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稷应了一声,却觉着不对劲,他记着故去的丞相夫人闺名为二字,但那牌位上的名字却是三个字。
也或许是他那匆匆一瞥看错了。
这是小事,燕稷没想太多,说了声无妨,与傅行章继续朝前走,又走了一会儿,远远便看见了傅知怀的院落,傅行章在院落前停下:“多谢陛下随臣走这一路,心中多了许多安慰。”
他说话的时候,傅知怀正巧从院子里出来,见到傅行章有些惊讶:“爹。”
唤完,才看向燕稷:“燕小九,你去哪里了,我可是等了你许久。”
“明成,不得无礼。”傅行章斥责一声:“这么大的人还是没个正经模样,京中像你年岁这么大的人家早已结了亲,就你到现在还是个浪荡样子,前几日让你见的陈小姐你近日可有联系?”
燕稷一时间差点没笑出来。
有生之年居然能见到傅知怀被逼婚,也是可怕。
傅知怀像是已经有了经验,在傅行章刚开了个话头的时候便低下头,一副‘知错就认,死不悔改’的模样。傅行章自然明白他的性子,也懒得再说什么,只是在走前叹了一口气:“你……算了,还是看各自造化罢。”
傅行章走后,傅知怀还是低着头,燕稷将逼婚与被逼婚围观的完完整整,有些尴尬,上前拍拍他:“别想了,走,进去吧。”
傅知怀点点头,沉默着同他一起回了院子。
第50章
这日到最后,四人中酒量最差的虽是燕稷,但最先倒下的却是傅知怀,原因无他,任谁那么玩命般肆无忌惮饮酒都逃不过这个下场。
贺戟面冷心热,面无表情把他扶到里间躺下,燕稷又吩咐了侍人照看着,才同谢闻灼和贺戟一起出了丞相府。
出门后,贺戟告辞回了府,燕稷摇摇晃晃向前走了几步,被谢闻灼拉住了衣袖,他疑惑回头,后者微微一笑,在他前面弯下腰:“上来,我背你。”
这可真是有情怀。
燕稷也不矫情,说了声好便伸手挽了上去。谢闻灼托着他的腿站起来,背着他稳稳继续走。
燕稷下巴靠在谢闻灼肩头,伸手勾着他的发丝玩:“今天看在你太和殿对我点头,可是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谢闻灼嗯了一声:“京城中有三两家,外边倒是不少,都是背后势力盘根错节的世家,已经拟了名单。”
说的是燕周勾结的世家。
燕稷听他说了几家,怎么听怎么熟悉,想了想,发现居然都是自己上一世背地里制造事端削去世袭爵位的权贵世家。
云木止这世走的是先下手为强的路线,按着从前的记忆先一步堵了他的路,或者就他上一世所做的事设局中局。
燕稷看的明白,心里也对云木止对自己重生与否的想法有了几分猜测,干脆顺手推舟。如此数次后,后者更无忌惮,手也伸的远了许多。
他能将云木止和燕周计划的一切猜出来,却依旧随他们去,傅知怀和燕稷自小一起长大,对此都有所疑惑,谢闻灼却一次都没问过。
后来还是燕稷忍不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