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温柔半强硬的口吻,令年世兰终于有些回过神来。
她正被一个酒醉的,身体发软,已经没什么威胁的人压住。她怎么允许?
她将头别开,喘着粗气,手从余莺儿的腰间离开,手上用力,将压着自己的身子稍稍撑起,肘间抵在床榻———
她很臊。她甚至没有这样对过自己,却在这人的身上,做出了极度悖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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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呼吸不由更重。眼中兴奋与欲望交织,她去看余莺儿,神态在快感浸淫中妩媚至极,唇边是惑人的笑,诱声命令说:“合该你褪去衣衫与我看。”
余莺儿微微一笑,没理她,她只是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脑子有些混沌,本能却在———
年世兰自然受不了挑逗,嘴里控制不住地小声叫着,有些舒服———
她们为彼此的动情而更加动情。
———身上流连,只温柔起来,开始深而长的交缠亲吻,涎水自嫣红唇缝流出一点,沾在唇边。
酒意更催生了许多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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帏帐内压抑的呻吟,是交媾的前兆。
越来越诱人的气息使人逐渐沉迷。余莺儿已经一点点撩起了她的衣裙,年世兰无知无觉沉浸在快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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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媚态横生,说:“你脱了,我便给你玩。”
等余莺儿将自个脱干净了,就由不得她有说话的权利了。年世兰的笑愈发腻人,勾引着她。似尝到了甜头,再次想用美人计算计余莺儿。
“昭昭。”年世兰似是不满她的犹豫,眼里盛满了水光,又去唤她,近乎呻吟的音调,裹着骚动,从她唇间隙出———
像魅惑人心的狐狸精。
余莺儿呼吸声更重,艰难思考了一下。她快要被眼前人的妖媚容光迷了眼,年世兰眉梢眼角的风情万种在她心里重重挠了一下,欲罢不能,又令她浑身汗毛炸开,像是一场色欲盛宴的邀请,太诱人,叫她本能感到危险。
“不。”她最终摇摇头,拒绝了,“你先脱。”
怎么醉了还留着黑心眼。年世兰瞪了瞪她,余莺儿便毫无防备痛呼一声。
———十分不悦:“怎么?你不肯。”
余莺儿握住她的脚,缓缓摩挲,她双眼迷蒙,口中软软绵绵的,“世兰姐姐……让莺儿玩一玩。”
“玩一玩。”余莺儿撒娇着,央求着,胜雪的肌肤晕着情欲,偏偏此时她失去了平日的厉害劲,强弱悬殊使她整个人看着,是极其柔软可口的。
年世兰眼里含笑,也不跟她废话,美人计不成她打算直接上手。
她脚下用力,余莺儿向后歪歪扭扭仰倒,她便顺势起身,欺身而上,“乖一点。我帮你。”
她已经打算出尔反尔,不等昌平行宫了。余莺儿难得弱势,她怎能放过这个机会。
“颂芝。”她喊了一声。
而后颂芝胆战心惊走进,帏帐遮掩,她看不见,只知道娘娘的声音很重———
她怕余莺儿突然又像刚才那般冒出股劲。
“不要。”余莺儿的抗议自里头闷声传出,没多少威慑力。
“快去。”年世兰见她还杵着不动,开始不耐烦。
颂芝呼吸一窒,心一横,转头就去取。昭贵妃…..是奴婢对不住您……不过为了娘娘您牺牲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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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的不能饮酒。年世兰醉了酒会发蛮劲,余莺儿却力气一点点散尽,她微弱的挣扎与反抗只能让年世兰欲望更盛。
———她耐心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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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世兰呼吸都停了停,瞳孔因兴奋而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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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莺儿控制不住嗯啊乱叫,她想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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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裸着半身———
反抗不了的浪荡模样。
她竟然沦落到这个地步,落到自己手里。
可以将别人玩弄在股掌之间的飞鸟,进了自己的笼子。
长期以来的,因手段和城府不对等的隐约不安烟消云散。她要余莺儿的人,要余莺儿日后常常如此给自己赏看玩弄,作为交换,她把心给了她。
“娘娘……放开我。”余莺儿说。
“等会。”年世兰说。
褶裙还在———
很快年世兰动作突兀止住。
“你怎么还有葵水?!”惊怒交加的声音。
余莺儿没什么力气,却笑出了声,一震一震的,乳波被带得微微摇晃。
“我什么时候说我没有。”
她是被美人计迷了心,但不是傻了。若不是有倚仗,她怎么敢露出弱点陪她这样玩。
年世兰只感觉自己飘上了云端,又瞬间落在了地上,有些泄了气,狠声骂她:“狡诈。”