被人爱的,她从来没有爱过我,她恨我,你知道吗?”
听到她这么说,方巡感到很头疼,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干巴巴的说着:“这世界上怎么会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清清,你想多了……”
“你什么都不知道。”乔佑清笑了起来,却无端让人心里发冷,“最不希望我出生的人就是她了,她是为了报复一个男人,才会跟我爸爸在一起,她恨我,也恨我爸爸,所以我爸爸去世之后……呵,你知道吗?那时候我才四岁,我看到她晚上在房间里喝酒庆祝,现在如果我死了,这世界上最高兴的人就是她了。”
方巡愣愣的看着她,竟然忘记了说话。
“对了,你知道我为什么爱阿叙吗?”乔佑清仰头看着方巡笑,“说来是不是很可笑,他是当时第一个真正关心我的人。”
她开始诉说那段从未对人提起的过往。
那时候她才刚过五岁生日,有一天妈妈领着一个男孩子回来,她感到很稀奇,总觉得自己有小伙伴了,但她不敢靠近他,只敢远远地看着。
那天,她不小心摔倒了,膝盖都破皮了,一直以来她几乎都是小心翼翼的讨好着妈妈,讨好着每一个人,所以她不敢麻烦阿姨,不敢让妈妈知道,一个人躲在阁楼里望着伤口,只希望它快点好,最好不要被任何人发现,等到她都快睡着的时候,感觉到伤口痒痒的,痛痛的,她醒来,正好就看到邵叙半蹲着,用药水擦着她的伤口。
邵叙那时候也没有笑容,几乎不说话,但这时候他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眼神里满是安慰。
“让我如何不爱他?”乔佑清惨笑,“我知道他不爱我,当年也不过是看我可怜,我当然知道自己做错了,可怪只怪没有人教我,没有教我应该善良应该大度,只要我爱的人幸福就好,哪怕他跟别人在一起,方巡,没人教我。”
不被爱的小孩有多可怜,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
邵叙洗碗的时候还在哼歌。
没人喜欢洗碗,他也一样,但为了自己爱的女人洗碗,他觉得很幸福。
洗洗刷刷,动作非常勤快,像一只勤劳的小蜜蜂。
颜韵躺在床上玩手机,却犯难了,要是没有昨天晚上那档子事,今天她根本不用纠结,肯定是要分床分房睡的,毋庸置疑。
但是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两个人都滚过床单了,她再要求分床睡,怎么有一种脱裤子放屁的感觉?
昨天晚上是痛快了,是不留遗憾了,是睡到极品男人了,可随之而来的后遗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