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舔舔唇:“太傅,你是明白朕的……”
谢闻灼眼神一暗,低头细细注视着他,许久,面上绽开微笑:“是臣愚钝,这么久了居然不知道陛下喜欢这样的姿势,也好,不如现在就试试。”
燕稷保证,谢闻灼口中说的资质和他所想的绝对不一样。
他似乎跳进了一个坑。
但这时候即便明白过来,也已经晚了。谢闻灼打横抱起他朝内殿走去,片刻,内殿门窗被合上,暧昧的声音随着风,隐隐约约响在一片微风和煦之中。
殿外,二狗子带着狗蛋蛋一起在桃花下打转。
林胤站在石桌处,感叹一句白日宣淫着实让人羡慕,而后抬头朝着面前红着脸的人深深看过去:“今日天色正好,风景美妙,你要不要随我出宫看看?”
被他看着的人睁着一双澄澈的眼睛看过去,耳尖发红低下头,许久,轻轻嗯了一声。
八月初七。
相国寺。
入寺第一天,相国寺对外谢客,燕稷焚香沐浴后换上素衣,配饰除去,与寺庙众僧一同晨起诵佛,黄昏练功,晚间抄写佛经,生在浮华站在浮华里的人,浑身朴素坐在蒲团上抬头笑着遥遥一望,惊鸿一瞥,骤然惊艳。
谢闻灼站在边上垂眼看着燕稷,只觉着这人现今真的已完完全全渗到了他的骨血里,离不得舍不下,只想把一颗心和所有的柔软都尽数给了去。
燕稷把最后一卷佛经抄完,站起来:“温卿。”
谢闻灼回神,上前为他揉捏手腕:“累么?”
“不累。”燕稷弯起眼睛:“我小的时候,母后极喜欢一个人在小佛堂抄写佛经,我当时只觉着枯燥,但现在觉着,在宫城那种地方待久了的人,多写写佛经是好事,能心安。”
谢闻灼挑眉:“难道我站在你边上,还不足以让你觉得安心么?”
这话听着略肉麻。
燕稷摸摸鼻子:“恕我直言,太傅,你今天的情话打开的方式可能不太对。”
“……”谢闻灼了然笑起来:“果然还是应该直接做。”
这些沉默的人变成了燕稷:“……佛门净地,这位施主言行举止可要注意些,否则被扫地出门就不好了。”
“真可怜。”谢闻灼低头蹭蹭燕稷的脸颊:“如果真有那么一日,还要恳请陛下带我回家。”
这撒娇的画风转变的也是毫无压力。
燕稷眯起眼睛嗯一声,伸手拍拍他的头:“放心,只要你乖一点,我宣景殿永远是你的地方。”
谢闻灼就伸手抱着他,笑着:“好。”
相国寺清修一月后,祭天大典。
寅时起身,沐浴焚香,换下素衣穿上繁重朝服,金冠凝光。
燕稷站在铜镜前看一眼:“好久没穿过这么重的衣服了。”
“重要时辰,是要庄重些。”谢闻灼弯腰给他系好腰带,说着,又将边上的锦盒拿了出来,里面是上次一清方丈所赠紫檀木佛珠:“这等轻点,桃木还是淡薄了点,陛下,戴上吧。”
燕稷点了点头,却没把手上的桃木佛珠换回来,而是将紫檀木佛珠戴在了右手上,戴好好,他伸出双手:“哪个好看?”
谢闻灼弯腰在他手腕处亲一下:“依臣看,陛下手腕最好看。”
大早上就这么撩。
“正经正经。”燕稷把袖子放下来:“说起来,燕周那边还没有消息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