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埋伏在这里的人手早就因着他们之前车队的离开而暴露行踪,此时正聚集在一起商量下一步的对策,哪怕是听到车队调转回来的动静,想要再次隐藏行踪也为时已晚。
只瞧见数十辆黑色轿车将所有人包围,并以行驶内缩的形式逐渐减小包围圈。
“列得,那个姓瞿的人怎么杀回来了?”
所有人下意识背对背,双手端枪,姿态防备又紧绷。
名叫列得的男人应该是他们所有人的队长,是个白人,鹰钩鼻恶狼眼,整个人瞧着阴狠又冷漠,用标准的y国话怒骂着:“闭嘴,我怎么知道,你要是再敢问这么愚蠢的问题,我一定会让你死在我前面的。”
瞿啸爵的车停在车队的最外围,自然是听不到他们的对话,甚至跟外面凝重的氛围对比,车厢里轻松又温存。
后视镜中,瞿啸爵环着柳臻颃的腰,从后面用胸膛贴着她的脊背,低哑模糊的嗓音覆盖而下:“射击需要三点一线,眼睛注视着准星,透过车队行驶的间隙,对准对方的心脏,开枪……”
“砰”的一声。
没有消音器的子弹直接射穿胸膛炸开血花,在繁星点点的夜幕中显得尤为的刺目。
而这一枪,就像是征兆般,令原本还算对峙的两方彻底开始交手。
一时间,子弹出膛的声响不绝于耳。
反倒是瞿啸爵,在射杀一人后,像是什么都未曾发生过般,屈指在柳臻颃柔软的脸颊上蹭了蹭,眯眸寡淡轻笑:“怎么样?学会没?”
“没有。”
柳臻颃如实的摇摇头,强大的后坐力震得她手臂有点发麻,她甩了甩手,杏眸全是跃跃欲试的兴奋:“不过,的确有点好玩,要不我自己试试?”
“恩,尽量射心脏和头颅,这样能保证一枪毙命,双臂和双腿这些地方对那些人而言并不算是什么重伤。”
他往日里在她面前都是温存又亲昵的,但此时也许是沾染了血腥,眉目间张扬着一层说不出的狂妄:“对待敌人一定不能让其有还手的余地,否则容易后患无穷。”
闻言,她乖乖点头,漂亮的五官清冷着,举枪,努力学着刚刚瞿啸爵教过的方法,三点一线,然后扣动扳机……
“真棒,没有脱靶。”
“可我只打到了手臂。”柳臻颃有些不满意,微微撅着唇,全然都是少女的恬静娇俏:“如果这是打靶的话,就只有两三环。”
“这可是移动靶,能拿两三环就已经很厉害了,接下来还可以再多练习练习。”
反正现场有这么多移动靶供她使用呢。
这下,柳臻颃可来了兴趣,扭头过来:“那你呢?第一次打靶是多少环?”
“我当然没有你这么厉害。”
瞿啸爵将她大衣的衣角捏在手指间把玩着,低沉狷傲的嗓音漫不经心:“如果没记错的话,我第一次应该是脱靶吧。”
“真的?”
“真的。”
她被哄得开心极了,白净的脸蛋敛着娇嗔又得意的笑,高高兴兴又玩打靶去了。
却辛苦副驾驶座上的申超忍笑忍到肚子疼的地步,还平白得了瞿啸爵一个提醒不要多话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